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

「好。」

姜年把酒一口悶了，眼神泛起微醺的恍惚。

程境也莫名的感到欣慰，姜年就應該這樣，放下所有的顧忌和包袱為自已報仇，反正無論多糟糕的結果他都會善後清楚。

釋放了情緒，又得到隊友們的支持力挺，姜年高高興興的喝多了。

沒有深醉，只一種恰到好處的上頭，客人走後就黏糊糊的貼著程境耍酒瘋。

程境洗碗，他從後面把人抱住：

「境哥好賢惠啊……能跟境哥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程境無奈的扒拉在自已腹部不斷往下的爪子：

「去洗澡，我給你放水泡一下。」

姜年目光專注的盯著他，指尖在他腰帶邊沿滑過，虎狼之詞張口就來：

「一起唄，來一發你再忙。」

半醉微醺的狀態感覺太美妙了，光是抱著男朋友就有反應了，對他來說，這就是喝酒的好處。

「……」

程境暗自磨牙，擦乾手直接將人拉去了浴室，放好泡浴水打起泡沫，把人剝光了丟進浴缸里：

「乖乖的放鬆泡澡，我搞完衛生就過來。」

所以說，他有時候很怕這人喝酒，太磨人了！

「別啊哥……」

醉鬼不依不饒的拉著他不放：

「我要是打瞌睡不小心滑水裡去，溺死了你就沒老婆了。」

「……」

此時此刻，程境真的很想把他的烏鴉嘴給縫起來！

沉默兩秒後繼續放水，挽起袖子半跪在浴缸外給醉鬼洗澡，粗糙的手掌蹭在皮膚上，姜年條件反射的側過身體被拉回來：

「別亂動。」

「你手太粗了……」

某人低聲嘟囔。

『平時也沒見嫌棄啊！』

程境在心裡反駁的同時放輕了力度，醉鬼事多他不去計較，只想安分的快點把人洗乾淨撈起來。

天沒黑，屋裡不到開燈的程度，昏暗的光影下加上微醺的濾鏡加持，姜年覺得男朋友更好看了。

心念一動，仰著濕漉漉的腦袋湊過來在程境的喉結上啄了一下：

「境哥，我好愛你啊……」

完球，他男朋友怎麼這麼帥！

「……」

程境呼吸一滯，垂眸看他，在克制力反應過來前，就用沾著泡泡的手扣住他的後頸有點發狠的吻下來。

每次喝醉小混蛋說話都格外的好聽，一張嘴叭叭的往死里撩他！

姜年雙手順勢攀上他的肩膀，帶起的水在他黑色襯衫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很快，衣服的摩擦伴隨急促糾纏的呼吸在浴室里迴蕩。

許久，一吻畢，隔著浴缸邊壁，程境一隻手攬人靠在自已懷裡換氣，另一隻手探入浮滿泡沫的水下。

「呃……」

姜年身體抖了抖，因為接吻造成的輕微缺氧腦袋更暈了，埋頭在男人胸前輕哼著咬住他的衣領喘息，攀在他身上的雙手也下意識的攥緊。

程境啞聲安撫：

「放鬆。」

「……」

浴缸里的水滿溢出將泡沫衝散，程境視若無睹。

直到最後一片泡沫裹挾著絲絲縷縷的白色從水底浮上來後，懷裡的醉鬼也輕顫著身體安靜下來。

只是隔著衣服也把他咬得生疼。

程境齜了齜牙關水，把人洗好後扯過浴巾撈起來抱回房間。

屋裡的光線又暗了不少，但依稀可見懷裡人雙眼迷離面紅耳赤的模樣。

坐在床邊吹頭髮，姜年咬著嘴唇調整自已的呼吸，頭低低的，雙手很安分的揪緊浴巾，也不敢看程境。

直到吹風機停下，程境摸摸他的臉：

「怎麼了？這麼久還沒緩過來？」

「……」

姜年有點委屈的抬頭問：

「境哥，我今天是不是有點快了？」

他感覺自已今天發揮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