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裝睡沒多久的赫連塵再度坐不住,抬起大腦袋盯著蘇堯,企圖用眼神抗議,來維護自己僅剩的一丁點聲譽。
無果。
「竟是這樣嗎?」
文淵聽完微微睜大了眼,心道原來劍尊也並非話本中所寫的完全不講情義嘛,有了這麼一座秘境,尊上何愁飛升呢?
到時候,便能在九天之上再與劍尊相見。
等等,劍尊飛升的時候是不是還帶了一個?那到時候魔尊也上去了,豈不是……
畫面有些美好,文淵及時打住,將自己的思緒遷回到正題。
「既然秘境可以被打開,那關於這些俘虜,尊上有何處置?」
蘇堯並未直接答,而是反問:「你說呢?」
「我嗎?」文淵有些受寵若驚,處置叛軍這麼重大的事情,蘇堯還是頭一回詢問他的看法。
他認真思考了片刻:「依在下只見,這些叛軍雖說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跟錯了主子,眼下臨近年關,無天都正是用人之際,不如從中選出來一部分,讓他們戴罪立功?」
蘇堯眯起眼,但笑不語。文淵不解,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尊上莫非覺得,這樣不可?」
「並非不可,本座也是這樣的想法。」
文淵像是被這句鼓勵到了,但卻緊接著聽見蘇堯下一句轉折——
「但是,叛軍就是叛軍,絕不能對他們施加過度的仁慈,否則,魔界的律法和本座的權威就都成了笑話,日後怕是會有更多狂妄又愚蠢的傢伙仗著這份仁慈,企圖爬到本座頭上來。」
文淵一時愣住了,他倒是沒想這麼深。
「當然,這麼多人肯定不可能全都殺了了事,太浪費了。」蘇堯摸著下巴,嘴角噙著笑,不知道琢磨了一陣什麼之後,伸手朝文淵勾了勾,「本座有個想法~」
文淵:「?」
他往前湊了湊。
緊跟著,蘇堯腿上也傳來重物感,一低頭,一隻純白的大狗正不悅地將腦袋放到他腿上,一雙眼珠子直往湊近了的文淵那裡瞪。
蘇堯:「……」
「文淵……你還是往後退兩步吧。」
文淵:「??」
文淵不解,但文淵照做。
蘇堯拍了拍狗腦袋,見拍不掉,無奈便就這麼繼續講了:
「魔界雖地域廣闊,但四處荒涼,總共不過十八座城,且其中有一座城還是無人的空城。這些城邦之間相隔甚遠,普通的百姓根本無法相互交流,各城的物資都無法互通有無。」
「——所以,本座想修路。」
「修路?」
「沒錯,俗話說,想致富,先修路嘛,但這是個耗費巨大財力、物力和人力的事,因此之前一直都未曾落實下去,幸好,有那五座城的城主造了個反,簡直是瞌睡了送枕頭~」
「幸好?」文淵驚訝地重複了這兩個字,隨後想到了什麼,頓時豁然開朗。
「尊上,你是想?」
「沒錯!」蘇堯打了個響指……沒打響,他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指,接著道,「這些叛軍簡直就是完美的免費勞動力!可以不給錢、不給假期,甚至因為都是有修為傍身的,連飯也不用給,還有比這更適合去干苦力的嗎?」
文淵瞠目結舌。
但……好像是這麼個理。
「可尊上,既然他們修為都不俗,那該如何保證這些人不會中途逃跑?」
「這個呀……」蘇堯笑著,拍了拍膝上的狗頭,「本座自有對策。」
「汪!」大白狗狗很自覺地叫了一聲。
蘇堯沒忍住,又笑出了聲。
師尊這靈犬當的,還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
今日是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投身於工作的不止蘇堯一個,還有籌備了好些天宣講會的白蘇木。
年關將至,她的生理衛生知識大講堂終於要開始了!
各個街口、各個村口,宣講會的台子都已經搭好,白蘇木還按照蘇堯給的建議,準備了一大筐雞蛋,讓手底下的人去各處宣傳,只要來聽講座,就能免費領雞蛋!
這一來,宣傳效果絕佳,很快,臨時搭建的台子下面就圍滿了一群搬著馬扎的男女老少。
但,白蘇木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地方還能見到熟人。
而且還是個前輩。
珠璣被一群老頭和老太太圍在中間,坐在一個大姐給他遞的小馬紮上,曲著長腿,十分憋屈地等待宣講會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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