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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的!死不了蟲!」

阿爾托利臉色陣紅陣白,變化的非常精彩,強硬地將他按回床上。

又手忙腳亂地給他倒了杯茶:

「喝一些……啊,是涼的……我去熱……」

沒說完,西恩已按著他的手,一口喝了個乾淨。

再抬頭,就見青年紅著一張熟透的臉,結結巴巴:「你、你、你……為、為……什麼不穿、穿、穿衣服?」

西恩低頭,發現他確實光著,而且身上痕跡精彩得讓他想吹聲口哨,隨著他剛才的走動,還有一些又流了出來。

「不是你弄得嗎?臉紅什麼?」

西恩從混亂的記憶中扯出一段最新的回憶。

「是你喝醉了!是你勾引我的!!」

阿爾托利怒吼,紫色眼瞳明亮又鮮活,說著說著,眼眶卻忽然紅了起來:

「我最討厭你了!西恩·薩洛提斯!老是故意捉弄我!變臉如翻書,脾氣又臭!還會揍我!!暴力狂!!!」

「你明明不喜歡我,卻還要來回折騰我,給我假的希望,又在我要放棄時,喝得爛醉跑過來說對我表白!!」

「你如果是在玩弄我,現在就立刻給我滾出去!如果是真的喜歡我……」

雄蟲抽噎了一下,咬住唇,盯著他,吐出兩個詞:「那就吻我。」

西恩選了後者。這次接吻格外甜蜜、纏綿,熾熱的呼吸和鼻息交錯在一起,心跳在胸腔和耳膜上同時震得驚天動地。

西恩發出一聲聲嘆息般的呻吟,驚詫萬分地發現他荒蕪乾涸的心靈和貧瘠乾癟的身體,在阿爾托利的碰觸下,突然再次煥發新生,長出了蔥蔥綠意和盎然生機。

如此無休止的循環輪迴,是折磨,換個角度,卻也是一個個機會。

和阿爾托利在一起的機會。

一日一日,一月一月,一年一年。

哪怕每次循環,只有兩年,積攢起來,也可以有幾十年的甜蜜回憶。

更何況,死亡對他不是死亡,而是開始。而只要開始,他便能再次見到阿爾托利。

何必拘泥於那隨時會到的終點而終日惶惶?

不如盡情地享受每一天,做好隨時失去、再重新奪回的準備。

從這以後,西恩開始期待每次結局。

黑髮雌蟲再次吻住那個光影聚成的雄子,輕聲說道,無比認真地袒露著內心一角:

「阿爾托利,是你讓我迷戀上了死亡。」

再多的不甘、忍耐、痛苦,都有了繼續的理由。

如果這個循環註定永遠沒有完滿的結局,如果他必須死綁在這裡,必須一次次經歷,那就來吧!!

只要有阿爾托利,他西恩·薩洛提斯,無所畏懼!!

銀髮雄蟲回望著西恩,似乎會讀心術地,他突然開口:

「有個神話故事,不知道你聽過嗎?」

「有一個偉大的國王,叫西西弗斯,觸犯了眾神。諸神要求他把一塊巨石推上山頂作為懲罰。」

「但由於石頭太重了,西西弗斯每每就要推上去,它就滾下山去,前功盡棄。於是他只能不斷重複、永無止境地做這件事——」

「神明認為,這是一種非常嚴厲的懲罰。因為西西弗斯寶貴的生命就如此被一件無效又無望的勞作慢慢消耗殆盡。」

「……這不就是我在做的事嗎?」

「那以後就叫『循環』為『搬石頭』吧。」

西恩垂眸,緩緩地低笑,干啞的聲音不像是笑,反而更像是對神明的嘲弄。

「西恩,你……做的那些事,你經歷的那些遭遇,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

阿爾托利反抓住西恩的手,手指在雌蟲手掌穿過,他卻就那樣虛虛抓著,不願放開。

「你經歷了很多次,我也看到了很多次。不止你說的那些,估計有三十、四十……或者……五十……我不知道……」

阿爾托利微微搖頭,喃喃自語:「我懷疑我看到了所有的『可能』,所有可能的時間線。也許這就是聖目。雄蟲的預言天賦……」

「我問過老師,為什麼會看到不同的未來,他說是『慣性』,其實就是觀察者效應。」

「不同的蟲,去看未來,都會由於自己的認知、習慣、思考方式,看到不同的角度,因而出現互有差異的結果。」

「正如我看到了很多你沒有經歷過的可能……西恩,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你和我現在都在這裡,也許,這次就是最後的一次?」

「又或者,哪怕不是最後一次,但你和我一起,我們能改變的,比你一隻蟲所能做到的,會大得多的多?」

「我們只要堅定的選擇一個可能,那麼其他的可能,都會自動消失。不被觀測的狀態下,它們也許依然存在,但已經與我們無關了。」

這是阿爾托利最近一段時間內反覆琢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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