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怪。」許培直起身,後退兩步放大視野範圍,目光追尋著噴濺到地板上的大量血跡,「這裡就是第一現場,當時賀駿應該在沙發上喝酒,沒注意到兇手來到了他的身後。」
許培說著繞到沙發背後,用拇指和食指比出手槍的姿勢:「兇手站在這裡,對準賀駿的腦袋來了一槍,然後迅速離開了現場。」
「不一定是賀駿沒注意。」賀亦巡抬起腳尖,用皮鞋踏了踏腳下的地板,「這種木板下有空腔,想要完全隱去腳步聲很難。除非當時賀駿已經失去意識,否則不太可能注意不到。」
「又或者,」許培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兇手跟賀駿在一起喝酒,假裝要去衛生間,所以賀駿才沒警覺。」
賀亦巡思索著「嗯」了一聲:「不排除這種可能。」
「不過,」許培感到奇怪,「賀茂虎和凌鋒不是讓所有人都待在房間裡嗎?他為什麼會在甲板上?」
「他不會聽安排的。」賀亦巡說,「尤其是剛在駕駛室外,賀茂虎訓了他一頓。」
許培想起來了,幾人上樓查看餐廳監控時,賀駿騷擾辛迪,被賀茂虎指著鼻子罵,再不管好自己早晚死女人手上。
「所以兇手知道賀駿不在房間,或者是兇手叫賀駿來甲板喝酒。」
許培推理到這裡,還是無法繞過最關鍵的問題:「可兇手到底怎麼離開的現場?」
泳池邊有好幾把遮陽傘,若是全部打開,樓上甚至看不見賀駿的屍體。但目前這些傘都處於閉合的狀態,從樓上看下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遮擋視野,即兇手沒有藏身之處。
沉默著的賀亦巡突然開口:「我明白了。」
許培立馬看向賀亦巡。
看樣子賀警官已經識破了兇手的詭計。
不愧是破獲過許多重案的明星警司。
「你不會射莖,無法晨勃,跟我是不同的性別,通過種種線索表明,」賀亦巡頓了頓,「你沒有陰經。」
許培:……他媽的。
這人到底在推理什麼?!
鑑於賀亦巡在認知空白的情況下,甚至誤以為許培每天都會發Q,為了所有omega的聲譽著想,許培覺得有義務把這事解釋清楚。
但顯然不是現在。
「可以先好好破案嗎?」許培問,「等下船了我再給你科普。」
只是不想影響正事,卻被當成了逃避回答。賀亦巡點了點頭,像推理得到證實似的:「所以你沒有。」
「我有!」許教授忍無可忍。
「那就是沒有高丸。」賀亦巡說。
許培一個衝動,差點沒把賀亦巡拉到衛生間,脫了褲子讓他自己看。
好在理智壓下了他的衝動。
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跟另一個世界的麻瓜計較:「恭喜你猜對了,賀警官。我沒有。我們可以專注案情了嗎?」
「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定義的,」得知自己推理「正確」,賀亦巡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只是在探討嚴肅的學術問題,「但你這種情況在我們這裡才是陽痿。」
「我們還有專門的詞來稱呼你這種性別。」
「叫太監。」
許培:……
許培:?
許培:。
如果,許培是說如果,他有機會把賀亦巡帶去他的世界,他一定把人綁架到實驗室做各種非人道的實驗。
扯出一個微笑,許培貼心地問:「您還有什麼想了解的嗎?賀先生。」
「暫時沒了,我只是想弄清楚你們的身體構造。」聽到刻意的稱呼,賀亦巡也沒什麼反應,語氣平平地說,「所以腺體就是你們的前裂腺,只需要刺激那裡就能獲得筷感。我已經弄明白了。」
說這話時,賀亦巡給人一種「破案了」的感覺。
就好像在兇殺案和發情案中,他成功解決了後者,有種舒暢感。
許培能感覺到,賀亦巡說這些話不是為了讓他難堪,而是真的在鑽研這件事情。
他真的很有鑽研精神,不去搞科研可惜了。
儘管他的猜想沒一個正確。
就讓賀警官覺得他破案了也好。
「那我們可以討論兇手是怎麼離開的了嗎?」許培問。
賀亦巡邁開長腿,朝船艙的方向走去:「去武器庫看看。」
回到賭場的旋轉門前,電梯的顯示屏上還是「-」,應是賀亦巡掰開了樓上的轎廂,船員還在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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