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上輩子小雅成了屍王，還幫了我們。」

姜年微笑一下點頭：

「是啊，我也完全沒想到是她。」

他猜測過是現在隊友中的某一個，都沒有想到會是小雅。

程境輕聲唏噓：

「如果沒有她的異能，我也無法順利給你報仇。」

這怎麼不能算作一種玄妙的緣分呢？

按照陳越所說，小雅一直待在青雲市的話，那麼上輩子她所在的小區乃至附近那一片，恐怕是出了大事的。

畢竟屍王出現的概率和條件，比雙屬性異能者還低和苛刻。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小雅被母親感染變異的概率很低：

小雅的母親是知道他們察覺異常才故意感染自已想帶上小雅一起走的，假如不被察覺，她會繼續利用小雅。

而即便兩輩子1805事件的走向一樣，最後委託監管小雅的人不同，結果也會大相逕庭。

「……」

思緒飛轉，程境回想起當初在青雲市，他答應周勵暫時監管小雅，是為了跟官方打交道走近些，多給自已留條路。

這樣能夠更好的保護情況特殊的愛人和隊友們。

官方也是基於對他們末世前職業身份的信任，加上他又是雙屬性攻擊型異能者，且整個小隊的實力在當時過於突出，所以開口委託。

信任的同時也有試探的意味，試探他們這樣實力強悍的異能者團隊，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會如何判斷處理：

是藉機以自身實力主導正義審判小雅，把人交給受害者親屬，還是冷靜執行委託，協助官方顧全局面。

如果他們在接受委託後又找藉口弄死了小雅，或者把小雅推出去點燃整個西區安置點『正義』的情緒，那麼混亂是絕對的。

就算周勵在當時因為官方人手緊缺不能拿他們怎麼樣，過後清算的可能性也會很大，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好。

所幸，包括小雅在內的所有『相關人員』都保持了『理智平靜』：

小雅在他們和善的監管下沒有逃跑反抗，正視自已的錯誤接受官方的裁決。

他們客觀對待委託，沒有因為自身實力增強而膨脹自視過高，也得到了官方的信任。

可是，上輩子監管小雅的人未必跟他們做相同的決策。

這或許才是小雅成為屍王的契機。

第186章

「……」

「境哥？你沒事吧？過去的事情咱別想了。」

姜年被箍著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情緒波動有點大。

思緒迴轉，程境把懷裡人用力抱緊了一會才鬆開：

「嗯，沒事了。」

對他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結果，是值得的。

上輩子在報仇之後他們一起死，是英年早逝，這輩子他們要一起好好生活，慢慢變老壽終正寢。

姜年擔心他為自已難過，便樂觀道：

「境哥，我們算是杜絕了一位屍王的誕生呢。」

同時又在心裡想：

如果當時把小雅殺了，在知道真相後，是會後悔殺了個孩子，還是慶幸殺了個『准屍王』？

「是啊。」

程境低聲附和：

「不管怎樣，你重生到現在，我們的所作所為大方向都是對的，你的改變導致的結果也是好的，咱們繼續盡力而為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理。」

因果在他們這裡似乎形成了某種閉環。

小雅受父母拖累犯下的錯誤無從洗白，可上輩子對他們的幫助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輩子他們處理了小雅的父母，又接了監管她的任務，在當時青雲市那種情形下也算救了她一命。

「嗯，顧好自已盡力而為……」

姜年突然想起先前官方審判小雅的結果：

那份審判報告上寫小雅的異能晶核出現裂痕，是使用過度加上精神強壓造成的，具備了晶核自爆的可能性。

可結合他自已異能突破的反應和上輩子的信息，小雅晶核的情況不是將要自爆的症狀，極有可能是異能突破高階的徵兆。

到了現在這個階段，異能者突破高階很正常，可那時候才是極寒期，很多異能者都還沒有結出異能晶核呢，對比起來就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