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床只有一拳之隔,賀亦巡伸長胳膊,掀起被子一角,往死屍身上一搭,然後繼續閉目養神。
然而十秒後,死屍翻了個身,被子從他身上滑了下來。
這次賀亦巡沒再理會,奈何死屍又開始哼唧。他乾脆坐起身,把被子從死屍身下完整地抽了出來,打算把死屍蓋個嚴嚴實實。
誰知死屍在床上滾了兩圈,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見賀亦巡手上拿著他的被子,混沌的雙眼瞬間變得難以置信:「你怎麼還搶我被子?」
賀亦巡:。
把被子扔到許培身上,賀亦巡沒多說什麼,重新閉上了雙眼。
但很快,他發現許培的動靜不太對勁,呼吸明顯變得粗重,夾雜著無意識的囈語。
這不像死屍應有的狀態。
從床上撐起上半身,賀亦巡拉下蓋住許培臉頰的被子:「許教授?」
「唔。」許培的睫毛顫了顫,緩緩向上抬起,露出了迷濛的雙眼。緩了兩秒後,他看著賀亦巡說,「我好像發燒了。」
賀亦巡不太理解好好的怎麼會發燒,問:「發情的第二階段是發燒?」
又來了。
毫無常識的發言。
許培翻了個身背對賀亦巡:「你拿我冰塊凍我腺體,不發燒才奇怪。」
當然,缺乏睡眠身體疲勞、剛結束髮Q免疫力低下,都是生病的原因之一,饒是鋼鐵omega也扛不住。
「是嗎。」賀亦巡說著把手伸向了許培的後衣領,就像去摸發燒病人的額頭那樣自然,「我看看。」
意識到賀亦巡要看什麼,許培心裡一驚,趕忙翻身坐了起來,異常嚴肅地皺起了眉頭:「賀警官,你不能養成這個壞習慣!」
賀亦巡莫名其妙:「壞習慣?」
「腺體是我的隱私部位,你不能想看就看。」許培說,「你很多行為放我們那邊都是非常冒犯的,就比如你拍打我的腺體,這就好比拍打我的高丸一樣,我甚至可以告你性騷擾。」
賀亦巡不解:「你不是沒有嗎?」
許培:「……」怎麼還記著這茬。
許培換了個說法:「那我這麼說吧,我問你,你的陰經有多長,你作何感想?」
賀亦巡思考了一下,說:「如果是出於科研目的,我不介意。」
「雖然沒有具體量過,但我勃起後的長度應該是……」
「我不想知道!」許培簡直想喊救命,「我只是打個比方,讓你知道你的行為有多冒犯。」
「那你把臉埋我褲襠,這個行為在你們那邊冒犯嗎?」賀亦巡問。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許培。
非要說的話,他這行為可比看腺體冒犯多了。
「那是特殊情況。」許教授睜著眼睛說瞎話,「一般紳士的alpha都會主動脫下褲子照顧發情的omega。」
「這樣嗎。」賀亦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們對紳士的定義很特別。」
「咳。」許教授有點心虛,躺回枕頭上用被子蒙住了頭,「我要休息了。」
「你需要吃退燒藥嗎?」賀亦巡問,「我可以去找船醫拿。」
「不用,沒那麼嚴重。」許培悶在被子裡說。
其實omega生病的時候,最有用的莫過於alpha的安撫信息素了。這種溫和的信息素有鎮靜的功效,可以極大程度緩解omega因生病帶來的不適。
不過對於許培來說,有鋼鐵般意志力的omega不需要alpha的安撫。
話雖如此,另一邊飄過來的杜松子香味還真是好聞啊……
不知睡了多久,許培的頭頂響起了賀亦巡的聲音:「醒醒,許教授,船快靠岸了。」
許培實在不想睜眼,往被窩裡的熱源擠了擠,猛然意識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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