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苡舔舔下唇瓣,呼吸急促,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呼:張雲皋這個混蛋怎麼來了!
張雲皋一步步逼近林苡,林苡節節敗退,踉蹌著後退,幾步便摸著了冰冷的桌緣。
這些丫頭甚是添亂,春醒尤為出眾,還說什麼他不喜歡了林苡了。
林苡討好道:「殿下說甚,我為何聽不懂?」
張雲皋道:「你同春醒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太子妃娘娘,你改作何解釋?」
他打開天窗說亮話,林苡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張雲皋還用得著她,就是衝著他要從林家拿錢,林苡還能安然無恙地苟活。
她收拾出貫有的溫柔可人,道:「妾身幼時,堂姊妹最是愛我,不拘物什珍貴,但凡是妾身瞧上的,堂姊妹皆是痛快與我,我深知以心換心之理,殿下疼愛妾身,妾身也應當送殿下……珍貴之物以報。」
林苡心中忙不迭地道歉:我不認為女子是物件,只是比喻,比喻。
屋裡氣氛是十足的怪異,林苡緊張得冷汗直流,不自覺間,手腕使勁厲害,木桌上教她劃出幾道粗痕:
我說話一點都不真誠,都是張雲皋逼得!本身合同上便沒有情深意切的條款,他還咄咄逼人,真是長了大病還沒好!
張雲皋臉如黑水,正欲說些什麼。
殘刃敲門了:「殿下,安盛不見蹤跡。」
第12章
張雲皋背過身子,臉色一沉:「他拿不出證據,畏罪潛逃了?」
殘刃於門外畢恭畢敬道:「安盛落腳之處有打鬥痕跡。」
殘刃一過來稟報,張雲皋便停下了對林苡的逼問。
林苡恨不得張雲皋將她忘卻,以全身心地同殘刃議事。
她輕悄悄地挪動手腳,杏眼裡頭盛的不是往日的秋水,而是對離開的勢在必得,她死死盯著張雲皋,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林苡靜得跟見著一頭合眼假寐的老虎一般,可老虎僅僅是假寐而已,並非意識糊塗。
張雲皋微微側臉:「你未答出之前,不准走。」
林苡當即昧著良心道:「殿下,我愛您,才剛之話,皆是胡言亂語。」
她眼下只圖快些離這個煞星遠一些。
張雲皋朝門外喊道:「你進來回話吧。」
林苡欣然不已:他們議事,我正好能趁機溜走,殘刃真是我的福星,要是他在千金閣上班就好了,說不定我的生意比現在更好,可惜了,跟了一個混蛋主子,不對,是煞星主子。
就在林苡沾沾自喜時,張雲皋腦子裡也不知道是那根弦搭錯了,竟一把拽住了林苡的手腕,將打算遠走的林苡拉進他懷裡。
張雲皋的手勁兒可不是開玩笑的,不僅是拽出林苡手腕上幾道紅痕,更是將她狠狠帶入懷裡,撞得林苡牙疼,眼冒金星。
兩人像是個連體嬰,林苡費勁力氣,才掙扎撐著他的胸肌堪堪分開幾忽微。
林苡成了一條才剛被人釣上岸的魚,身子劇烈地左右擺動,就是張雲皋的胸肌再完美,她也不為所動!
她被帶去了裡屋,兩個人坐在床上,林苡跨坐在張雲皋懷裡。
殘刃隔著屏風同張雲皋講話,林苡還不敢弄出動靜來,每每在張雲皋看不見的地方無能狂怒,可張雲皋一瞅她,她又是甜甜的笑。
最後,林苡看開了,反正也掙不開,還不如窩他懷裡,將他想像成了免費男模。
她想像著:我還在現代,點了身材超好的面具男模,主要是男模還不要錢,下一個場景幻想什麼好呢?
林苡抿唇,烏漆的瞳孔亮起了光:對了,他還要陪我喝折耳根水!
「嗯,我知曉了。」
林苡在聽見這話的瞬間,嚇了一激靈,男模的面具也成了碎片,男模面具之下的臉和張雲皋真的別無二致。
她喉嚨泛上了一股酸水。
張雲皋真是陰魂不散,他也要橫插一腳。
林苡變得靜悄悄的,聽見張雲皋打發殘刃走,她又是一陣心悸:完了,混蛋又要逼問我了。
她垂頭喪氣著,眼神空洞: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張雲皋也不願再逼迫林苡作答,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林苡說句話和軟刀子似的,不中聽,少聽些,自己還少受些氣,多活幾年。
他將林父放下,正正衣衫,道:「今日是壽康大長公主千秋,皇帝也來人為她送去了生辰賀禮,你要作為太子妃前去祝賀。」
林苡道:「你也去?」
「我事物繁忙,不便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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