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十年,不管嘴上如何講,又如何鬧莫名脾氣給我臭臉,實際上,西恩永遠站在我這邊、給予我支持與保護、以我意志為第一。
(更別說那種時候他臉皮格外薄,幾句下流話就能換來好大反應……可太滿足我作為雄蟲的虛榮心了。)
細想起來,比起科爾,在我內心深處,我最信任的蟲其實是他。
也因此,我無法接受通信視頻里冷嘲熱諷、餐廳里評估衡量的目光、訓練所里他顧我意願的強迫,以及種種試探。
身體彷佛有了自己的意志。
不知不覺中,我已將他整個摟在懷中。
我低下頭,咬住那袒露在我眼前的麥色脖頸,如願以償地品味到了那個氣味。
那個屬於我的薩提洛斯少將的味道。
大量的信息素擠進我的鼻腔,口腔里的津液變得粘稠,心跳不斷加快,血液急速流動,全身的皮膚,都無法抑制地開始燃燒。
熟悉的律動,在讓我快速興奮的同時,也帶給我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和充實感。等到我回過神來時,我已經扯開了西恩的外套和襯衫。
「呃……啊……」
一向高高在上、睥睨眾人的雌蟲癱軟在地。黑髮淩亂、雙眼迷茫,嘴唇微張。
「不要嗎?那我停手?」
體內的惡劣因子開始作祟。
我狠狠掐了一下,又將唇覆上去,故意製作出讓蟲臉紅心跳的響聲。
「又不是強x,反應怎麼這麼大?」
我重複著某蟲剛剛的話語,滿意地看到一縷悔意和羞愧悄悄爬上西恩的眼底。
啊啊啊,雖然我對自己這方面能力很有自信,但是看這反應,西恩果然是清醒的。
或者說,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無能為力」。
他很享受,且想要更多。
那個「不」,不過是僅存的一點點自尊和慣性,提醒他此時發生的一切,都不應該。
可什麼是應該的?
他是我的未婚夫,他眾目睽睽之下強吻我,他要求我給他「面子」——
那我便滿足他。
給他回答。
讓他知道,這不是我和科爾吵架中的心血來潮,也非某殿下的什麼陰謀詭計。
他需要的,我有能力、且願意給他。
——這是我的「誠意」。
我俯在他耳邊,下了命令。
【吻我。】
狂風暴雨般的吻,讓我始料未及。
彷佛野獸,兇狠殘暴,滿是掠奪。
不知何時,西恩的那雙大手已緊緊錮住我的頭。他的臉貼過來,一刻不停歇地撕咬我的嘴唇、侵犯我的口腔。
心臟在胸腔里鼓動,交錯的呼吸合成伴奏,喘息分離的片刻,我得以窺探那雙近在咫尺的綠眼睛。和他動作的蠻橫粗魯相比,雌蟲的眼神在高漲的情yu間,還充斥著一種莫名的痛苦。
飽含著思念、又滿是瑟骨的寂寥與憎恨;充斥著希望,又恐懼著不安。
下一刻,他再次拉近我,狠狠的吻下去。綠色消失了,但痛苦依然存在,彷佛從相貼的皮膚浸透而出,刺痛了我的眼睛。
為什麼會有這種眼神?
還是那僅是我的錯覺?
我手上用力,西恩低哼一聲,不得已中斷了他野獸吞食般的吻。他喘著粗氣抬頭,綠眸蒙著一層薄霧,神思恍惚地盯著我。
【乖孩子。】
我安撫性地摩挲著他的腰腹,光滑緊緻的皮膚下,是強壯有力的肌肉。
它們帶給我一種無法形容的溫暖和柔軟。
西恩的臉埋在我的臂彎里,因為這句誇獎發出滿足的嘆息。
如果說剛剛雌蟲還保有一點理智,那麼現在他已然淪為本能的奴隸。
蟲族兩性,如果說雄蟲是天生的掌控者、主導者、虐待狂,那麼雌蟲便是映射的依附者、臣服者、被虐狂。
越是強大的雌蟲,卻渴望臣服。他們一直在查找能讓自己心甘情願跪下的主宰,為此不惜獻上一切。
《光輝之書》里,有那麼一章,專門論述了這點差別。
年少時我被那些複雜的章節、字句繞得頭暈,唯獨這章,記得很清楚。
這也是蟲族社會結構如此畸形,卻維持了近萬年的重要原因。
當然了,再穩固匹配的兩性關係,也會有變化的一天。
很不幸的,我正站在這一巨大歷史變革的十字路口。
【打開。】
【展示。】
我連下兩個命令。簡單的詞語,含義卻不容置疑。
這是雄蟲和雌蟲間的特定詞組。
西恩癱軟著。他咬住下唇,依命令而行,臉和胸膛因壓制著聲音而泛紅扭動。
我張開手指,握了上去。
西恩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發出一種窒息般的聲音,將額頭抵上我的額頭。我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他扭動起來,在我身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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