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模糊的念頭在許培的腦海中閃過。
——他不會對賀亦巡產生依賴了吧?
不過這個念頭最終沒能形成具體的結論,因為不適感並沒有完全消除,許培的大腦仍有些發沉。
出自本能地嗅了嗅被子,更多的卻是許培自己的氣味。
也難怪,他在這裡睡了大半天,賀亦巡的氣息早已被他沖淡。
關掉阻隔器,搜尋著被子上微弱的杜松子氣息,許培艱難地續著命,卻收效甚微,身體隱隱又發起了低燒。
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的氣味猛然鑽入鼻尖,許培倏地睜開雙眼,不出意外聽到玄關響起了開鎖的聲音,賀亦巡走了進來,身上帶著新鮮的汗味。
顧不上穿上拖鞋,許培光著腳,走兩步退一步的,搖搖晃晃地來到了賀亦巡面前,二話不說撲進了他懷裡。
穩定散發著的杜松子氣息令人安心,果然還是要賀亦巡在身邊才行。
「我不是變態。」許教授事先聲明,「我只是到這邊後身體狀況就很不穩定,可能需要你協助我調節信息素水平。」
「你一走我又不舒服了。」
許培的身子前傾得厲害,賀亦巡暫且摟著他站穩,突然摸到他後背很濕:「你怎麼出這麼多汗?」
在被子裡毫無感覺,許培這才發覺他的後背透心涼。
下意識抬手往後摸,只是還未摸到,只聽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沿著許培的腿根滴到了地上。
身體瞬間僵住,臉色唰地慘白。
摸向後背的手轉而摸向後頸,只感到指尖一片濕潤。
他流水了。
不只是腺體,下面也是。
因為昨晚在幸運號上沒有換內褲,回來後許培就把內褲洗了,所以現在他渾身上下就穿著一件賀亦巡的短袖,下半身未著片縷,連個兜底的都沒有,秘處分泌出來的液體就這樣源源不斷地往下流,從他的大腿流到腳踝,最後在賀亦巡家光亮的地板上留下清晰的水漬。
「你怎麼了?」賀亦巡看著許培問,「你的臉色很難看。」
怎麼會這樣?
許培已經懵了。
他完全沒有想要愛撫的感覺,不符合發Q的特徵,但他的身體怎麼會這麼濕?
果然是穿越時空讓他的內分泌完全紊亂了嗎?
要是讓賀亦巡看到他流了一地,是不是直接原地去世比較好?
「許教授?」賀亦巡注意到許培的手指停在自己的腺體上,倒是比之前規矩了許多,沒有直接去看,而是問,「你腺體出問題了嗎?」
許培連忙把手收了回來,強裝鎮定地說:「我去趟衛生間。」
結果光腳踩在自己流下來的水上,他一個打滑往後仰倒,倒進了賀亦巡的胳膊里。
賀亦巡下意識低下頭去,查看許培滑倒的原因,於是就這麼看到了一灘水漬。
順著光滑白皙的小腿不斷往上,最終找到了「洪水」的源頭。
「你,」這超出了賀亦巡的認知範疇,他只能試著去理解,「你失禁了嗎?」
「你閉嘴!」許培羞憤難當,一張臉漲得通紅,但不解釋這不是尿液又不行,被誤會成失禁更糟糕,「這是、是我分泌出來的一種液體。」
「你後背也是?」實在太過好奇,賀亦巡把許培的三令五申拋到腦後,偏頭看了看他的腺體,只見淡粉色的蝴蝶就像被撕開了表層皮膚一般,汩汩流淌出透明的液體。
「我好像正處於一種無法定義的發Q狀態。」許培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認命地說,「在我們那邊從未有過,穿越果然會影響我的身體。」
「你有解決辦法嗎?」賀亦巡問。
「不確定。」許培說,「我去衛生間看看,我……不想弄髒你的地板。」
剛邁出一步,胳膊突然被賀亦巡抓住:「你需要我幫忙嗎?」
答案擺在明面上。
許培很確定,他去衛生間就只是換個地方流水而已,根本不可能靠自己解決。
到頭來他還是會求助於賀亦巡。
與其扭扭捏捏,不如儘快結束髮Q:「大概率……要的。」
賀亦巡應了聲「好」,彎下腰把許培橫抱了起來。
勾起腿彎的手摸到了透明液體,賀亦巡這才發現原來不是清水質地,而是略微帶著些粘稠。
視線掃了眼懷裡的許培,只見他羞惱地別過了腦袋,紅暈一直燒到了耳尖。
被賀亦巡放到浴缸里,許培第一時間趴到了里側,拿後背對著賀亦巡:「我事先聲明,我們只是在共同應對這一緊急狀況,不代表這是親密行為。」
「不然呢。」賀亦巡反問。
好吧,是許培想多了。
他問道:「我的腺體有紅腫嗎?」
賀亦巡就如查看傷口一般,指尖在許培的腺體上遊走:「沒有,很平常,淡粉色。」
「你看就行了,手別碰。」一股癢意自後頸流遍全身,許培不自覺地夾緊了雙腿,「本來沒感覺的,你別把我摸嚴重了。」
賀亦巡收回了手。
他真的是個很遵守規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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