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一提,現在眾人說話其實都有點瓮聲瓮氣的,因為杜衡草即使不能給第三個人取暖,但他的氣味覆蓋範圍太大了,讓人連聲打噴嚏。
迫不得已,大家都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巴,儘量避免聞這個古怪氣味。
似乎猜到了什麼,雪伯突然道:「人類,雪狼獸人的村莊在哪你們知道嗎?」
這話到了眾人耳朵里,變成了『人類,口口在哪你們知道嗎?』。
生效了。
幾個和諧詞大家都能大致猜到,不過這樣如果讓他們說出來,的確會讓人完全聽不懂。
雪伯重點觀察的是桑裊的神情,見她並無異樣,作為雪狼獸人的首領他仍舊不放心地問傅尚夏:「你的畫靈有沒有其他特殊的免疫禁制的能力?不可說雪沒有在畫靈身上實驗過。」
傅尚夏理解他的顧慮,看桑裊點點頭,便爽快道:「你放心,相柳她和我一樣,聽到的是和諧過後的話。我們沒有暴露口口的目的。」
「嗯,口口。」桑裊平淡地跟了一句,強調且論證了這個雪團對她有效果。
雪狼也是和諧詞?
傅尚夏忽然沉默。
在這個語境裡被和諧了的地方顯得很奇怪,真的。
雪伯徹底放心,便道:「各位沒有其他的事就可以出村了。」
傅尚夏站起身,雪仲也跟著站了起來,準備問一下明早他們村口匯合的時間,順便送一截路,在他的印象里,人類挺講究客套的好像。
只是他剛要走,手腕便被雪伯死死地抓在手裡。
雪仲:??什麼情況?
退退退,保持安全的不謀反距離懂不懂?
雪伯沒管他臉上五顏六色地複雜表情,只道:「你留下。」
老首領心知肚明,管不住這個大兒子,便出來打圓場道:「老二,你留著吧,我去送這群人類一起到村口。」
離開雪狼獸人的村莊,一路上有了buff的相柳便如狂風過境一般,一纏,二絞,三打包,將能看到的雪兔、雪鳥、雪羊都掃蕩了個乾淨。
回到山洞時,果然已接近正午,迫於山洞原住民那隻熊的威嚴,這一圈沒什麼動物,畢熾的火焰維持不了太久,無法到更遠處打獵,就抓了三隻雪雞。
相柳帶回來的獵物無疑是雪中送炭。
一進洞,陸吾吾就熱情地往桑裊身上撲,撒嬌道:「還好有相柳姐姐,不然我差點沒飯吃。才不是貧嘴,相柳姐真的好厲害嘛。」
相柳也寵溺地揉了揉陸吾吾的頭髮,和陸吾原形的虎毛一樣柔軟,手感很好,她笑著將影子變成的摺紙狼崽遞給了陸吾吾:「吾吾拿去玩,很可愛的。」
杜衡草也撐到了限制時間,來不及打招呼,便回到了空間裡躺平。
外面真的好累QAQ。
燕休一直擔心著獬豸崽的狀況,見他疼痛的情況稍微有些好轉,便要強行湊過去聽陸吾相柳聊天的應重找兩神獸要點甜口的瓜子,給獬豸換個食物。
應重兩邊跑,也不覺得無聊,時不時也接上施法屏蔽獬豸崽的痛感。
傅尚夏尋了個洞穴比較光滑的一邊坐下,靠著石壁,攤開手心。
那是一搓白色的虎毛。
是秦閒趁當時眾人目光集中在第三塊玉牌時,不著痕跡地遞到他手中的。
第89章
黑墨席捲了整片大地, 無法形容的顏色的極光像將天空撕開了一大道傷口一般,大自然的手藝巧奪天工,美得驚人, 柳絮般的雪攜帶著風聲奔進洞裡, 點著的簧火安靜得不像話。
暖黃色的火光映照下, 掌心的那一縷白毛都變成了橘黃色。
因為獬豸崽的症狀轉輕, 這個夜晚山海畫靈們都回了空間,只留下了傅尚夏一個人。
往常這個時候,傅糯糯會拿著網課上不會的作業讓他教, 或者一起在沙發上逗畫靈們,說不孤獨, 那是不可能的。
但這也不會改變什麼, 他垂著頭, 盯著那簇白毛, 心裡盤算著秦閒給他這東西的用意。
難道是傳遞信息的?
不對,一撮毛能起個什麼作用。
就在他嫌棄沒用的時候, 虎毛卻靈活地撓了撓他的指節。
活的?還是錯覺?
虎毛再次沒了動靜, 但傅尚夏卻沒有放鬆, 目光緊鎖, 果然,三分鐘不到, 那撮虎毛就開始掙紮起來, 尖尖對著手掌, 再由彎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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