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阿爾是我的話,他那時是不是根本不會反抗白塔啊……」
系統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但祂會用獨特的情感模擬板塊努力達到自己的目的:【蟲族就是這樣的啊,死掉的雌蟲也比您這種活著的亞雌值錢呢!所以我們快去執行任務吧?】
「……」辜蟄月沉默了,他抬起頭幽幽地說道:「謝謝你哦030。經過你的開導,我感覺精神狀態好多了……」
說完他拍拍屁股,慢條斯理地往醫療部的方向走去。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030喜滋滋地接受了讚美,隨即祂又狐疑地詢問道:【您幹嘛去啊,醫療部不是已經沒傷員了?】
「不是你說的嗎?做任務啊……」
……
清巢署總艦,後勤醫療部。
渾身燒傷的阿爾忒曼蒂斯站在醫療艙前,他一爪撕開了自己的腹腔,準備直接掏出孕囊。
這一幕看得伯尼心驚膽戰,蟲族的修復能力再強不代表不會痛,況且再生的器官怎麼也比不過原裝的。螳螂種雌蟲因為生物特性本來就很難找到配偶,要是孕囊受損就更沒希望了。
「署長,要不還是讓軍醫給您弄吧……您別出任務沒死回來死了啊……」看著這幅殘暴的畫面伯尼忍不住開口勸道,說著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剩半拉的特派員,「再說了,您怎麼著也不能死在他前頭啊!」
「咳、咳……求你了,你能別提那個字了麼……」被打了個半死的特派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虛弱地說道,「霍爾署長,要不您還是吃口尾勾吧,那個能致幻止痛……我這次肯定不打小報告……」
「你之前居然還想著打小報告!」伯尼的眉毛頓時又豎起來了,他怒氣沖沖地掐住特派員的脖子,「我告訴你尼克·米勒,署長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為什麼我還沒疼暈啊……聽著耳邊吵鬧不休的聲音,阿爾忒曼蒂斯身心俱疲,只感覺頭更痛了。
這時,一隻冰涼清瘦的手捧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有什麼柔軟的東西纏了上了。一個溫和平靜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地響起:「阿爾……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危險……直覺警報再一次被觸發,阿爾忒曼蒂斯緊繃的神經終於承受不住,他頭一歪,徹徹底底地暈了過去。
見狀,身後的辜蟄月輕輕嘆了口氣。他抱起癱軟的雌蟲,把那兩隻爭吵不休的閒雜蟲等一併趕了出去,還附帶了兩個醫療艙。
做完這一切,他將手中破破爛爛的霍爾署長放置在了手術台上,接著毫不猶豫地刨開了他的孕囊。
小水母靈活的精神觸鬚再一次包裹住阿爾忒曼蒂斯的全身,微型毒刺精準地絞殺著每一隻米粒大小的寄生卵。
似乎察覺到有什麼東西伸進了體內,敏銳的雌蟲在睡夢中都有些不安。他掙扎了兩下,辜蟄月隨手放了點麻痹神經的毒素來減輕他的痛苦。
「真可惜……」辜蟄月目光灼灼地盯著螳螂種軍雌裸.露出來的絢麗翅膜和粉白色腹腔,十分痛心疾首。他撫摸著那道卷了邊的肉嘟嘟傷口,輕聲呢喃道:「明明我都還沒……」
第30章 誰教你這麼療傷的
醫療修復倉內, 全身赤.裸的阿爾忒曼蒂斯安靜地蜷縮著,如同一隻還未孵化的蟲卵胚胎。
軍雌瘋長的髮絲在培養液中飄零搖曳,像極了盛開的漫爛合歡。他身上燒傷後形成的焦殼正在大片脫落, 露出了底下新生的稚嫩皮膚。這些肉粉色的斑塊和雌蟲鮮亮的橙色蟲紋混合在一起,有種衝擊力十足的非人美感。
好溫暖……
迷迷糊糊間,阿爾忒曼蒂斯發出了一聲夢囈似的呻吟, 治療倉內的液體暖呼呼的,不禁讓他回憶起了幼時在蟲蛋里的安逸時光。
唔、身上好像纏著什麼軟綿綿的東西?還是個長條……
儘管放空了大腦,軍雌敏銳的直覺依舊盡職盡責地向主人發出了警報。他裸.露的皮膚不由得輕微瑟縮了一下,但這次的危機感實在是輕飄飄的, 讓蟲一點也重視不起來。
大概是臍帶吧, 蟲蛋里還能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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