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巡邏，考慮到姜年是全基地的『重點保護對象』，王部長便親自叮囑他跟程境一起行動。

程境喜聞樂見，姜年就沒意見，跟境哥在一起，除了不能浪飛之外，其他都好，不過，他可以浪境哥呀！

而且，他們的組合實力強悍，可以自成一隊負責一片區域，工作也可以像約會一樣。

每天跟男朋友一起出門，然後一起回家，久違的過上了24小時連體嬰的日子。

「境哥，我們剛才路過的拐角，有兩個人在那裡親親，果然，約會什麼的還是偷偷摸摸比較有感覺嘛？不怕吸入污染的灰塵生病嗎？」

牽手並排走在外區板房宿舍區的巷道里，姜年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小聲八卦。

平時跟唐季他們聊這些是純調侃，現在跟境哥聊，心情就有點微妙。

程境目視前方注意周圍，語氣平淡道：

「熬到現在，就算是普通人，身體對污染物的接受能力也增強了不少，又不是大口吃，死不了。」

話是這樣說，其實他也不理解，黑燈瞎火的幹嘛不進屋裡去，是癖好還是臨時組合？

姜年人笑了：

「也是，嘿嘿，說到這個，境哥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接吻是在哪裡嗎？」

程境：「……」看吧，某人來勁了，他就知道八卦沒這麼簡單，在這等著他呢。

見他不做聲，姜年的語氣變了：

「你該不會忘了吧？」

隔著防護頭盔都感覺到了壓力，程境及時否認：

「沒忘。」

某人開始不依不饒：

「那你說。」

「……」

程境回想了一會，捏了捏他的手道：

「在你們學校旁邊你經常打架的那條暗巷，那天8月17日，剛好是你過18歲生日，你領到錄取通知書去學校跟同學老師瘋玩，晚上叫我送你回家。」

他怎麼可能會忘呢，跟同學老師聚會，就喝了一小瓶雞尾酒的某人『借酒發揮』，發信息讓他去接然後鬧脾氣，非要帶他再走一次自已的『豐功偉績』巷。

完了就把他推在牆壁上啃，第一次接吻，也是初吻，不得要領，嘴唇都磕破了。

也是在那天，他們正式確定交往關係，然後一起等待考學去青雲市。

姜年滿意的點頭：

「那時候你還送了我一支鋼筆來著……我還留著呢，在空間的一個雜物包里。」

好直男且老套的禮物，要不是他極度沉迷境哥，都想翻白眼了，什麼了還這樣送禮物的。

「是啊，然後你轉身就去隔壁藥店買了一盒套子。」

程境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笑，當時青春躁動期的某人在他面前真的表現得特別『浪』。

「哈哈哈……」

姜年笑起來：

「我還記得你當時被嚇到的樣子，可惜沒用成，你讓我拿去退了。」

他是真的想用，然而境哥『不從』，寧願跪下來伺候他。

程境輕咳一聲：

「我當時是覺得我們上了大學再說，而且，本來中號的就小啊。」

「嘻嘻。」

姜年狡黠笑道：

「我故意的唄，要不然你又不讓我碰，我怎麼知道尺寸。」

當初的境哥，真的把高冷、克制、禁慾、矜持、純情、以及恰到好處的疏離，給展現得淋漓盡致，加上那次暗巷裡的互動，把他『殺』得死死的！

就算後來知道對方有裝來釣他的成分，他回想起來依舊怦然心動，無論是生理還是心裡，愉悅感和征服欲都直接拉爆了。

程境暗自磨牙：「你混蛋唄。」

姜年嘚瑟：

「你不也愛我混蛋。」

「嗯。」

程境不說話了，揚著嘴角把人的手緊緊扣著。

那時候他的克制不是本意，而是家教。

姜年第一次用曖昧的眼神看他的時候，他內心的悸動就萌芽了，姜年跟他表白後，他就忍不住告訴家人他想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