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西恩。】
我攬著他的腰,同時叫他的名字,自下而上觀察他的狀態。
他微睜雙眼,眼中一片迷離。
「沒……沒有……」西恩下頜高揚,喉結起伏,發出低沉的嘆息,「沒有……聽到……」
【你的精神域,有沒有瞞著我的大問題?】
我追問道。
西恩雙手抓住我的肩,滾燙的溫度順著相接處傳來,整個身子都在顫慄發抖,卻不是害怕,而是因為難耐的興奮與激動。
【回答我。】
一聲高亢的呻-吟,西恩變長變硬的指甲又一次划進我的皮膚,帶出幾點血珠。
情慾高漲下,他的蟲化體逐漸顯露,指甲作為蟲族的外骨骼,是最容易受影響的部位。
忘了說,為了訓練,我同樣穿了一件無袖短袍,於是短短几分鐘,我的胳膊肩頭全是紅痕。
雌蟲傷害雄蟲,不管有意無意,都要懲罰。
甚至某些情況下,情事中的這種蟲體化罰得更重。因為其顯示雌蟲作為天生有罪者,竟然會在雄蟲治癒安撫他時完全縱情享受,反客為主,忘了尊卑。
但我早就習慣了。
別看薩提洛斯少將平日軍服筆挺、禮儀完美,實則是只從裡到外的野生動物。
生氣了咬、高興了咬、做的不爽咬,做的爽了還要咬。見血的那種。
幾道指甲勾出的小傷痕,對比而言簡直就是毛毛雨。
我在心中嘆氣,同時又覺得他這點很可愛。
我吐出嘴中東西,站直身子,埋頭在雌蟲耳垂上咬一口當做返還。
西恩手勁鬆了一些,喘息聲加大,整個肩背都汗水淋漓,滑膩膩地貼在我身上。
還沒得到答案,我調整了姿勢,和雌蟲拉開一些距離。正要再開口時,眼前一道拳風直逼臉面——
氣勢洶洶的一拳被我抬手架住。
抬眼看去,正對上西恩面容猙獰、咬牙切齒,怒不可竭的低吼:
「滾!又搞偷襲?!」
話落之時,西恩已收回拳頭,再次攻出。這次,我甚至都沒看到他是怎樣出拳,便被一道冷風擦臉而過,重心失衡,向後踉蹌幾步!
艹!
真打!還想打我的臉?
孰可忍是不可忍!
辛苦做工換來如此對待,我心口瞬間騰起一團火。也不客氣,縱身後躍,反手一波精神力之刃就朝雌蟲扔去!
對著西恩,我可以放心招呼。
所以我每次攻擊都直接朝他要害招呼——繞過他的拳頭擊向咽喉、待他防禦時偷襲下腹、閃過他的擒拿肘擊肋骨……
作為雄蟲,無論何種情況,都要避免近面貼身戰,最好是中遠距離,未見面就已用精神力決勝負。
因為雌蟲的□□強悍度在宇宙各文明中都是碾壓級的。他們真的可以徒手撕機甲。
如果避免不了貼身戰,那就要練好敏捷和靈活,成功閃避保存力量後,再查找空隙,以精神力為主、體術為輔下黑手。
我的游擊操作讓西恩抓狂。哐哐哐的巨響中,他的拳頭和腿不知在牆上砸出多少凹陷。
不明白他為何如何生氣。明明這些都是他原來教我的。
所以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旋身躲開雌蟲的飛撲,手指向前一指,地面上立刻冒出半透明的紫色絲條,它們抖動觸手,爭先恐後地扯上了雌蟲的小腿。
西恩被絆倒在地,我趁機鎖住他的腦袋、騎上他。他悶哼掙扎,我們翻滾到房間邊緣。
我壓在雌蟲腹部,試圖用膝蓋壓住西恩的手肘。他則緊緊鉗著我的手,試圖靠臂力將我整個蟲從他身上推開。
僵持仍在繼續。
勒緊的精神力絲條已將雌蟲喉嚨縛出了紅痕,也將他的雙腿牢牢綁在地上。
西恩只使了三分來和我對抗——沒有進入戰鬥狀態,更別提蟲化姿態,他只是純純用技巧和身體基本體能。
「……我收回精神力……你不能對我出手……」
我氣喘吁吁地對他提議,「有什麼……我們起來好好談……」
「是你先壞規矩。」西恩也十分狼狽,衣服被精神力割得七零八落,「別TM裝無辜!」
「你不是就想要這個嗎?」我裝出一副詫異樣,臉貼近他的下巴,「你自己說的,出征前繼續『聖言』。」
「阿爾托利!」
西恩紅著眼,看起來憤怒得快要瘋了,咳得連呼吸都困難——精神力絲條放鬆了一些,但他沒有點頭,我可不敢鬆開。
「剛就應該揍你這張臉!反正你也不要臉!」
「你捨不得的。」
我低笑,讓精神力纏上他的胳膊,這才鬆了口氣,坐在他身上直起了腰。
「你最喜歡這張臉了,不是嗎?」
一次還能說意外,每次都完美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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