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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防備和無防備,是兩種情況。

許培調低阻隔器指數,釋放出頂級omega的敵意信息素,頓時讓級別更低的莫欣非常難受。

他本意只是想警告莫欣,不要輕易對他動手,卻見莫欣突然抬起手,似乎想要捂住某個部位,但僅僅是抬了一下,又放下手,對許培說:「夠了。」

「我說了,我不喜歡詹議長。你們結婚跟我沒關係。」

許培收起了信息素:「你好像很不甘心。」

「你想多了。」莫欣緩了過來,喘著氣說,「不過我要提醒你,像他那樣的alpha是不會安分的。」

「你指望他對你專一,是痴心妄想。」

「那倒……」

不會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房門突然被人推開——許培進來後並未上鎖,是感應到他釋放出信息素的賀亦巡。

見到許培安然無恙,賀亦巡鬆了一口氣,又不好一句話不說,便問:「怎麼樣了?」

「你老婆要踹了你。」莫欣冷冷地接話,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意味,「他要跟詹議長結婚。」

然而賀亦巡卻沒什麼反應,語氣平平地說:「是嗎?我贊成。」

第83章 飛機墜毀倒計時

二層甲板環形卡座,距離飛機降落還剩三十五分鐘。

許培掏出手機,點下結束錄音鍵:「沒套出來。」

計劃很簡單,實施起來卻很難。無論許培拋出什麼餌,莫欣都不至於蠢到透露兩兄弟已經換人,何況她對許培還抱有敵意,就更不可能說漏嘴。

「目前來看莫欣沒有嫌疑,她對我的殺機來源於我和詹高的婚約,但另一個我已經和詹高解除婚約,她犯不著對我動手。」許培說,「你那邊呢?」

「孫雅美有不在場證明,案發時她在跟公司高管開視頻會議。」賀亦巡說。

詹高、仇衛和莫欣都沒有殺人動機,孫雅美有證人,二層客房的人已經全部排完,許培皺眉問:「那還剩下機長和空乘?」

「孫雅美提到了一個細節,這邊的你為了試藥戒了咖啡。」

「但我遇襲之前點了一杯咖啡。」

「兩種可能。」賀亦巡說,「你因為一些情況突然想喝咖啡,或者,空乘在撒謊。」

許培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托著手肘,大腦飛速運轉。

飛機引擎轟鳴聲不斷,窗外時而飄過雲層,時而照進刺眼的陽光。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破案的緊迫感也隨之增加。

「如果空乘沒有撒謊,」許培思索著說,「我喝咖啡應該是為了提神。」

「可能面臨聽證會,我昨晚失眠了。」

「這樣的話,點咖啡倒也不奇怪。」

「等等。」賀亦巡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是他被這邊的許培帶上二層甲板,環形卡座的桌子上擺放著六人的飲料。有茶、咖啡、果汁……儘管已經對不上誰喝的什麼,但他清楚地記得,許培的座位前擺放的是一杯白水。

「你如果一上機就精神不好,應該一開始就點咖啡。但你在跟詹高談判的時候,喝的是白水。」

白水嗎……

無序纏繞的思路中驟然冒出一個線頭,許培順著線頭一拉,一些被忽略的細節浮出水面:「我們好像默認我是被兇手打暈後,偽造的自殺現場。但兇手開門我真的會聽不到嗎?」

插銷式的鎖,可以用魚線、磁鐵來偽造密室,由於難度較低,兩人的重點並未在作案手法,而是在殺人動機上,因此忽略了兇手是如何進入的房間。

「你是說,兇手不一定是打暈你。」賀亦巡說。

「兇手進入我的房間,無非兩種情況,我知道,或不知道。」

「我知道的情況,便是他敲門,我讓他進來或給他開門。這個過程必定存在交流,比如我問敲門的人是誰,他怎麼確保我們的對話不被別人聽到?又怎麼確保能一下打暈我,不產生任何可疑的動靜?」

「就算飛機引擎聲很吵,也不代表別人什麼都聽不見。」

「所以他進門的時候你不知道。」賀亦巡說。

「嗯。」許培簡單說結論,「兇手給我下了安眠藥。」

所以許培才會點咖啡,畢竟聽證會在即,可不是睡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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