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幾名黑衣人也齊刷刷地彎腰拱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能放過我們這次!」
信息量太大,祝聞祈神色有些恍惚:「走吧。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首領總算鬆了口氣,朝著剩餘幾人招了招手,又對著祝聞祈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靈物我們會托人送到貴派中,還請您收下。」
說罷,帶著一群人走了。
一直到那群人的腳步聲在走廊消失,祝聞祈才徹底鬆了口氣,連忙站起身將綠枝姑娘鬆綁,嘴裡的帕子也扯出來。
剛解放,綠枝姑娘嘴裡就開始罵罵咧咧道:「我呸!別讓我再看見這幾個狗雜碎,否則老娘見一次打一次!」
婁危也跟著從梳妝檯下出來,此刻正靠在梳妝檯上,雙手抱胸,盯著祝聞祈,不知道在想什麼。
祝聞祈並不知曉婁危在看他,還在無知無覺地安撫綠枝:「沒事了,這些人不是走了嗎?」
聞言,綠枝點點頭:「也是。」
隨後話鋒一轉:「不過,官人你既然認識他們,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不說?」
……哪壺不開提哪壺。
祝聞祈尬笑一聲,開始思考怎麼把剛才的帕子重新塞回綠枝嘴巴里。
綠枝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嘴:「我是不是不該說?」
祝聞祈又尬笑一聲,開始思考最佳逃生路線。
直接從窗戶跳下去容易摔斷腿,還會遭到路人的圍觀,此路不通。
從門口走?好像更容易被攔截到了。
現在和婁危痛哭流涕說自己真的不認識他們還來得及嗎?
重開還來得及嗎?
統你說句話啊!
他在腦海中焦急地呼喚系統,卻如石沉大海般,沒得到任何回應。
綠枝總算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嬤嬤讓我來告訴官人,扮演花神的人已經找見了。」
「今晚實在是麻煩您了,大恩大德無言以報,官人以後若有用得到我們百花樓的,請儘管吩咐。」
說著,拿出一個做工精緻的令牌,遞給祝聞祈。
「不論官人身處何地,只要您拿出這個,就能隨意使喚百花樓的人。」
祝聞祈接過令牌,綠枝朝著他點了點頭:「此後這間房間永遠向官人敞開。綠枝還有事要做,先行離開了。」
走之前,綠枝貼心地把門也帶上了。
房間裡沒有燈,月光暗淡,看不清婁危的神情。
窗外人聲鼎沸,和屋裡的安靜形成鮮明對比。
「是我小看師尊了。」
此話一出,祝聞祈便看見婁危頭頂上的數字從-49急速俯衝到了-99。
他看向婁危,婁危的眼神隱沒在如墨夜色中,一眼望不到底。
「我竟不知,」一面說著,婁危一面緩緩朝祝聞祈走來,「師尊還與金羽閣有所勾結。」
金羽閣這三個字被特意加重,其中的情緒不言而喻。
一直到祝聞祈不到一尺遠的地方,婁危才停下腳步。
祝聞祈借著月光,總算看清了婁危的神情。
和看一件死物沒什麼區別。
如果說之前感受到的殺意只是錯覺,那麼現在他可以百分百確定,婁危想殺了他。
金羽閣進去之前不知道培訓嗎?不知道保護客人的隱私嗎?怎麼二話不說,就把他賣了?
祝聞祈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心中斟酌著用詞。
現在向婁危坦白一切不現實。婁危只會以為他在裝瘋賣傻。好感至此掉到-999也有可能,到時候他也不需要考慮其他的,只需要考慮怎麼在剩餘的日子亡命天涯就可以了。
大腦急速運轉的同時,祝聞祈甚至能聞到婁危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距離太近了。
近到只要婁危伸出手,就能掐住他的喉嚨。
祝聞祈還想後退,脊背卻先一步碰到了堅硬的門框。
婁危站在原地,神情淡淡:「師尊在怕什麼?」
也怕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嗎?
眼見天平正朝著婁危的方向傾斜,祝聞祈眼一閉,牙一咬,直起腰板冷淡道:「在威脅別人之前,先想想你自己的事。」
話音剛落,婁危神色果然一變。
見婁危這個反應,祝聞祈反倒鬆了口氣。
一味求饒只會起到反作用,威脅婁危說不定會有奇效。
他賭對了。
「覺得有了把柄之後,就能讓我身敗名裂?」祝聞祈嗤笑一聲,直直看向婁危,「你還是太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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