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仿佛有電流穿過,祝聞祈心跳錯了一拍,慌亂地錯開目光,聲音小得幾乎要消散在空氣里:「既然他們都聽不見了……」
「總要做做樣子。」婁危打斷他,手一寸寸地撫過臉龐,像是要將種種細節都烙印在心裡。
「再者,」婁危頓了下,手將祝聞祈的下巴扭過來,逼迫他只能直視自己,「我現在不是師尊的面首嗎?」
話音剛落,祝聞祈呼吸停滯片刻。
怎麼最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身上每處觸感都被無限放大,衣料摩挲下肌膚相親,清晰到連閉上眼都能清楚感知到。祝聞祈帶著點顫抖呼出一口氣,聲音顯得斷斷續續:「真不知道你和誰……學得……這麼無賴……」
婁危輕笑一聲,另一隻手順著滑下去:「還能和誰?」
心中緊張的情緒瞬間攀上了高峰,祝聞祈手胡亂地向下探,試圖阻止婁危的行為:「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哪種地步?」婁危眼中笑意更深,隨口問道。
祝聞祈:「……」
混蛋!
他還想掙扎,腿根處卻猛地抵到某樣東西,整個人瞬間僵硬起來,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一般,一動不敢動了。
婁危像是也沒想到這茬似的,握著祝聞祈的手一頓,半晌才垂眼,看向身下之人。
祝聞祈一頭長髮全然散落,碎發被汗液黏連在臉側,襯得面龐更加素白。在極致的衝擊力對比之下,仿佛像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人。
他眼神驚慌,像誤入了陷阱當中的兔子。
這次婁危沒立即說話,他閉了下眼,深深地吸了口氣。
「你再動,我就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了。」他聲音壓得極低,像是在忍耐什麼似的。
祝聞祈徹底不動了,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生怕自己動一下就會迎來不可挽回的後果。
屋內陷入一片寂靜,昏黃燭火仍舊不急不緩地搖曳,在牆上投下兩人親密無間的影子。
安靜的時間越來越長,祝聞祈連呼吸都有些忐忑起來,忍不住抬眼去看婁危。
婁危仍舊閉著眼睛,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他的手背,除此以外,卻也沒了別的動作。
但那東西似乎完全沒有要罷休下去的意思。隨著時間的推移,存在感反而更加明顯,熾熱溫度隔著一層薄薄布料傳遞過來,祝聞祈一邊在心裡念叨著大悲咒,一邊發覺自己的身體仿佛也起了某種變化。
於是他顯得更加心虛,半晌才帶著點遲疑開口:「你那個……」
「還要緊嗎?」
婁危:「……」
「你試試?」
「不了不了,」祝聞祈跟著哆嗦了下,連連擺手道,「我吃不消。」
婁危:「………………」
故意的?
然而祝聞祈卻對此無知無覺,只是對著現下的情況犯了難。他左想右想,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才好,只好悄無聲息地往旁邊挪了挪,稍稍拉開了點距離。
離開那滾燙的東西後,祝聞祈小聲鬆了口氣,剛準備抬頭和婁危商討該怎麼辦,卻發覺婁危看他的眼神更加幽深起來。
祝聞祈:「。」
似乎有點難。
即便如此,他還是忍著羞恥抓緊了婁危的手,用氣音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婁危從鼻腔中發出一點意味不明的聲音來,眸光沉沉,對祝聞祈的解釋不為所動。
這種情況下,用親吻代替道歉好像顯得不合時宜。祝聞祈心底翻來覆去糾結好幾次,忍不住探頭去看窗外的動靜。
紙窗前仍舊映著一個模糊的黑影,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
祝聞祈心中暗罵一聲,總覺得如果這人還不走,事情就要朝著他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下去。
他深深吸了口氣,再次開口時,試圖將話題從這種旖旎氛圍中跳出:「今夜過後,估計金羽閣家主不會再懷疑你我二人的身份。」
「只要他放下部分戒備,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進展便會順利許多……說不定能順利見到懸賞追殺你的那幾人。」
婁危靜靜聽著,心中順帶開始回憶清心咒該怎麼畫。
祝聞祈見他沒說話,乾脆順著一口氣說了下去:「他們幾人隱藏多年,必然不會以真面目示人。只是聽那家主的意思,那幾位真兇現下應當就在金羽閣內。所以需要排查的範圍不算大,我們只需抓緊這幾天時間去找,便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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