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鬆了口氣,再問:
「所以我可以去找你嗎?順便把我們的之間的事情了結一下。」
賣慘加清舊帳雙管齊下,先見面再說,只要見面就有機會。
「你到青雲車站後我去接你。」
程境終於答應。
姜年驚喜之後是驚訝:
「你……你在青雲啊?」
好傢夥,原來他們離得那麼近的嗎?
可上輩子他聽說程境的安保公司是在首都北市來著,原來不是的麼?
「嘟嘟嘟——」
程境沒有回答,直接又把電話給掛了,不過很快就通過他的號碼加了社交好友,算是給他一個台階。
姜年長舒一口氣,不管怎樣最重要的一件事得到解決,這大腿算是抱上一根腳趾了。
接下來得想辦法籌點錢,沒有人會借錢給他了,只能套取剛還清的信用卡以及薅那些網貸平台的羊毛,都世界末日了,愛咋咋地吧。
一通操作下來,卡里的餘額變成了7萬多。
想要囤物資應對末世,這些錢九牛一毛都不算,但好歹是有,萬一去找程境出現什麼變故呢,這些小錢夠他苟一苟。
因為賣房的時候連同全屋家具都不要了,只用行李箱撿了幾套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媽媽的遺照和一本相冊,所以他的東西並不多,一個行李箱加一個背包就搞定。
短期租房跟房東交接也簡單,姜年當天下午就拖著兩個行李箱去住酒店。
晚上八點多,父親打來電話問他要不要過去住幾天,姜年拒絕了。
本來這輩子還沒發生什麼,姜年不想說太多,大家各自安好他是能忍的。
然而,得知他賣房還債之後父親卻責怪他沒有跟自已商量,還說他便宜賣給別人那樣的價錢繼母可以頂下來。
父子倆你來我往的說了一通,上輩子姜年就聽著不反駁,現在所有壓抑的情緒爆發,當場就跟他吵了起來。
直到口無遮攔感覺父權被冒犯的男人怒不可遏的說他和他媽都沒良心,姜年反而冷靜了下來,深呼吸幾下擦掉眼淚,咬牙切齒的撕掉彼此間最後的體面:
「陳善民,你可以罵我,但別帶上我媽!我媽就是太有良心,今天我才會叫你一聲爸,除了醫學血緣關係,你真的不配!」
「當初因為創業階段我媽堅持生下我你選擇跟她離婚的時候,我們真正的父子緣分就盡了!對你來說我只是個不合時宜的意外,所以我姓姜,是姜雪雲的兒子!你姓陳,是陳越和陳琳的父親!」
上輩子他想著,母親走了,末世降臨,他跟父親之間的隔閡也該放下,一起好好活下去,可惜,只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大概在陳善民心裡,他永遠都是個意外,頂多後來是陳越救命的工具人,對他一時的和善跟施捨外面的流浪貓狗差不多。
陳善民因為他把自已當年的不堪擺到明面上撕了個稀碎,成功男人的面子徹底掛不住,撂了句就當沒有他這個兒子斷絕關係的狠話之後,讓他有本事早點還錢就掛了電話。
姜年也沒有耽擱,掛上電話就給他轉了兩萬塊,發了條兩清的信息後拉黑了所有聯繫方式。
雖然還錢過去也是浪費,但不還的話他擔心末世後萬一碰上被道德綁架,索性斷個乾淨。
了結了一件破事,姜年仰躺在酒店的床上大口喘氣,讓發熱的頭腦慢慢冷靜下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調整好情緒,姜年才拿出手機買了第二天去青雲市的車票,並且截圖發給程境。
對方冷淡的不理他,姜年只能沒話找話:
【你給我發張照片唄,要不然車站人多不好找,我也給你發】
兩年不見,人都是有變化的。
這次程境很快回覆:
【不用,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第4章
【……】
姜年剛想打開相機的手頓住,好傢夥,他居然從這平平無奇的幾個字中感受到了咬牙切齒。
給程境發了一串表示無語的省略號,然後又說:
【可我想看你】
程境又沒回,也沒給他發照片,接下來無論他說什麼騷話對方都不再搭理,發出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
姜年感覺自已仿佛回到了當年當舔狗追人的日子,不熟的時候程境就是這樣的,對人愛答不理,他發十句對方只回一個『哦』。
那傲嬌的狗樣能氣死個人,可他卻舔得很開心。
……
第二天8月14日,下午一點半,姜年到達青雲車站。
程境沒有在出站口等他,只給他發了個停車點定位。
久旱加上三伏天,空氣都帶著焦躁的味道。
出門五分鐘流汗兩小時,姜年拖著行李箱來到停車處的時候感覺腦袋都熱得嗡嗡作響。
坐在車上的程境,從後視鏡里看到走來的人心口莫名的緊了一下:
白T恤搭配休閒褲和平板鞋,依舊是簡單隨意的裝扮襯得那張臉更加討喜,無論什麼時候,他都能從人群中一眼認出姜年。
兩年不見,小沒良心的變化不大,只是更瘦了,看得他手癢!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生氣歸生氣,接到姜年電話的時候還是驚喜多過驚訝。
第一次自尊心作祟掛了電話就後悔了,後來的幾次故作矜持都擔心姜年不再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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