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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皋看著她蒼亂的衣裳,微微後撤一步。

「你是金家人?!」

「不是!」

林苡狠狠地盯著他,仿佛是在看什麼妖魔鬼怪。

林苡剛想開口,他又隔著絲帕捂住了她的嘴巴,幾個閃身將她帶到了一處花叢里:「噤聲!」

張雲皋單手將火摺子取出,一撮毛火燒了帕子。

張雲皋怕金家來人聽見,畢竟一個小草叢可罩不住什麼。

他俯身,咬開手指,冒出幾縷鮮血,另掏出一方帕子,以骨節修長的手指為筆,於帕子上寫下幾個字:我是新任官爺,特來查案。

林苡依舊不放心。

張雲皋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塊敕造玉佩,由浮光錦包著,上頭還刻著他的假名字:既白

「那位官老爺造假銓印,上頭特意派我來徹查此事。」

張雲皋在前,林苡緊跟其後,若是發覺他的端倪,跑時也算是有利。

兩人繞過重兵把手的正門,從偏門旁的狗洞鑽進來,蹲到了主屋的小花圃里。

真是天時地利,他們本想混進去,沒成想金家老爺跟一人出來閒庭信步。

平日拿鼻孔眼瞧人的金家老爺,此時竟然卑躬屈膝的為一個男人指路!

男人的聲鮮耳熟異常,林苡微微一挪,離張雲皋遠了些。

金管家低眉順眼地問男人:「今日替林苡說話之人到底是仗義執言,還是早有預謀?」

「自然是前者,依著他的秉性,若是早有預謀,便不是林苡賠你錢,還是你倒賠林苡錢了。」

最近南楚著全國女子參與祭祀,待選出聖女嫁入皇室,以她神聖的福澤,綿延國祚。

金家也有一個女兒,金家院子也因為聖女一事裝飾得無與倫比。

張雲霄拽下一根小穗子來,放在手心把玩。

隨後,張雲霄身邊的侍衛劈手將金家家主打昏。

「主人,她不在千金閣,也不在林家。」

「讓官老爺去找,你別打草驚蛇。」

侍衛遲遲未動,臉頰之上滲出薄汗,嘴唇也不自主的上下打仗:「官老爺也不…不見了。」

張雲霄將一朵花兒攔腰掐斷,一字一頓道:

「找!」

侍衛咬緊下唇:「王爺身份貴重,林氏不過一屆商女,豈勞殿下心思神往?」

「赤狐,她是身份低下,可林家是大楚首富。」

「我故意讓金家上門,又早早買通官老爺,讓他拿林苡入獄,到時,我只消去獄中救她,她必得意我,林苡是林家獨女,等林家夫婦一蹬腿,整個林家都是她的,我身為她的情郎,她的就是我的,林家就是我奪嫡的錢袋子。」

「到時,我再將她捧成聖女,為我的大業造勢,到時張雲皋哪裡是我的對手,假以時日,我何愁坐不上椅!」

林苡整個人唯唯諾諾地藏在離他們只有幾步之遙的花叢中,她屏住了呼吸,一小寸地方也不敢挪,害怕得緊閉雙眼,縮成一團鵪鶉:幸好今日聽見了他的陰謀,不然來日死了,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天時地利人和,我還是占了幾個的。

張雲皋見此情形,勾唇一笑。

沒錯,他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讓林苡看清張雲霄的真面目。

一場夜行下來,林苡筋疲力盡,回到千金閣,恰逢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她好不容易偷空一眠,睡得迷糊之間,官府又傳她去開堂。

正堂上坐著那個人赫然是張雲皋那張刀削般的俊臉。

今日依舊是金管家前來,那副死臭嘴臉,林苡恨不得往他的嘴裡潑上一盆沙土。

張雲皋一拍驚堂木,肅然的嗓音從堂上傳來,言簡意賅道:「今日前來實為翻堂,昨日金家銓印造假,讓本官抓獲,如今前任官爺年事已高,已乞骸骨歸鄉,本官上任,特來還林苡清白!」

金管家臉上立馬蒙上了一層黑水。

不知為何,林苡心底也升起一股恐懼:他真是官老爺嗎?我怎麼感覺他另有圖謀呢?

金管家顫抖著肥胖的身子跪下,滿臉橫肉抖動:「大人,都是冤枉的,金家在京城處世多年,謹小慎微,哪有膽子敢行此等荒唐事啊!」

林苡問他:「你是被金家脅迫了?莫怕,官老爺再此,定會明察秋毫。」

金家啞口無言。

結了案子,出了衙門,她調笑道:「看來這聖女,我是非當不成了。」

兀地,她話鋒一轉:「你識得昨夜那個男人?」

他側首一笑:「天下九州,兩人嗓音相似者比比皆是,我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哪裡說得到認識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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