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實驗品的調查結果,會私聊通知你。」
在他們調查這個所謂101號實驗品的同時,通過直播圍觀了一場大戰的水友也在期待後續,傅尚夏卻沒再開播,陪著家人,直到寒冰煉芝交易的日子到來。
趙大成提早到了售票口,循了個陰涼就坐下了,臉色帶著斑點極醜陋的鬣狗在趴下虎視眈眈地地盯著難掩疲憊的女人,以及旁邊的大箱子。
「你個婆娘,還不給我扇風。這破天氣熱死勞資了。」趙大成面露嫌棄,毫不客氣地吩咐道。
女人沒動,眼神呆呆地看著一旁參天的大樹,似乎在走神,趙大成愈加不耐煩,站起身,揚起手就準備扇她巴掌的時候,女人才反應過來,連忙垂下頭,道:
「老公,我這就來,這就來。」
說著,她跑到大箱子旁邊,那箱子拉鏈並沒有拉緊,就像是故意透氣似的。
箱子裡面裝的都是趙大成點名要帶的,但女人打開時卻用餘光看著趙大成,見他沒有注意這邊,還不放心地用瘦削的身體遮擋住箱子,開了一道小縫,就伸手進去摸索,嘴裡念叨著:
「扇子扇子,我要找扇子。不怕,不怕,我找扇子。」
箱子裡突然發出細微的響動,女人已收回手,手上正握著破舊的扇子,慌張地觀察了眼趙大成的神色,見他沒起疑,才默默走到他背後,用力扇風。
趙大成悠哉悠哉地坐著乘涼,目光上下打量著手裡的怪靈芝,還催促著扇快點。
女人只好不管手腕的疼痛,死命扇動佝僂著背,頭就差埋到地上去了,胳膊上捲起來的破袖子和新舊交加的淤青紅痕。
傅尚夏到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報了帖子暱稱後男人便一臉諂媚地湊了過來,客套了兩句,便非常目的性地打開了通訊器支付碼,趙大成奉承道:
「這位先生肯定還有事要處理,咱也不耽誤時間,錢轉我。您看,這靈芝可新鮮著,是好貨的。」
傅尚夏順著他的話將錢轉了過去,臉上的笑容愈加好看,眼裡也莫名有些嘲諷的笑意,趙大成看得有些心驚,但一看錢到帳的記錄,他又撐起了氣勢,臉上諂媚的笑一收就要走。
那隻醜陋的鬣狗也從地上爬起,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趙大成心裡謀算著這錢該怎麼炒股,一點眼神也不分出來,頤指氣使地喊道「丑婆娘,把東西收拾收拾,回去。」
等他走到箱子那裡,才發現不對,箱子直接敞開,裡面的東西通通沒了。
趙大成才抬起頭,正要揚手開罵,卻找不到那個任打任罵的女人,他臉色頓時黑如鍋底,粗俗不堪的髒話一句句往外噴,也不見有人出來。
「她居然敢跑了?!一個黑戶勞資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去。」
話雖這麼說,他並沒有去找的打算,這裡可是森林,深處肯定有數不清的野獸,那婆娘又沒錢買票進安全區,加上他兒子還在老家,趙大成才不信她不回來。
他眼睛骨碌一轉,便幾步上前撲倒在地上,叫罵道:
「肯定是你,串通其他同夥把我老婆拐了。不然你收這個破靈芝做什麼?!藥店都不收,不然把那婆娘交出來,不然賠錢!」
這話引得周圍人紛紛駐足,沒一個站在趙大成那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人家氣質就很好,咋可能是這潑皮無賴嘴裡的那種人。
傅尚夏也停了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趙大成的表演,眼神似笑非笑。
聽著趙大成越罵越起勁,圍觀的人也有些看不下去,有人便道:
「誰知道你這人做了什麼?老婆帶著孩子跑了,你還在這罵這位年輕先生,真是神經。出門沒看黃曆,遇到這樣的煞筆。」
「我看那就是家暴吧,當時跑的時候我可看到大人小孩身上全有傷痕。」
「呸,家暴男,人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對著趙大成指指點點。
趙大成也是一激靈,腦袋仿佛被熱清醒了,臉色卻更加難看,他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想明白了其中關鍵,那丑婆娘居然將孩子裝在箱子裡帶過來了,他頓時怒意橫生,對著圍觀的人吼道:
「你們說什麼?那個丑婆娘帶勞資的種跑了?!我兒子我根本沒帶過來,怎麼可能跑了。瑪德,丑婆娘,還要勞資去追。」
他看著傅尚夏視若無人地神色,竟想著要不是這個人要買那個怪靈芝,今天怎麼可能讓那婆娘跑了,趙大成將過錯全歸結到傅尚夏身上,又罵:
「就是你這個不知道打哪來的賤種,不然那婆娘能跑?你們肯定串通好的!人呢你是不看到了!」
這番言論更惹的周圍人的痛罵,沒人給他提供線索,趙大成也只好灰溜溜地找了個方向開始找。
等他人一走,女人帶著孩子才從附近的樹叢里走了出來,眼淚簌簌地往下淌,對著周圍的人是謝了又謝,至於戶口,她也管不了那麼多,趁著趙大成鑽進林子裡找,她便要走。
離開時,她猶豫地告訴傅尚夏:「先生,您這靈芝收貴了,我公公那裡那山上多的是,沒人收。在雪球星,您可以去看看。」
「臭婆娘…你給勞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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