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地氣,雜念太多。
褚序給自己總結過,卻找不到掙脫現狀的方法,更缺乏孤注一擲的勇氣和契機,《畫中人》的出現讓他看到了轉機。
「曹哥,我想試一試。」他對自己的經紀人說道。
曹冬聽他語氣慎重,一咬牙道:「那就試試,再差還能比風評跌到谷底的那家差?我會做好兜底工作的,你去吧。」
他們知道,這個時機是難得一遇的,最強勁的對家自己作死騰出大把資源,短期內褚序不愁商務資源,《畫中人》拍攝周期短、熱度高,不抓住這次機會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何時。
得到經紀人的首肯,有了團隊的支持和自身重拾起來的信念,褚序在詹星岳和南宮悠的輪番打磨下終於開了竅,慢慢入了戲走了心。
專注拍戲的時光一晃而過,五月底,《畫中人》正式殺青,此後在詹導日夜趕工剪輯、催促特效製作中飛速滑過三個月,緊趕慢趕最終搶在8月末威尼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送審前遞交了原片。
在此期間,南宮悠沒有疏忽對瑤席二人的防範和調查,然而這兩人似乎達成了什麼默契,不僅沒有對她們母女做出任何試探舉動,對《畫中人》劇組也不再施加干擾,仿佛他們放棄了對南宮悠的關注,只一心專注於海外投資。
如果不是月前她發現了對方掩藏的東西,南宮悠說不定真信了。
沐瑤席和鄭疏朗在海外的投資非常分散,南宮悠梳理了好半天才察覺到他們所有的投資方向都與拍賣行有關,或者說,拍賣行也只是一個媒介,他們是在通過拍賣行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油畫,而且要聲名遠播的名畫!
古董名畫向來是名家們炒上天價的藝術品,尋常人連參與競爭的資格和門路都沒有,更別提動輒千萬上億的天文數字。
鄭疏朗二人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門路加入一家名畫拍賣行,光是保證金和一系列手續費、疏通渠道的資金就把鄭疏朗這些年攢下的身家掏空大半,若非鄭家也算是興城名門,交完入門費鄭疏朗根本別想再買名畫。
即便如此,幾個月下來兩人也被折騰得分外狼狽,「還不如讓我直接殺了女主,何至於拐彎抹角去受那幫人的氣!」瑤席憋屈不已地恨聲道。
鄭疏朗厭煩道:「那你去殺啊!」光環數值已經恢復到35%,殺了他倆一個別想跑全都得給女主陪葬!
瑤席頓了頓終是咽下到嘴的氣話,軟聲道:「我這不是氣糊塗了麼,那些老外整天拿鼻孔看人,我真想頂一句他們『下次記得擤好鼻涕再出來』!對了,那畫應該沒問題了吧?」
「八//九不離十了。」鄭疏朗按了按抽搐的額角,他不曾想一個小世界搞出那麼多事來,現在還要用那種極端方法完成任務,實在有違他天字獄使的威名,可現下不是埋怨的時候,「如果再出紕漏,中間人也不用活了。」
瑤席瞧見他陰狠的眼神,方才滿意地點點頭:「還是大佬您有魄力!等畫到手,女主那邊的電影應該也要上映了,光環數值怕是又要迎來一個增幅高峰,屆時在女主重生後的高光時刻將其狠狠打落,哈哈哈想起來就過癮!」
這裡的『重生』指的是南宮悠脫險清醒後的重獲新生,幾次試探下來,瑤席並不覺得那個天真單純的女主若是重生或穿越能騙過自己。
二人躊躇滿志地期盼著之後的計劃,南宮悠雖然尚不知他們想要拍下的是哪一幅,但觀察兩人這麼久她多少也有了些猜測。
她翻看著網上黑來的拍賣名單,一個個查找畫作的背景資料,其中兩幅畫進入了她的視野,這兩幅都是經由此拍賣行專屬委託的名畫,在別的地方買不到,且均有著十分傳奇的背景故事。
「會是哪一幅呢?」南宮悠反覆比對著二者的區別,一時間有些猶疑。
瑤席二人突然買名畫的目的顯然是用來對付自己,有了《麥田少女》的經歷,南宮悠猜測這次就算不是故技重施,也是較為雷同的手段,而她已經掙脫過一次,想要再次束縛她就需要更加猛烈、更無法掙脫的咒術,這種咒術往往需要更優質的媒介,以『名畫』作為載體確實非常合適。
「這兩人防得倒是緊,不然直接切斷他們的資金就一勞永逸了。」南宮悠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現在加入拍賣行有點晚了,砸錢都來不及,要不找個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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