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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又投入進了書本的查閱中,眼都沒抬地跟他懟:【我沒用你也沒用,要不咱倆能綁定呢。】

「嘁。」

說話間, 無極淵上的風似乎逐漸大了起來, 天色也更加陰沉了些。

珠璣抬頭望了眼天:「還沒查到嗎?再不走,這裡恐怕要下雨了,而且還是暴雨。」

【雨?】系統聽見這個字, 猛地從書海中抬起了頭,借著珠璣的眼睛往天上看,語氣愈發不可思議起來,【怎麼可能……難道說?】

「什麼怎麼可能?」

【水乃孕育萬物的源泉,而無極淵這種生靈禁區,萬萬不可能會落雨,除非……】

「除非什麼?一句話能不能不要只說一半?」珠璣見他這樣,也被激起幾分煩躁來,心底不祥的預感漸漸應驗。

【除非,這是渡劫的天雷。】

猛地,系統意識到了什麼,嘩啦嘩啦翻動起書頁來——

【找到了,居然是這一段?這是變動了多大啊,世界現在居然連這也認?】

「渡劫……」珠璣喃喃著,好似渡劫雲中醞釀著的天雷已經劈中了他的身上,讓他僵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是誰要渡劫?是赫連塵留下的那個小崽子?還是龍象殿的那個體修?又或者,連魔界的魔尊也能飛升了?」珠璣忽然自嘲般笑出聲,「總不會,連那條狗也能飛升了吧?」

系統察覺出他的不對勁,心道這傢伙雖然看上去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但果然內心深處還是和從前一樣,耽於這些強者的陰影。

【狗不能飛升,魔修自然也不能,這回是顧月銘,這傢伙要突破化神期了。】

珠璣聽罷,身上的僵硬略微緩和了些,凝望著天上越聚越濃的劫雲,忽然問了句:「我記得,他還未弱冠?」

【對。】

「呵,這些天才,還真是讓人嫉妒啊……」珠璣喃喃著,又低頭,居高臨下看著無底的深淵,眯起眼來,「你一定有辦法攪亂他這次渡劫,對吧?」

【那是自然,我就是為此而來的啊。】

……

淵底。

蕭予霖和顧月銘順著「赫連塵留下的」木牌彎彎繞繞走了大半天,期間也勉強算是度過了原著中所說的「千難萬險」,終於,找到了那株傳說中的「月熙花」。

而後,顧月銘就地盤腿而坐,將那株珍貴的花兒用靈力化入自身的經脈之中,引導著其間磅礴但又和煦的靈力為己所用。

憑藉他的天資,很快,便觸及了化神期的界門。

層層疊疊的雷劫雲受到感召,聚集在了無極淵的上空。

其實在原著中,無極淵上的複雜禁制是被顧月銘渡劫時的天雷給劈碎的,不過蘇堯懶得跟他們倆解釋那麼多,只要引導這這兩人找到月熙花,這段劇情就已經完成了大半。

但即便如此,望著不遠處盤膝而坐的顧月銘,蘇堯還是有些擔憂:「師尊,我師弟他應該沒問題的,對吧?」

赫連大狗狗不能說話,只能重重點了兩下頭,又用爪子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不要擔心。

但儘管如此,蘇堯還是隱隱約約覺著有些不安。

顧月銘周身的靈力已經暴增了數十倍,幾乎瀕臨了他靈脈所能承受的極限,額角上青筋暴突出來,豆大的汗滴順著下頜往下淌。

蕭予霖在一旁竭盡全力為其護法,替他穩定經脈,但看上去似乎也撐不了多久——

畢竟若無天雷劈落重構人的經脈,渡劫者便會因暴增的靈力爆體而亡!莫說是蕭予霖,哪怕是赫連塵本人在這裡都不一定能救得下顧月銘的命。

可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一刻鐘也過去了,無極淵上卻是半點動靜也無。

「怎會……」蘇堯不可置信地盯著無極淵上空那層層疊疊的陣法,心裡急的不行。

赫連塵也緊跟著站起了身,一言不發地望向暗紅的穹頂。

很快,又是一刻鐘過去了,淵上陣法始終沒有要突破的跡象。

「不能再等下去了。」赫連塵嚴肅地開口,「我去破開陣法,引天雷下來!」

說罷,曲起後腿便要往上跳,卻被蘇堯眼疾手快拉住了尾巴,用力給拽了回來——

「師尊,不行!你若在了天雷之下用了術法,那『劍尊飛升又下凡』便會成為既定的事實,世界承受不住這樣的劇情變動,會崩潰的!」

「可……」赫連塵知道蘇堯說的有道理,但,「你師弟他若再不受雷劫,真的會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蘇堯不斷地重複著這句,心裡也是急得厲害。

「天雷、天雷,啊啊啊!!怎麼連個陣法都劈不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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