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聞祈眉梢一挑,相當爽快地承認了:「是啊。」
婁危:「……」他沒說話,只是倔強地扭過頭,以表示這種方式行不通。
低頭沉思片刻後,祝聞祈再次親了上去。只是這次回憶著婁危那日的做法,在無人注意的地方,迅速舔了下婁危的唇縫。舌尖很快便收了回去,祝聞祈若無其事地拉開點距離,盯著婁危輕聲道:「還是不行?」
面前之人的耳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泛紅,開口時像是咬著後槽牙在說:「說了不行。」
祝聞祈震驚道:「你這人怎麼這樣!」
他都做到這份上了,難道跑過一次就會成為終身的賽博案底嗎?
「反正不行。」婁危嘴角拉得平直,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
「那個……」林開霽背對著等了半天,忍不住開口道。
「其實我有個法子。」
「說。」婁危目光順著看過去,語氣平靜道。
「你保證說出來不會打我?」林開霽仍然不敢轉過去,隨時準備著躲到林沐同身後,試探問道。
趁著婁危不注意,祝聞祈像泥鰍一樣從他懷中滑了出去,握拳放在嘴邊輕咳兩聲:「先說吧,總比等在這裡強。」
有了祝聞祈開口,林開霽的心總算安定下來,鼓起勇氣道:「雖然現在門派有不少人巡邏,但鑑於婁危拳頭更硬點,所以他們也不敢查得太細。」
婁危沒什麼表情:「繼續。」
「所以,所以……」林開霽眼一閉一睜,乾脆豁出去了,「婁兄大可以將祝長老的臉蒙上,一路抱上山,就說是自己在山下結的道侶,不方便見人。」
話音剛落,祝聞祈手中的扇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這什麼餿主意!?
他瞳孔地震,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婁危反倒先行點了點頭:「可以。」
可以什麼!?
祝聞祈扭頭,剛想對這種行為進行強烈譴責,那邊的林沐同也緊跟著開了口:「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讓他丟人丟到姥姥家的方法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半眯著眼看向林開霽:「小霽啊……」
林開霽立即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默默挪到了林沐同背後,探出一顆頭來:「祝長老,苦了你了。」
祝聞祈:「……」
他能怎麼辦?
潑墨扇還靜靜躺在地上,祝聞祈彎腰撿起,打開攤在臉上,兩眼一閉,開始裝死。
……
夜色已深,玄霜派台階蜿蜒而上,兩側浮起的燈盞點點亮起,從遠處看,就像是匯聚在一起緩緩流淌的星河。
不論是大道還是小徑,均有穿著道袍提著燈盞的弟子在巡邏,每人手中都握著柄劍,一旦有外人闖入,便會立即向各大長老通報,以防出現意外。
眼前的扇面遮擋住了大部分視野,一片漆黑中,祝聞祈只能聽見衣料摩擦的沙沙聲響,以及婁危的呼吸聲。
婁危將他抱得很穩,即便走了這麼多層台階也沒感受到一點顛簸。靠得實在太近,祝聞祈連他胸口的起伏都能感知到。他不敢動作,只能一動不動地待在婁危懷中,感受著附近是否有人經過。
安靜了大約有半刻鐘,困意逐漸湧上心頭,正當祝聞祈有些困得撐不住時,突然有陌生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林長老,婁師兄,林師兄。」
耳邊像是有潮水涌動,模模糊糊的聽不清楚,卻還是成功將祝聞祈為數不多的的困意趕走。他幾乎是立刻清醒過來,豎起耳朵去聽外面的動靜。
那名弟子行完禮後,目光不自覺落在婁危懷中的人身上——大氅將人蓋得嚴嚴實實,臉上放著把潑墨扇子,只露出一點下頜線,連接著白皙修長的脖頸,一路隱到了衣襟處。
「這位是……」
婁危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瞥了那弟子一眼:「道侶。」
說罷,那弟子心神一震,又忍不住看了眼,只是婁危懷中之人實在擋得嚴實,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更別說看清臉了。
婁師兄在門派多年從未見過有人和他走得近,怎麼突然憑空變出個道侶來?
一旁的林開霽極有眼色,開口解圍:「婁兄比較低調,回去之後不要和旁人提起。」
「不是不行……」那弟子顯得有些為難,猶豫了半天才開口道,「只是最近總有魔物在門派附近出現,還喜歡化作人形來矇騙初出茅廬的弟子,掌門說了,一旦見到可疑人等必須進行排查,不得將魔物放進門派當中。」
「我也是奉命行事。」說到最後,那弟子又補充了一句。
聞言,祝聞祈心底咯噔一聲,在黑暗中下意識抓緊了婁危的袖子。
林沐同本是靜靜待在一邊看著,聞言蹙起眉頭:「我用長老身份擔保,他不是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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