「硯修哥好!」
顧硯修:「?」
就連旁邊的布蘭登都詫異地看著他,像是在用眼神問他:認識?
……不認識啊。
那邊,音樂品鑑社的幾個學生已經瑟瑟發抖了。
領頭那個住校生這才冷哼一聲,一把放開他。
「現在知道不情願了?」他說。「那還不快滾?」
那人一開口,幾個學生忙不迭地跑了,宣傳冊掉了一地也顧不上撿。
眼看他們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樓梯口,那個寸頭小弟還吹了聲口哨。
「記住了啊!下次找你顧學長之前,先讓老子進你們社玩兒!」
幾個學生跑得頭都不回,寸頭小弟齜牙直樂,回過頭,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顧硯修他們。
這回,就連布蘭登都回過味了:「你們……謝謝幫我們解圍哈。」
寸頭小弟的嘴最快,手一擺,說:「謝啥!還不是我們大哥,他……」
啪地一聲,領頭那個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
「味兒收一收,沒看到熏到顧學長了嗎!」
寸頭小弟嘀嘀咕咕地退到後面,還抬起胳膊狠狠聞了兩下:「我這信息素不是菸草味嗎,多香啊……」
顧硯修的目光也移到了為首那人的臉上。
「你們大哥?」他詢問。
是誰專門派他們過來,讓他們來解圍的嗎?
領頭那個心虛了一下,飛快開口:「……就是我!我樂於助人嘛,看他們在這兒堵你,我們見義勇為!」
顧硯修寧可信他是秦始皇。
他敷衍地笑了一下,沒較真,彎腰把散落一地的宣傳單撿起來,說:「那多謝你們了。」
幾人立刻擺手:「這有什麼!硯修哥以後再碰到這事兒,直接找我們!」
顧硯修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成了他們的哥。
「多謝,好意我心領了。」
他笑笑,道了謝,不過暫時還沒有做校霸頭領的打算。
——
「他有什麼了不起?我聽說了,顧硯修拿到的也不過是學生會的一張報名表。」
與此同時,諾爾在教室里侃侃而談。
自從那天偶遇顧硯修,他就因為丟面子的事心裡一直不舒服。
他雖然剛來凱納一中,但又不是沒上過學,學校里再厲害的學生,又能厲害到哪兒去?
他不服,但是在這個學校待了兩三個星期,耳朵里天天都是顧硯修的事。
不就是他爸當了議員嗎?一身銅臭味的商人,多大的官也是用錢買的!
更別說顧硯修了。
長得帥沒用,頂多就是個小白臉;個子高也沒用,畢竟諾爾自己都快兩米了!學習好更沒用,不是都說成績好的人都是給人打工的嗎?
諾爾的精神勝利法用了大半個月,一直到今天,他終於找到了顧硯修的「破綻」。
他還以為顧硯修拿到的是學生會的聘書,但是他找會裡的「人脈」問了,對方說,顧硯修只拿了一份報名表!
諾爾比過年了還高興。
他還以為顧硯修有多牛呢!
這麼大的樂子,他一定要在班裡好好宣傳一下。
班裡還是有不少人巴結他的。
「真的嗎?諾爾哥你不是說,你都要拿到學生會的聘書了嗎?」
諾爾趾高氣揚。
「對啊!」他說。「想不到顧硯修一個高三的人了,進了學生會也就是一個小幹事。哈哈哈哈,說不定以後,他還是我下屬呢!」
諾爾一邊說,一邊偷偷拿眼鏡瞄原綾桜。
但原綾桜好像在發呆,低頭翻著書,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
半個月了,原綾桜一直不太在意他。
甚至前陣子他告訴原綾桜,在校園論壇里為他力證清白、舌戰群雄的紅顏大俠就是自己,原綾桜都沒多高興!
諾爾負氣,不過立刻,他就找到了另一個發泄對象。
開學那天,陸野就坐在了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裡。
沒有同桌,就他一個人。
自從那天起,班裡沒有一個人理他。
陰沉沉的野種,還是下區來的,有誰會喜歡他?跟他多說幾句話都會被人笑話。
更何況,他可是顧家那個續弦夫人的孩子,跟顧神的關係太尷尬了。
萬一顧神不喜歡他呢?畢竟那天在禮堂前遇到顧神,顧神的確沒理他,後來每天上學,也從沒跟這個野種同路過。
反正,不管什麼原因,離陸野遠一點准沒錯。
欺負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孤狼,對諾爾來說簡直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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