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前因後果後,他更加迷惑了:
達米恩死了?是啊,我乾的——現在估計連渣都不剩了……
清巢署的「蟲」嫌疑最大?呃——好像也沒錯……
但是蟲巢是怎麼從正確的過程推導出一個完全錯誤的結論的?
「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知想到了什麼,辜蟄月幽幽嘆了口氣,他又露出了那副溫柔和善的表情,「那看來要去一趟蟲巢了。」
【宿主要不我們還是先完成任務吧……】
系統現在一看到辜蟄月這樣笑就瘮得慌,這兩天他就是這麼笑著超度了無數星盜和嗜腦虱,到現在任務進度都只剩一小半了:
【只要您成為了高級雄蟲,完全能輕而易舉地救出任何一隻雌蟲。】
「不要——」聞言,辜蟄月歪著頭捏了捏酸痛的後脖頸,他露出了一口整齊的小白牙,「那樣多沒意思啊……」
第34章 青澀的玩具
蟲巢, 審判庭。
收押室內,阿爾忒曼蒂斯平靜地坐在椅子上,他專心致志地盯著自己的手甲, 仿佛上面能開出花似的。
忽略那些密集的柵欄和軍雌身上的鎖拷桎梏,周圍的環境還是相對舒適的,蟲巢起碼對他這個清巢署署長保持了明面上的尊重……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聲脆響,隨後一隻雄蟲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
「久仰大名啊,霍爾署長。」這位衣著華麗的閣下嘴角微微上揚,話里話外卻帶著一種似有若無的嘲意, 讓蟲捉摸不透他的情緒。
「您是——」聞言, 阿爾忒曼蒂斯沒有起身, 只是平靜地掀起了眼皮, 似乎並未對他的到來感到吃驚。
「我是達米恩的雄父, 米勒家族目前的代理蟲,也就是清巢署的原告。」雄蟲微微抬起下巴,以一種傲慢的姿態俯視著對方, 似乎想看他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阿爾忒曼蒂斯僅僅是微微頷首, 表示自己聽到了,就又垂下眼睫再沒了回應, 房間一下安靜了下來。
「你擺出這幅英勇就義的樣子給誰看!霍爾署長,你該不會覺得自己很偉大吧?」
在這尷尬的沉默中,雄蟲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他突然冷不丁地開了口,話語中滿是尖刻的譏諷:
「阿爾忒曼蒂斯,被關起來的滋味好受嗎?你自認是什麼了不起的蟲巢守護者,其實不過就是個可憐蟲罷了!」
他冷冷地俯視著這個曾經位高權重的軍雌, 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不知想到了什麼,這位閣下一下打開了話匣子,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
「你死也想不到吧,居然是你最看不起的雄蟲扳倒了你——蟲巢已經容不下清巢署了,到了你們遭報應的時候了!」
聽到這,阿爾忒曼蒂斯合歡花瓣樣的長睫微不可見地動了一下,但他依舊沉默著,沒做出什麼反應。
看著這位一直置若罔聞的清巢署署長,雄蟲的聲音逐漸高亢起來,情緒也變得越來越激動:
「像星盜強搶列車、撫慰型亞雌被交易這種腌臢事,你以為蟲巢真的不知道麼?要是沒有他們在背後默許,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進行得下去!」
「在我看來,蟲巢是個腐爛的魔窟,清巢署就是粉飾太平的幫凶!而你,更是其中最大的劊子手——你雙手沾滿了同族的鮮血!」
發泄完,雄蟲氣喘吁吁地拍了拍胸口,他雙目赤紅,好懸沒把自己氣暈過去。
「閣下是以什麼立場在說這種話?」過了好一會兒,等雄蟲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阿爾忒曼蒂斯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銳利地平視著雄蟲,不卑不亢地說道:「雄蟲一直是在階級頂端的存在,從破殼起就享受著蟲群的供養。蟲巢那些妄圖吸骨拔髓者一旦越界,就會被清巢署立即剿滅,而重罪雄蟲所能遭受的最大懲罰,也不過是圈禁育種。」
「這還不夠嗎?」雄蟲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歇斯底里地甩動著尾勾,尖銳的劃拉在空曠的空間裡迴蕩著,顯得格外詭異。
「這是對我們赤裸裸的物化!清巢署把雄蟲當成什麼了?播種的工具嗎?你已經徹底沒救了……」雄蟲一臉憐憫地俯視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即將走向滅亡的失敗者,「阿爾忒曼蒂斯·霍爾,你就跟著你所維護的蟲巢一起發爛發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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