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雄蟲難看臉色,嘀咕著說道。
用小盤裝了一塊切好的蛋糕切片,遞了過去:
「不信?你可以去『虔誠者集會』平台看看。那裡還有專門的塞林追cp團。入團稅,就是一張老師和元帥的親昵合照或者八卦新料。」
「順便說一句,他們最近也新開了『阿爾西分區』。鎮區照特別贊!是西恩給中央軍團拍宣傳照時,我去圍觀然後得到的合照。」
「你要不要看看?」
夢裡的阿爾托利笑得十分燦爛,就像整隻蟲浸泡在糖水裡,說出的每個字都是甜滋滋的。
「……他做的,你還是自己吃吧。」
迪亞斯嫌棄地皺眉,拉下嘴角:「吃完被少將用眼刀剜孔……不值。」
「西恩沒那么小氣的!」我為心上蟲辯駁。
「螞蟻的心眼都比他大!」
迪亞斯冷哼,忍不住又瞄了一眼蛋糕:「……提醒他,巧克力粉不能這麼撒,會破壞口感。再去搜點好的教學吧。」
「我覺得都差不多啦。唔!超好吃!!你真的不嘗嘗?!」
「……戀愛讓蟲降智。阿爾托利,你本就不聰明,以後可怎麼辦?」
迪亞斯用複雜的眼神看我,喃喃自語。
「有泥悶芽。」我咕噥著回覆,胸口全是漂浮而出的明亮泡泡。
我咽下嘴裡的蛋糕:
「你太嚴肅了,迪亞斯,總是擔心各種明明還沒發生、一點影都沒的事。」
「你的憂國憂民程度,真是太像老師和元帥了。」我搖頭嘆息。
「比起這個,西恩下個月輪休,我們約好外出旅行。」
「上次看尾鉤那個,效果卓越!你還有什麼好主意沒?」
「就是讓他熱情勃發、主動得不行的那種?」
我星星眼望著我的家人,同時也是我最親密的好友,真誠地尋求幫助。
「……現在的蟲崽,都這麼可怕嗎……」
就聽他嘀嘀咕咕說了這麼一句,末了在身上摸來摸去,最後在身後口袋裡扯出個拇指大小的玻璃小瓶,裡面裝著淡藍色的液體。
「前幾天實驗課教學生時剩的一點。可以催發雌蟲主觀上的戰鬥意志。」
「……理論上來說,你加到酒里,再用聖愈安撫消除,他就任你揉搓了。」
如此旁觀了一場哥哥帶壞弟弟的「友愛交互」後,我在床上悠悠醒轉,盯著華麗的天花板發呆。
「夢」不全是第一次第二次那樣的慘烈場景。
也有很多這種幾分鐘的日常片段,像灑在黑暗料理中的增香劑或者點綴物,讓你在吞刀片的時候再給你上點藥,為的就是讓你將整盤定會腹瀉、胃疼的食物完整吞下去。
不對。
這個比喻不太恰當。
黑暗料理我能選不吃。這些「夢」可不聽我指揮。
迄今為止,我在夢裡死了五次,西恩死了四次,老師死了六次,林德元帥死了五次,迪亞斯練廢了三次,貝卓六次。
至於兄長,光榮登頂,每個世界裡,都無一例外地發狂而死,伴隨一堆與他同歸於盡的敵人。
該說不愧是兄弟嗎?
兄長是死的最多的,而我往往是死的最早的。
原因都差不多。只是時間有些出入。
且前面這些日常片段越甜蜜,我和西恩死的就越早越離譜。
有一次十五歲就兩情相悅。阿爾托利瞞著老師偷偷和西恩滾了床單。
西恩不停抗拒、推辭,說什麼太小不道德云云,但阿爾托利只用一句,就讓他徹底投降。
「我不小了!官方統計的結果中,初體驗還有十三歲的呢!」
「你不願意,我找其他蟲了!」
這句是必殺。
結果某隻雌蟲,一邊碎碎念地不知道向誰道歉,一邊收緊手臂,吻住了阿爾托利。
兩年後,當普蘭巴圖還不知道在宇宙哪裡飄著時,這個阿爾托利掛了。
在聖廷花園裡溺水身亡。
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因與果,無蟲能理得清楚。
我反正一個腦袋兩個大。熬夜想了兩晚,放棄了。
若不是這些「夢」自動融合在我潛意識,只有當我仔細去想才會一個個排列而出,有點像那種已知背景故事。
我都懷疑我回聖廷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送進裁判所,讓他們給我開顱,做點小手術,避免精神分裂以及蟲格解離。
當然,除了不斷經歷死亡的心理陰影,這些夢還是有點作用的。
它給了我更多的信息。
各個角度,涉及的蟲不止我身邊的家人朋友,還有一些影響局勢的大事件。
就像一個有無數表面的立方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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