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男朋友嗎?
許培坐在沙發上,翻著警局的宣傳手冊,悄悄探出兩隻眼睛,觀察著正在批覆文件的賀亦巡。
坐下前,他脫掉了板正的不方便行動的制服外套,露出了裡面的白襯衣,往往襯衣外會穿上槍套背帶,但今天他沒帶槍,手上握著鋼筆,專注地審閱著文件。
這樣斯文的賀警官很適合戴眼鏡。許培客觀地評價。
按照怒城那邊的風俗,標記就等於結婚,所以,不應該是朋友,應該是老公吧?
但兩人好像除了上床外什麼都沒做啊。
閃婚果然不符合許教授的風格,還是暫且定義為男朋友好了。
興許是感受到許培的視線,賀亦巡看了過來:「待會兒忙完帶你去辦銀行卡。」
除了銀行卡,還有手機卡需要更名。既然決定在濱市紮根,許多事都等著許培去做,比如考駕照等等。
「我不急。」許培走到辦公桌邊,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你在忙什麼?」
「一些行政工作。」賀亦巡擰上鋼筆,抓住許培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懷裡,抬起下巴看著他,「我不喜歡坐辦公室。」
「以後你就一直代理局長嗎?」許培問。
「不會,只是臨近年底,人員調動麻煩,所以才讓我代理。」賀亦巡說,「我不適合當局長。」
「但你戴眼鏡的樣子應該會很帥。」許培說。
賀亦巡沉默一瞬,重新拿起鋼筆:「我會好好工作。」
門邊突然響起敲門聲,許培反應迅速地從賀亦巡腿上站了起來,然而門已經被人推開,陳臻抱著一台筆記電腦定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一句「賀sir」生生咽了回去。
在這一瞬間,他已經想好要在幾個群分享這則重大八卦。
人機賀sir,竟然,在跟之前逮捕的嫌疑人,男人,談戀愛。
不僅如此,還在辦公室里唧唧歪歪!
兩人到底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你敲門的意義是什麼。」賀亦巡不悅地問。
「提醒你我要開門了。」
心裡驚濤駭浪,表面神色如常。陳臻調整好心情,把筆記本電腦放到了賀亦巡面前:「甄禮的電腦我破解了。」
穿越回來後的第二天,賀亦巡和許培去了一趟甄禮新租的公寓,陽台上晾著未乾的衣物,冰箱裡放著新鮮的食材,書房裡的資料鋪得到處都是,可見他事先並沒有穿越走的打算。
想想也是,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去往另一個陌生的世界。現在的甄禮應該面臨著許培同樣的境地——沒有身份,無法正常生活,而怒城的法律比濱市嚴格得多,黑在那邊並不容易。
所以,甄禮應該會想辦法回來。
當然,兩人不是沒想過,或許甄禮去的是另外的時空,但筆記本電腦里的數據顯示,隕石的磁力大小決定了時空的坐標,甄禮復刻的是許培的小石頭,所以他必然會去到被賀亦巡攪得天翻地覆的那座怒城。
「還是等他回來吧。」許培說。
「如果坐標可以調整,」賀亦巡看著電腦里龐大的數據,「他可能永遠都不回來。」
許培沒再接話,兩人都神情凝重。
陳臻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插話道:「對了,賀sir,你看到林玫發的邀請函了嗎?」
賀亦巡暫且收起思緒:「邀請函?」
「喏,剛發的。」陳臻把手機遞到了賀亦巡面前,上面是林玫剛在社交媒體發布的一則動態。
【維德利莊園下埋藏著一座金庫,因打開方法失傳,現誠邀各路專家前往莊園破解。】
許培湊過去,看著屏幕問:「她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好像是致進會大部分財富都存放在那座金庫里,羅恩死了,金庫沒法打開,她才廣發英雄帖。」陳臻說。
許培沒懂維德利莊園和羅恩有什麼關係,面露不解,賀亦巡解釋道:「維德利家族是以前的貴族,已經沒落了,許多資產都已變賣,包括之前舉辦假面舞會的維德利酒莊,以及羅恩的住所,維德利莊園——之前參加羅恩的葬禮,你去過。」
腦海中浮現了被記者鏡頭聚焦的古典莊園,許培曾疑惑過,草根出生的羅恩為什麼會住在那麼有歷史感的建築里,原來是從老派貴族手裡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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