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二妹的喜酒,再找爸媽要點錢,她就可以買點細糧蛋肉去討好破茅草屋裡的大人物,而那個厲害的『妹夫』應該也快出現了。
穆琴又憶起上輩子二婚男家只給了600塊的彩禮和一輛自行車,自己尋死覓活才從爸媽手裡摳出一百塊帶去婆家,這次該用什麼理由要錢呢?
二妹對爸媽言聽計從,必然不敢碰彩禮錢,小弟只會盯著自行車,現在這個時局雖然投機倒把抓得嚴,但城鎮裡黑市並不少,若是自己能把600塊都拿到手當本金……
穆琴沉浸在對美好未來的暢想中不可自拔,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一晃而過。
73年元月,農曆大年初二,穆家與陸家匆忙辦了喜事,由於陸冉之離婚還沒半年,擔心影響不好,雙方都只在家裡請了幾桌至親好友,陸家想儘量低調,穆家則是為了省錢。
婚事太過倉促,以至於穆家父母全程黑著臉也沒人大驚小怪,任誰家嫁女兒被這樣敷衍都要擺個臉色給女兒撐場子的!
好在作為主角的新婚夫婦很配合,一場在外人眼裡不上檯面的婚禮便這麼順利結束。
穆琴瞧著比自己那時要排場許多的酒席,嫉妒不甘頓時湧上心頭,憑什麼同是嫁給二婚男、請的人也差不多,酒席的質量卻差這麼多?!
每桌雞鴨魚肉蛋都有不說,喜糖里還有最難買的大白兔奶糖,這要是算敷衍,她的那場算什麼?
還有!別以為她沒看見酒席敬酒時那兩人眉來眼去的模樣,二妹什麼時候和陸冉之認識的?難道這麼快兩人就看對眼了?真是不要臉!
穆琴滿心怨氣,她戳了戳一旁板著臉的母親,低聲道:「媽,這酒席也太鋪張了,陸家給的彩禮沒少吧?」
聽到彩禮穆母的臉色更差了,她瞪了大女兒一眼,遷怒道:「要不是你死活不嫁,這樣的好事哪輪得到二丫!還敢提彩禮?回去老娘再收拾你!」老大剛回家放下行李就來吃喜酒了,穆母還沒來得及罵她。
「咋了?難不成陸家把錢都用來辦喜酒,沒錢給彩禮了?」穆琴幸災樂禍道。
穆母一想到被要走的錢,疼得心都在打顫,「那死丫頭……」
「行了!」穆父最愛面子,見娘倆嘀嘀咕咕地引來席間好奇的目光,趕緊出聲打斷妻子的話,「有事回去再說,大喜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
穆母咬牙忍了下去,她也怕現在鬧開了那死丫頭反悔。
老伴說得對,二丫的婚事一塵埃落定她那些把柄就沒用了,到時候還不是繼續被他們搓揉捏扁?一個孫猴子還想翻出如來佛祖的手掌心不成!
***
陸家三代良民,爺父輩的級別不高但都是保家衛國的烈士,是民族英雄!
但也因前兩輩人的英年早逝,陸家在的根基並不穩固,家底也十分單薄,直到了陸冉之這代才逐漸站穩腳跟。
陸冉之,27、8歲的年紀便憑藉自身實力和根正苗紅的家庭背景升任正級,前途無量,可惜一次失敗的婚姻不僅讓他心力交瘁,連帶著在婚姻市場上也遭遇「貶值」,至少門當戶對的好姑娘,誰樂意去做人後娘?
穆母也算是為老大千般算計才謀下這門「好親事」,卻不料便宜了老二,也罷,肥水不流外人田……
陸家現在房子還是父親在時分的,東毅院基本都是四層高的家屬樓,一層兩戶對門,兩室一廳5、60平米,一樓還帶前後院,在這個年代是非常好的條件了。
家裡有喜事又恰逢過年,陸家門口的鞭炮聲從大清早一直響到傍晚,院外滿地碎紅,燦若錦霞,讓路過的人看了也不禁想踩上兩腳,粘粘喜氣。
此時布置一新的婚房內,在外風光無限的陸同志頗為拘謹地坐在床邊,「咳,穆同志,那個……」
「你知道我還未成年吧?」
陸冉之一愣,「你不是18了嗎?我看報告上……你姐虛報你年齡了?」
穆瑟挑了下眉,自從敬酒時發現新郎竟是在火車站搭訕的青年後,她就一直在觀察這位,現在聽來他似乎對穆家的情況很了解,「我周歲17,虛歲18,可能姐姐寫的時候沒注意吧。」
「那什麼,我本來也沒打算…咳咳,我就是想說你一下家裡的情況,我們現處於華夏西南區,那邊環境比較惡劣不方便帶老人孩子隨行,正常情況下一年有一次探親假,但可能幾年才會回來一趟。
「我這次只請了10天假,來迴路程便要耽誤四天,過兩天就要走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也可能回不來。」
陸冉之神態輕鬆,說出口的話卻分外沉重,「你嫁給我隨時可能新婦變寡婦,我希望你能有一個心理準備,但只要你能盡心照顧家裡老小,別人家有的你也絕不會少半分,哪怕以後改嫁,娘那裡也會給你出一份嫁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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