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壞消息,剛操持完祝禱儀式,我的精神力很乾涸,剩餘的量不夠使用聖愈讓你的發Q中斷、恢復正常。而你現在的狀態,抑制劑和阻斷劑都沒有用。」
說話之時,我一直在用精神力觸角撫慰西恩,釋出信息素給他聞,讓他維持理智。
真怕一不留神,又回到剛才那恐怖情形里。
「既然沒有辦法中斷,那就這樣繼續。」
西恩埋首在我頸間,吸吻我的氣息。他喃喃回道。
「你有聖言,我對你做不了什麼。」
「你認真的?」我詫異挑眉,懷疑他被情慾燒壞了腦子,開始胡言亂語了。
「你深度發Q,也會催化我進入發Q期。這個時候別說完成光復禮,我估計會直接把你玩壞,還出征,哈,別異想天開了。」
我伸手在他肚子上暗示性地一壓,冷笑:「別小看二十一歲的阿爾托利。」
真不是誇張。
「……更重要的是,你的一次覺醒也會失敗。」
精神力觸角和信息素雙步其下,西恩終於轉過彎來了,表情恢復了往日一點冷沉。
「所以這就是他們的目的。看來理查德還有同夥。」我總結。
「為什麼肯定是他?」
「我明明沒有準備,卻在剛才,和你喝到了一樣的酒。」
我想起那杯本該是水的酒。
心往下沉。
今天的光復禮至關重要。
不是因為其關乎聖子的威名,而是因為我已決定在今天,和西恩進行精神標記。
成功完成雙重標記,西恩對精神力的感知與操控才會進入下一個階段。
如此我才能放手讓西恩去遠征,去和普蘭巴圖一族戰鬥,去代表帝國摘下勝利。
理查德的同夥,是否掌握這個信息?還是單純只想破壞光復禮?
暫時想不出來。
但有一件事很明確……
我放開懷裡的雌蟲,起身走到一邊,再次盤腿坐下,閉上眼睛,準備入定。
「……你在做什麼?!」
雌蟲訝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聖愈不行,我的聖言之力還有剩餘,轉化一下,一樣能用。我阿爾托利,可不能倒在這種下三濫手段上。」
「住手!!」一聲憤怒低吼,我被西恩狠拽起來。
「?」
怎麼了?
「聖言和聖愈理論上是可以互相轉化,但那是順行轉,而你現在要逆行轉,以你現在的疲憊狀態,做你做得到嗎?!」
西恩綠眸燃著熊熊烈火,眼神中的殺氣和怒意瞪得我一個寒顫。
「看來我們少將閣下對我沒有信心?」我挑眉,揚唇,回以調侃,「我可是聖子殿下。」
「阿爾托利,你別以為我不懂就想糊弄我!當年,我沒法阻止你,今天無論如何,我不會重蹈覆轍!」
雌蟲拳頭攥得咯吱響,像一頭暴躁的公牛,拽著我的整條手臂都因過度用力而微微顫抖。
「……好好的提那件事幹嘛。」我打哈哈,試圖輕鬆帶過。
「經過今天的祝禱儀式,我更肯定,那是我這輩子犯過的最大的錯誤。」
西恩深深地看著我,怒火在那雙綠寶石雙瞳里燃燒,彷佛充斥著無數滾燙的情感。
「為了留我這條爛命,毀了你本該有的蟲生未來,毀了這個國家和所有蟲。」
「是我殺了他們。」
西恩冷峻的面容上,又出現了那種帶著痛感的複雜眼神。
「呵,我沒那麼自戀。」
我避開他的目光:「就算我當年不救你,保留了聖言之力,我也做不成什麼大事。你和我一起生活過那麼多年,應該很清楚。」
「西恩,我恨自己,但這麼久以來,只有那件事,我從沒後悔過一分一秒。」
「我很慶幸,當年的阿爾托利,選擇用他的聖言,換回西恩·薩洛提斯。」
當年,西恩出征普蘭巴圖。
半年後,遠征取得明面上的勝利。
但帝國許多高級軍官,卻被寄生體寄生,他們都被秘密關押在異星監獄。對外說是修養條理,實則是研究、監視、以及必要時的全面抹殺。
經過多輪觀測,軍部和聖廷確認,寄生西恩的寄生體是普蘭巴圖的皇女。在女王死後,ta是整個普蘭巴圖戰士急切搜索的希望,是這一種族復國的關鍵。
薩洛提斯公爵當夜上書兄長,請求帝國秘密處決自己的長子西恩·薩洛提斯,一遍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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