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多嫌棄許培動了他杯子似的。
講道理,許培已經道過歉了,他喝過之後賀亦巡不喝就是了,有什麼好介意的?
非要說的話,是許培喝了賀亦巡喝過的水,要介意也是他介意好吧。
「我們親都親過了,你擱這矯情什麼呢。」許教授的反抗精神重新燃燒,就偏不按賀亦巡所說的做。
賀亦巡沉默了一瞬,問:「親?」
「接吻啊。」許培故意說,「就雙方口腔菌群相互交換的行為。」
原本因為杯子的事,賀亦巡垮著一張臉,但聽到許培的說法,他突然變得好奇起來:「你把我們上次在浴室里的行為定義為接吻。」
等等,許培已經怕了好奇心旺盛的賀同學了。
而且他這總結是怎麼回事,什麼叫許培定義為接吻?
難道不是事實嗎?是誰的舌尖追著許培的舌頭掃來掃去的?
許教授的氣勢一下弱了下來:「不然呢?」
「你事先聲明過,我們只是在應對緊急狀況,不是親密行為。」賀亦巡說,「我覺得我在幫你治療,你覺得我們在接吻。」
許培:「……」
他就多餘提這事。
「你還是糾正一下你的觀念比較好,許教授。」賀亦巡說。
媽的。
初吻竟然給了這麼個傢伙,真是晦氣。呸。
第27章 我可以隨時幫你治療
甄禮和司蕾的住所是濱市大學的教職工宿舍,現在仍在使用。
外牆的紅色塗料在當年很是前衛,如今已經剝脫露出了灰色牆體,斑駁的質感像是被陽光曬褪色的油畫。
儘管已是二三十年前的公寓,基礎設施卻保養得很好。電梯依舊平穩運行,只是按鈕被磨得發亮。樓道里的瓷磚雖然過時,卻沒有破損和鬆動。每個角落都處於監控覆蓋之下,安全性不用擔憂。
但在二十年前,監控和門禁還沒有普及的時候,即便是大學裡的教職工宿舍,外人也可以輕易進入。
「到了。」賀亦巡在一扇已經發暗的藍色防盜門前停下了腳步。
門鎖還是老式的鑰匙鎖,和隔壁的指紋鎖比起來,像是上世紀的遺老。黃銅鑰匙孔周圍布滿了細密的劃痕,仿佛能看到屋主匆忙和疲憊的身影。
撕掉門邊的封條,將物證科取來的鑰匙插入鎖孔中,應是常年未使用的緣故,鎖芯接近鏽死,賀亦巡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門打開。
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吖聲,積攢的灰塵像一團灰霧撲面而來,嗆得許培捂住了口鼻。
陽光從窗外射入,照亮了空氣中懸浮的顆粒。地板上留下兩人清晰的腳印,每走一步都揚起細小的塵埃。
玄關的日曆停留在二十年前的某一天,窗台上的花盆裡,乾枯的植物保持著最後的姿態,仿佛凝固住了時間。
「這裡的東西都沒有動過吧?」許培繞到防盜門後,觀察起了門鎖。
這種鎖他也有些年頭沒見過了,整體上是一個長方體,沒有內嵌在門板里,而是安裝在門後,拉動把手,可以將鎖舌收起,鬆開把手鎖舌隨之彈出。
和現代門鎖室內優先級高於室外不同,以前這種鎖是可以從門外用鑰匙鎖上的。
但鎖門會有相當大的聲音。
即便真有什麼裝置可以自動開關鎖,甄禮會聽不到嗎?
「沒動過。」賀亦巡一點點打量著客廳里的擺設,「看出什麼來了嗎?」
「沒。」許培搖了搖頭,「可能需要把鎖拆開來看看。」
半開的門外突然出現一個老太太,一臉警惕地打量著兩人:「你們在幹什麼?」
她手裡拎著一袋菜,應是這層樓的住戶。
「我們是警察。」許培說。
老太太相當警惕,老花鏡下滑至鼻尖,敏銳的視線直直射向兩人:「證件呢?」
看樣子明星警司的臉不管用了,老太太不認識。
許培回頭看向賀亦巡,伸長胳膊攤開了手掌。
賀亦巡掃了眼門口的情況,一邊繼續觀察客廳的細節,一邊撩起西裝下擺,取下警徽放到了許培手裡。
「喏。」許培把警徽豎到了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的臉色一下子柔和了不少,好奇地伸長脖子看了下屋內的情況,問:「警察來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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