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罷都豎起了羨慕的拇指，什麼叫以一頂百，這就是了，活的！

王部長爽朗的擺擺手：

「不用客氣，這也是在解決一件麻煩事，要不然S基地的糾纏沒完沒了。」

說著抬手看了下腕錶時間又交代：

「姜年留下等楚逸，周勵去調配人員，李晟帶其他人去挑些槍械做準備，下午三點你們集合出發。」

「是。」

李晟很快帶著其他人離開，臨走前廖宇多看了下姜年，姜年笑著回了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不一會，剛才還熱鬧的辦公室就變得安靜下來。

第一次跟大領導獨處，姜年很識相的主動問出來：

「王部長，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上次他還笑境哥，現在輪到他了。

王部長笑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敏銳嗎？」

姜年咧嘴一笑：

「沒有沒有，可能是我心眼比較多。」

王部長笑了笑卻認真的點頭：

「這世道心眼子多點是好事，尤其是你。」

聽出話中有話，姜年正襟危坐，雙手平放在腿上道：

「部長，實不相瞞我現在很緊張，您別拐彎抹角了，有什麼就直接說吧。」

他喜歡打直球，拐彎抹角容易被『老狐狸』帶坑裡去。

「……」

王部長看著他，突然想起上次跟程境推心置腹長談的場景，只覺得這兩人是真的天生一對。

索性也不再藏著掖著，單刀直入的問出來：

「好吧，那我就直接問了，你的淨化異能對喪屍病毒有效嗎？你試過嗎？」

「……」

姜年微笑乖巧的表情僵在臉上，漸漸地又變回平靜，只能說領導不愧是領導，一來就上王炸讓人措手不及。

在否認和承認之間，姜年選擇了沉默，領導能這樣問其實他否認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王部長也沒有不滿和逼迫，給出了自已的理由：

「別緊張，你的異能信息我並沒有公開出去，這只是我基於淨化這個屬性得到的猜測，畢竟可以淨化土地，土地也是被末世病毒污染的。」

「異能的出現是人類反抗末世病毒的一種自救進化，就算是單純的好奇，你也會用在喪屍身上試試的吧，這是正常思維。」

「……」

姜年反駁不了，這確實是一個很合理的猜測，想了想問：

「我要是承認，被綁在實驗台上的機率是多大？」

境哥不在身邊啥事都來了，哎！

突然感覺自已，像極了電視裡那些離開主角就出事的小炮灰！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當我是731頭目啊！」

王部長沒好氣的責怪一句，沉下表情道：

「解毒血清的需求是天量，即便是淨化異能有用，把你榨乾也是杯水車薪，如果你的異能真的對喪屍有用，那麼你是希望，而不是最終答案，不興直接用。」

「只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根據自已的能力在這方面提供一些幫助，引導專業人士從希望曙光中找到答案。」

軍隊素來是國家秩序的象徵，他都表態那麼多次了，這倒霉孩子依舊不相信啊。

而且姜年的這種害怕擔心不像裝的，他是真怕，該不會在被虐待的時候跟官方求救沒有得到幫助吧？

「……」

姜年不知道為什麼，聽完突然有點破防了，上輩子他聽得最多的就是：

『你擁有這種異能，無論去到哪裡結果都一樣，任何時候公開你都難逃成為實驗體的命運。』

『淨化是對抗喪屍病毒的希望，但希望就是用來犧牲的……』

「……」

看他低頭紅了眼眶，一種痛苦破碎氣息從身上散發開來，王部長沒有繼續說，起身走過來站在背後拍拍他的肩膀。

想起他還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發現自已的異能特殊害怕被當成小白鼠是正常的，便用長輩的語氣緩緩道：

「解毒血清一定會研製出來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我們要相信科學，而不是相信犧牲某個人就能夠終結世界末日，現實跟電影不一樣。」

「可現實有時候更殘忍……我聽說有些研究所和實驗室已經在進行人體實驗了。」

姜年努力調整了一會情緒，聲音還是有點沙啞，上輩子的經歷讓他對末世的一些規則情況帶著恐怖濾鏡。

王部長沒有否認：

「暗處的東西抓不完，正常世界都有非法分子進行器官買賣的勾當，末世出現人體實驗是一種扭曲的趨勢，但不代表就是正確正常的，南城基地的實驗研究，絕不會傷害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