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酸雨下來,這水具有腐蝕性,水裡的魚受不住,一條一條地浮上來。
明華小區裡的人,看著水面上漂著的魚,心疼,還有這麼多,這些都是能吃的。
許小花的父親許寶方看著水面上的魚,一陣陣地惋惜,許小花的母親李鳳嬌呵斥:「你還關心這些,你看看天賜的臉,就那麼一會,臉上全是水泡,我怕感染。」
這兩天許天賜見不下大雨了,天天鬧著要出去玩,昨天許寶方帶著兒子去玩,他釣魚,外面忽然大雨,很多人察覺雨水不對勁。
許寶方第一時間就把兒子撈了回來,可臉上還是大大小小的泡。
只要感染了就是一片疤痕,現在又出不了門,疤痕以後有辦法,但現在沒有藥物,感染了就是一腳踏入了鬼門關。
「我能有什麼辦法,現在下酸雨,出去了就是死。」許寶方看著在床上哀嚎的許天賜,心裡又是煩又是擔憂。
許寶方忽然想到:「許小花呢。」
李鳳嬌搖頭:「那丫頭好久沒回來了,誰知道是活著還是死,少了她也行,家裡還少一口吃飯的。」
她抬頭看著許寶方:「你提起她做什麼。」
許寶方本就不寵愛許小花,兩個孩子,一個叫許小花,一個許天賜,他寵愛誰一目了然。
「想著她還能活著的話,可以用來給天賜換禮物。」許寶方說道。
李鳳嬌先是眼睛一亮,後面就黯淡下來:「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許小花了,想來早就死在外面了,早知道有今天,我就對她好一點了。」
門外偷聽的許小花,慢慢後退兩步,她是聽到弟弟昨天淋雨才過來偷聽的,沒想到聽到了這些。
她看著手裡的藥膏和消炎藥,這是姐姐當初給她的,她現在把這些給他們,從現在開始,她們就沒關係了。
姐姐說,這些東西足夠買一條人命了,她救了許天賜,那許小花跟許寶方和李鳳嬌沒有關係了。
許小花放下後就跑了,回到三十四樓的配電間,這扇門姐姐已經幫她改過了,裡面反鎖,外面就跟一面牆一般,外面看來什麼都沒有。
許小花把門鎖好了,她只想睡上一覺。
她知道爸爸媽媽不愛她,以前會難過,現在聽到這些她很平靜,現在沒有關係,她反而輕鬆很多。
許寶方還真下去找了幾遍許小花,回到二十七樓的時候,有個和許寶方熟悉的人問他:「你這是掉了什麼東西,你兒子沒事吧。」
「我來找小花,好久沒見她回家了。」許寶方說道。
那人大概知道許寶方是什麼樣的人,以前覺得這一家很奇葩,現在都什麼了,他們家把重男輕女刻到了骨子裡,小花那麼聰明可愛的小姑娘不要,非得要一個又蠢又壞的許天賜。
「我剛剛還看到小花在你們家門口,我以為又是被你媳婦趕出來了。」
許寶方錯愕:「小花回來了?又被趕出去是什麼意思。」
那人已經看透了許寶方:「你們家小花,三天兩頭被趕出來,一個小姑娘可憐兮兮地在外面坐著,我以為你知道呢。」
許寶方尷尬地笑笑,立刻回家。
但是在門口角落裡,他看到兩個小盒子。
「你找到了藥?」李鳳嬌高興地說道,沒想到許寶方找到了藥物,兒子的小命有救了。
許寶方進入家門:「這是小花送回來的,我還聽說,你以前經常把小花給關在門外,為什麼?」
李鳳嬌忙著給許天賜上藥,一點也不在意地說道:「當然是她不懂事不聽話了。」
許寶方想起許小花的樣子,今天又被鄰居給陰陽,現在怒從心頭起:「你怎麼能,小花這麼乖的一個女孩。」
李鳳嬌看著被吵醒的兒子:「你那麼大聲做什麼,以前我訓斥許小花的時候,你什麼都沒說,但沒有你的默許,我怎麼敢,現在你來質問我了,現在你來當好人了,但凡你幫著許小花,我敢動她?」
許寶方不說話了,李鳳嬌說得都對。
「許小花人呢,她有本事能弄到藥物,也能弄到別的東西來,家裡沒吃沒喝的,許小花能弄到。」
許寶方搖頭:「我不知道,這東西在我門口發現的。」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小花應該聽到了我們的話,以後她不會回來了,她能躲一個月不被找到,我們怎麼能找到?」
李鳳嬌冷笑:「我們在家裡吃苦,她的日子過得舒服,沒有可能,我親自去找。」
她給許天賜餵過藥起身就走,許寶方難得良心發現:「她不願見我們就不見,我們就當小花死了。」
李鳳嬌掙脫他的手:「不可能,她能活得好好的就是有吃有喝,不成,那些都是天賜的,你兒子現在這樣,一不小心就死了,許寶方你到底是要許小花還是要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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