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她的眼眶紅了,傅尚夏一愣,終於明白這種熟悉感從哪而來,眼前女人的五官和原主記憶里的母親至少有三分像。
「許多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女人臉上流露出一抹懷念的神色,隨即笑了下,抹去了眼裡的淚花,「估計你也不記得我了,我是小姨,叫黛姨也行,你三歲大的時候我還抱過你的。」
她用手指了指傅尚夏,而後又掩唇笑道:「我還是找張合照證明一下身份吧。」
通訊器拍出來的照片畫質很清晰,照片上是大學時期的她拉著另一個年輕女人的手,那個女人正是傅糯糯床頭全家福中的女人。
傅尚夏也從原主模糊的記憶里扒拉出來一點東西,原主確實有個小姨,傅母親切地稱呼作「青黛」,眼前這位應該就是夏青黛了,但突然地相認也讓他手足無措起來。
原主只說讓自己照顧他妹妹,可沒說遇到他的小姨該怎麼辦。
索性,傅糯糯就像幼鳥歸巢一般,緊忍著淚意,撲向了夏青黛。
連她肩膀上的呂宋雞鳩畫靈都嚷了嗓子。
傅糯糯沒在意,自從那天一個金色的文字融進了她的眉心處,她就隱約發覺她的呂宋雞鳩好像是有了特別的能力。
這兩聲鳴叫,就被當是報喜好了,她高興極了。
夏青黛不急不緩地拍著傅糯糯的背,邊哄著她。
見兩人一副難捨難分的模樣,傅尚夏便順水推舟了:
「那勞煩小姨你照看著她,我很快回來。」
直到走上擂台,跟著他們的三個壯漢才轉身離開。
攻擂方個子並不高,目測一米七,身上的衣服款式雖然簡單,但都是比較舒適的面料,只這麼看,對方應該家境不錯。
但凌亂且過長劉海幾乎遮住了對方的整張臉,手臂和胳膊上有長期注射藥物的針孔,皮膚也是病態的灰白,顯得整個人很陰鬱。
「開始。」那人聲音嘶啞,是沙啞都不足以形容的地步,嗓子就像吞了什麼東西一樣。
傅尚夏心知這時候先手並不算很大的優勢,只耐心地等待對方召喚畫靈。
眨眼之間,擂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繭蛹,裡面的東西在不斷扭動著,繭蛹各處都開始凸起,蛹上的顏色就如同過量黑墨水染上那樣,在滴落,在蜿蜒。
那種視覺效果只一秒也能對人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污染。
瞬間移開視線後,傅尚夏心情有些凝重,對這場守擂賽也認真了幾分,遲疑了下便召喚了他手中最強的應龍崽。
秉持著贏人也要贏陣的想法,應重加大了靈力的輸入。
白銀色的龍身體型霎時間就比黑色繭蛹大了快兩倍,身後的龍翼遮天蔽日,卻不讓人害怕,倒是覺得安心。
繭蛹似乎也到了破開的時候,裡面的東西露出了全貌,上半身是人,潦草甚至打結的長髮,下半身卻是馬,虎紋,四個棕紅色蹄子,背生鳥翼。
要是放在西方神話中可能會被誤認為半人馬,但應重卻脫口而出:「英招?!」
「你怎麼在這?」
不怪應重大驚小怪,白澤找他之前,他就是去英招家串門的,當時英招身上的腥氣也沒這麼臭,也沒說過要來這個世界。
聽到這兩個字,那簾過長的劉海後面暗金色的眼睛看向了應重,眼底陰鷙。
等這個畫靈完全轉過身來攻擊應龍,應重才鬆了一口氣。
臉不是英招的臉,攻擊手段也不是英招這位參與過好幾場戰爭的神該有的攻擊手段。
正在纏鬥的一隻馬蹄突然朝著他身體的七寸踹去。
也是這時,應重終於明白這種很臭的氣味到底是什麼了,是濃厚的怨氣。
像他們這種天生地養的神獸本身就有至陽至剛的特性,對怨氣有克製作用,可也會聞著臭,而且…
應重暗自磨了磨牙,這傢伙事把他當蛇了嗎?以為七寸是他的弱點?
應龍不能接受,所以應龍覺得收起一點玩世不恭。
白銀色的龍尾毫不費力地將那隻詭異畫靈掃飛了出去,字面意思上的掃飛了,那四隻同裝飾品沒有兩樣的翼發揮了作用。
龍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穿過那隻畫靈的心臟處位置。
破碎,消失。
但那人卻沒有認輸或者絲毫痛苦的表現,站姿沒動,手沒動,只是又發出了嘶啞的聲音:「第二次。」
話音未落,黑色的繭蛹再次出現,這次破開的速度更快,瞬息之間那隻「英招」又發起攻擊了。
死亡,再來,死亡,再來,對方簡直是不管畫靈死活,更不管精神力消耗的打法,即使「英招」越來越弱,而應龍又能得到莫名的靈力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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