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動後,很快,他便發現後面兩個男人真的是沖他們兄妹來的。赤裸裸的視線落在自己和傅糯糯身上,現在,更是盯得小姑娘都開始坐立不安起來,傅尚夏扭頭去看。
身形稍高些的男人咧嘴一笑,望著他,大拇指微翹用食指和中指併攏比個木.倉的手勢,瞄準他,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傅尚夏心一沉,原主父母親屍體上的致命傷就是雷射木.倉傷,那麼可以推斷,這兩人就是夏女士口中的為晶片而來的追殺者。
他也揚了揚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便回過頭,不再理會後面的灼灼目光。
正巧,眼前再過兩三米就是修成山洞形狀的隧道。
尚不知危險的傅糯糯只道:「呀,要進隧道了沖沖!」
火車如離弦之箭一般忽然間加速沖入山洞中,入目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傅尚夏只覺身下的火車逐漸減速,驟趨停止。
金屬的摩擦而產生的聲音在視覺無用的情況下愈發清晰、響亮,蓋過一切聲響,連後面第三排女人的罵聲都聽不真切,似乎輪與軌之間已經起了火花。
遭了,傅尚夏知道,追殺者要動手了。
他摸索著解開安全帶,對不明情況的傅糯糯說:「解開你的安全帶,不要問為什麼,不要朝後看,不要被後面的人發現。我們要逃。」
傅糯糯並非什麼都不知道,夏女士說有人想殺他們一家時,從未因為女兒年紀尚小而避諱,她顫聲命令自己的畫靈小鳥發出微弱的亮光,煞白著臉,解開安全帶。
傅尚夏倒挺淡定,投以讚賞的目光,邊背起傅糯糯邊道:「能照明,挺實用。」
「啾。」
「啾啾。」
兩聲鳥鳴同時而出,前者輕快,來自傅糯糯的畫靈呂宋雞鳩,後者急促,來自爭寵的乖崽。
「別鬧,」傅尚夏輕笑一聲,空出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重明鳥崽的頭,「找幾個怨念去嚇唬一下他們。嗯,你最厲害。」
完全是哄小孩的語氣,乖崽卻覺得沒錯,受到嘉獎的它像打了雞血似的,昂了昂頭,賣力地尋找周圍的怨念。
索性,兩個男人的手都不算乾淨,在乖崽的重瞳里,他們幾乎算是怨念集合體了。
輕而易舉地,重明鳥崽一碗水端平,各挑了一個怨念先放出聲音來。
「你為什麼殺我,明明說好了彼此都是對方最好的兄弟,為什麼你會想殺我?」
「我沒有!」稍矮的男人一個踉蹌,目眥欲裂,下意識反駁著。
「是你,是你出軌了憑什麼不許我離開,你殺了我啊哈哈哈,渣男永世不得超生!去死啊你!」
稍高的男人眼裡布滿血絲,脫口一句髒話,他的熊形畫靈對火車的控制一滯。
趁著時機,傅尚夏背著小姑娘躍下火車,穩了穩身形,憑藉呂宋雞鳩的光,便朝隧道出口跑去。
乖崽的有效干擾一時間拖住了追殺者,那個誤入危險的女人也跑了,披頭散髮,朝他們的反方向逃離。
只是,逐漸地,還沒有實體的乖崽有些扛不住如此大量的靈力消耗了,清了清嗓子,超大聲啼叫,以此來警示主人它拖不住了。
它拽出一隻怨聲,就傾盡了靈力,化作金黃的流光飛入系統中恢復去了。
「果然,是你們。晶片永遠不會給你們……死心吧,啊…」
聞聲,傅尚夏瞳孔一縮,面上終是顯出幾分慌亂來,原因無它,這道溫婉的女聲在原主記憶中反覆出現,是原主母親夏然雨夏女士的聲音。
「媽媽、是媽媽的聲音,」一時,傅糯糯的情緒激動起來,用手拍了拍傅上夏的背,「媽媽回來看我和哥哥了嗎?」
雖然她聽懂那話明顯不是對著自己說的,但對母親的思念已經超過理智,她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下來看是不是母親來了。
還沒等她開口央求,傅尚夏便溫柔而無情地戳破了她的幻想:
「傅糯糯,那不是她。」
不顧傅糯糯的崩潰大哭,望著從洞口照進來的幾縷光亮,傅尚夏深吸一口氣,一刻不停邁步前進,雙腿似乎都奔出了殘影。
但沒有怨念的干擾,兩個男人只緩了緩,便相視一眼,放棄控停火車。稍矮的男人召喚出一頭黑狼,幽綠色的狼眼睛在黑漆漆的環境裡愈發顯得恐怖,激憤的狼嚎聲迴蕩著。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悽慘的叫喊聲。
「啊——」
未等聲停,那頭黑狼載著兩個男人兀自出現在前方不遠處,悠閒得像等待老鼠落網的貓,傅尚夏並不想玩這種貓抓老鼠的戲碼,發現人影后,就頓足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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