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陛下,民女確有一事懇請陛下做主。」
韓珍雖為女子行事卻自有一股落拓不羈的豪邁,於禮節上總有些疏忽,此番突然正式叩拜反倒令荀成祖心裡有點慌,他不怕韓珍獅子大開口,就怕她又整出什麼奇聞異事,從某方面講,皇家這倆兄弟還挺了解韓珍的。
「咳,你說說看?朕能做主的一定給你做主。」荀成祖分外嚴謹。
韓珍將掌心貼在兒子的後背上,鼓勵道:「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讓當年的真相大白嗎?」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反派他娘有點彪37
「咳,你說說看?朕能做主的一定給你做主。」荀成祖分外嚴謹。
韓珍將掌心貼在兒子的後背上,鼓勵道:「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讓當年的真相大白嗎?」
許哲寧一懵,就,就這麼在聖上面前揭露真相?
那可是聖上啊……等等,當今聖上!
還有比直接告到御前更有效、更絕佳的機會嗎?再沒有了!許哲寧反應過來後頓時挺直了背脊,他從背後那溫熱的掌心汲取了無盡勇氣,眼神堅定地大聲道:
「學生許哲寧懇請陛下徹查三十年前毅國公府換子案,學生有證據證明現任毅國公董昱並非老國公親子!」
「噗——」精神緊繃了一整個白天好不容協助皇兄除掉隱患,坐下喘口氣的燾親王聞言剛入口的茶水全噴了出來,「咳咳咳!你,你說什麼?」
荀成祖不著痕跡地朝座椅中央挪了挪,暗自慶幸自己遲一步才接邵興德奉上的茶盞,他目光犀利地盯著帳下年方十四的少年,「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誣告朝廷超品爵爺是殺頭大罪!老國公是隨聖.祖南征北戰立下赫赫軍功的開國功臣,是三朝老臣!他的孫兒董昱是三代單傳的獨子,誰敢偷換他家的孩子?況且,你一小小舉子又是如何得知國公府之事,又是以什麼身份狀告國公府?」
無論事實真相如何,許哲寧這番舉動已然觸犯了封建社會的禁忌,為了維護和鞏固利益階層,公序律法會儘量避免以下犯上的越級狀告。
作為一國之主,如果放任一介平民狀告開國功臣之後而不阻攔,甚至鼓勵支持,豈非寒了老臣們的心?是以,哪怕心裡不以為然荀成祖也要擺出態度來,至於最終結果那得看事態惡劣程度了。
自認氣勢足夠震懾少年,荀成祖老神在在地掀開茶盞……
「回稟陛下,當年換子的正是國公府的老太君周氏,換走的是我母親韓珍。」
「咳,咳!」荀成祖勉強咽下嗆嗓子裡的茶水方才保住了顏面,他惱羞成怒地將手中的茶盞扔回桌案,『哐當』一聲脆響驚得眾人慌忙下跪,「陛下息怒!」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荀成祖猛地從主位上站起,大步跨到許哲寧母子身前,「一旦查清確有其事,就是株連九族的欺君之罪!」
如果韓珍才是國公府的孩子,他們這就是在狀告自己的親生(外祖)父母,即使占理也不容於情,最好的做法是由相關聯的第三方出面舉證。
瞧著許哲寧那執拗的眼神,邵公公暗自嘆氣,他總算明白這母子二人像誰了,不由得躬身上前勸道:「陛下,這都快到未時了,您中午都沒顧上吃飯,您看我們是不是先歇息一會兒?許公子總不能把人證物證帶在身邊,想必準備這些也是要時間的。」
一句話緩和了雙方劍拔弩張的氛圍,荀成祖氣惱他們母子脾性太直授人以柄,心底其實很欣賞這樣的直臣,他擺擺手滿臉不虞地走回裡間,「那就先歇會兒,兩位愛卿進來一起用膳吧。」
之前被點進皇帳親眼目睹皇家秘聞的老臣,互相攙扶著進了裡間,兩人陪荀成祖風風雨雨三十餘年自認對皇上還算了解,用膳不過是託詞,一來讓韓家母子冷靜下來想清楚是否真要不顧名聲撕破臉;二來是扣住他們二老不去給國公府通風報信。
顯然,荀成祖明面上訓斥許哲寧,實則是在偏幫這對母子。
兩位老臣對視一眼,默契地選擇閉嘴。
然而總有人「不識好歹」,待到荀成祖慢條斯理地用過晚膳,大皇子一干人等因謀逆重罪被關押、三皇子突發急症被遣送回皇城的消息不脛而走,有不明真相的大臣們徘徊在皇帳外等裡面的人散場好打聽消息,結果一等就等到夜幕降臨,不僅沒等到人出來,還不斷有人被召進去,其中就包括程侍郎一家,以及毅國公府一家。
更令人吃驚的是,留守在常安國公府的老太君周氏竟也被宣召覲見,兩個時辰的快馬加鞭可沒少讓這位年過五旬的太夫人受罪,雖然她年紀與陛下相仿體力卻相差甚遠,到達營帳時已然面白如紙、氣喘如牛,周氏面聖前慌忙整理了一番儀容,緊跟在太監身後邁入皇帳。
周氏進帳行禮後便被晾在一邊,往年入後宮朝拜時皇后娘娘總會賜座,這冷遇讓周氏愈發心慌起來,她尚不知因何事而被召見只好偷偷打量起帳內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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