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回答。
而是略帶強硬地按上西恩的胸膛,在他光滑、健實而富有彈性的肌肉上撫摸……
這個問題,我確認他身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但我沒有問。
因為死亡,就是一切的終結。
三十六歲的阿爾托利既然死了,那麼追問之後發生了什麼,沒有任何意義。
我下意識地迴避了西恩重生的時間點,也沒有去問他這次開始的時間點又是從哪裡開始。
有點像將腦袋鑽進沙子裡的鴕鳥。
對比他此刻的聲音中的苦澀、黯然和痛心,我的逃避顯得很可笑。
所以昨天晚上,我的那個對不起才會讓他如此勃然大怒。
那是企圖將一切都矇混過去、只想用一個對不起,就封存他那段活生生的記憶。
「……對不起。」
出口,卻又是這個詞。
已不知該說什麼,才能去安慰他,讓他的痛苦少一點。
可又想說些什麼,讓他知道,他的感受我有感知、正在體會。
心臟好像陷下去一半,手和腳都是空的。
胃卻突然疼起來,突突地跳著,疼痛和恐慌讓意識開始支離破碎。
啊……這是西恩的感受嗎……
居然是這麼痛嗎?
眼睛很乾澀,火辣辣的,眼球後有什麼東西在劇烈跳動。
我努力地吞咽下一口口水,雙手用力地抱住他,再次親吻,將一個個柔軟濕熱的吻落在他冰冷的皮膚上。
「已經沒關係了……」
雌蟲回抱我,他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推到雲上,注視著我的眼睛深邃,沉澱,包容著無盡的內容,「只要能再次看到你對我笑,那些事來多少次,都無所謂。」
西恩的唇迅猛地壓了下來。
吻狂熱、滾燙、充滿發自靈魂的焦渴。
他像是要把我吸進體內,瘋狂地噬吻,廝磨我的嘴唇,卷著我的舌頭甜蜜地糾纏。
他抓住我的長袍肩帶,用手指拉動那裡的扣飾、扯開,抱住了我光滑赤裸的脊背,緊緊貼過來,繼續擁吻、糾纏……
「還說討厭我甜言蜜語……哈哈,西恩你才是。嘴這麼甜。」
我喘著氣說,看他在我身上起伏,那麼美麗強健,像一頭獵豹,聽他壓抑而粗沉的喘息,在情-欲的海洋中煎熬……
感覺大腦里炸開了煙火。
一句話:在精神域裡做,絕了。
彷佛全身上下都增加了好幾倍的感知神經,又好像是快感閾值被調低了大半,再仔細感覺一下,更像是兩者疊加……
反正是太值了。
記入Play小本本。下次還要。
「?我、我……說什麼……了?」
雌蟲咬著下唇疑惑看我,氣息不穩、蜜色皮膚又紅又濕。
「你愛我。」
我忍不住笑,再次確認這個事實,彷佛心都被浸入濃濃的蜂蜜中,連指尖流出的血都是甜的。
「……嗯。」
西恩的手放到我的肩上,朝我看過來。
「我愛你,阿爾托利。」
他堅定地說著,像是在念誦什麼誓言,戴著一種深入靈魂的信仰。
他的眼神完全異於平常,迷亂,火熱,帶著灼人的烈度和噴薄的力量。
他緊緊望著我,像要把我銘刻入骨,抓著我肩膀的力度,幾乎要將他嵌進我的皮肉。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
明明要當一個溫柔體貼的雄主的。
這……只能怪雌君太會撩。
我望著西恩的眼睛,一把勾過西恩,將他的臉貼到我的臉上,近距離地看他眼中閃動的光芒,彷佛被那裡燃燒著明亮和堅毅決然一點點吞噬。
空氣里似乎都聽到了火星爆裂的聲響。燎原的大火席捲上我們的身體,將我和西恩焚燒殆盡。
我們扭動、纏繞在一起,迸發出山崩海嘯般的激情。
心跳兇狠地撞擊彼此的胸膛,摩擦糾纏的肢體化作原始的獸性……
在我們身邊,流動的五彩光點從精神域四處紛飛而來,匯成一股不斷旋轉的星河。
星河飛過廣闊無邊的天際、擦過起伏連綿的海島山脈、又潛入深海,在狂風巨吼中被大浪擊穿。
星河來到最深最深的海底,有深眠的火山。海水忽地全部被抽去,一切變得乾燥灼熱,岩石地突然消失,滾滾熔岩傾瀉而出,赤紅的岩漿翻吐著泡泡。
火山噴發,到處都是一片火海。海水嘶嘶作響、一層又一層的灰白煙霧屏蔽曾經的藍天。
飛鳥突然墜下、竄逃的野獸落入斷裂的巨縫。綠色已徹底被吞噬、消無,整個世界都已淪為無邊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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