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房間,和林玫分開後,許培才敢開口說話:「她脾氣一直這麼差嗎?」
「沒有。」賀亦巡脫下了西裝外套。
許培一屁股坐到床尾,雙手撐在身後:「如果她競選失敗會怎麼樣?」
「換個工作。」賀亦巡把書桌邊的椅子拖了過來。
許培突發奇想:「你說兇手會不會覺得難度太高,就放棄動手了?」
「有可能。」賀亦巡長腿一跨,在許培正對面坐下,「好了,現在告訴我你手上戴的戒指是什麼。」
許培:?
不是一起破案的小夥伴嗎?怎麼突然審起他來了?
「不是吧,阿sir,你還懷疑我?」許教授開始不爽。
「你為什麼動不動就旋轉你的戒指?」賀亦巡問。
見賀亦巡不是在開玩笑,反而審得一本正經,許培簡直想把白眼往後翻三千六百度。
他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在我們那邊,腺體會分泌信息素,信息素會產生相互影響,所以需要佩戴阻隔設備。放到這邊,簡而言之,」許培豎起左手,邊演示邊說,「我把阻隔器打開,我的嗅覺就只比普通人敏銳一點;我把阻隔器關掉,就可以聞到非常細微的氣味,比如硝煙味和苦杏仁味。」
賀亦巡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所以腺體到底長在哪裡?」
等等,許培突然發現,賀亦巡對他的懷疑和之前不一樣了。
之前他提到alpha、omega,賀亦巡都是不屑的態度,但現在,他開始對許培講述的東西感到好奇了。
——說明他開始相信了。
倒是個不錯的信號。
許教授自然願意給有好奇心的學生講課:「在後頸,第六、七頸椎附近,呈蝴蝶狀。平時看上去就像一塊胎記,特殊時期會腫脹起來,分泌一些液體。」
好學生問:「特殊時期?」
這當然就不方便講了。許教授含糊地說:「有些時候會生病啊之類的。」
「這樣嗎。」賀亦巡點了點頭,「我看看。」
許培的腦子卡殼了一瞬:「你看看?」
「你的腺體。」賀亦巡說,「給我看看。」
許培:……
許培:?
「不行。」許培義正辭嚴地說,「這是我的隱私,不能隨便給你看。」
「看一下很要命嗎?」賀亦巡歪起腦袋打量許培,「還是說這些都是你瞎編的?」
「我瞎編……?」許教授快氣壞了,這屆學生怎麼這麼難帶,「我之前說過腺體是性器官,你現在是在要求看我的生殖器你知道嗎!」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賀亦巡坐直身子,不緊不慢地拉鬆了領帶,「如果你後頸沒有蝴蝶胎記,你就是瞎編了所有內容,你根本不是穿越者。」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怎麼可以這樣?
「不是,賀亦巡,你別過來!」許培忙不迭地往床頭的方向退,但這實在不是個逃跑的好去處,賀亦巡雙膝跪上床,身子一舒展,立馬就將他整個籠罩。
杜松子的香味莫名變得壓迫感十足,強行湧入許培的鼻腔,讓他能聞到的就只剩下賀亦巡的氣息。
「你這是性騷擾!」許培又氣又急,「你性騷擾我多少回了!姓賀的!」
「我不理解你為什麼不願意證明你沒有說謊。」賀亦巡表情淡淡地把許培摁在床上,翻了個身,一手抓住了他的毛衣後領,「還是你張口就來,編謊話的時候沒想到別人會去求證。」
「求證你媽!」許培罵道,「虧你還是個警察,你他媽就是個流氓!」
髒話攻擊什麼的對賀亦巡向來不奏效,他抓著白色衣領,作勢就要往下拉,但這時門外的走廊上突然響起了林玫的吼聲:「吵死了!!!」
那是一種忍無可忍,想要刀人的吼法。
自己生命遭到威脅,別人還在吵吵鬧鬧,換做誰都想要發飆。
就這一打岔,許培又把身子翻了回來,退到床頭的位置瞪著賀亦巡,注意著音量說:「你再動手動腳我叫你媽來收拾你。」
賀亦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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