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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難得消停一些,梁硯秋料理完外頭的事,剛回府便被召喚了來。

彼時蕭恪正拿了一小碗魚食站在侯府僅有的一方小池塘旁餵魚,瞧見人來,回身將盛餌食的小碗遞給梁硯秋,自己拍了拍手心裡的碎屑,一邊說道:「我聽洪喜說,原先府里有個丫頭同你有請,這次挪府,你沒讓人跟著過來?」

梁硯秋沒想到蕭恪問這事,不由愣了下,隨後應道:「屬下這點小事,怎麼都傳到主子這兒了?」

蕭恪拍了拍梁硯秋的手臂,示意他跟自己來,隨口答了句,「那丫頭據說是個烈性子的,認準了你,這不都鬧到洪喜那兒去了。我也是碰巧撞見,問了才知道。」

「屬下慚愧。」梁硯秋雙手捧著那小碗,低頭跟著蕭恪走,一邊答道,「家仇未報,愧對父母親人,不願耽誤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這才託了洪總管,想著長痛不如短痛,斷了也不耽誤那姑娘。」

「我還道什麼緣故。你也是個死腦筋的。」蕭恪不由嗤笑了一聲,卻並非為嘲笑手下人。

待踱步到一側迴廊下,蕭恪尋了個地方坐下,又將梁硯秋招到近前,指了指對面的位子,示意對方坐下。

「屬下不敢。」

蕭恪搖頭嘆了口氣道:「叫你坐便坐。」

梁硯秋這才應了聲是,找了個斜對著蕭恪的位子坐下了,手中餌食小碗仍捧在面前。

「我記得你比我和阿綏都要年長几歲,如今也近而立之年了。難道從未考慮婚嫁大事?」

「屬下心結未解,不敢拖累旁人。」

「旁的不說,你只說,你對那丫頭是否有情?」

「……」梁硯秋垂眸未答,但面上表情已說明一切。

蕭恪一眼便瞧出來,不由笑了聲,自顧自說道:「既是郎有情妾有意,你又何必執著,反耽誤了彼此。」

「主子!我……」

蕭恪抬手示意,打斷了梁硯秋的話,接著說道:「若你是為了杜慷的事,那大可不比為此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如今朝中局勢已定,杜慷這等廢棋便沒有留他的必要了。」

梁硯秋聞言眼神一亮,甚至越過了平日的規矩,抬頭直視著蕭恪。他雖未說話,但眼神卻透露著迫切。

蕭恪隨即道:「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應是學了不少。杜慷本就不是個有腦子的,仗著皇子外孫和女兒跋扈無道,也不知收斂,想要抓他的錯處並不難。我若想讓他家破人亡易如反掌,不過想來……你還是希望親手為令尊報仇雪恨的。」

梁硯秋聞言直接雙膝跪地,眼睛直直地看著蕭恪說道:「求主子將此事交給屬下!屬下願肝腦塗地,以報主子再造之恩!」

「起來吧。本就是多年前許你的事,不過是為著先前大局不穩,不好為了一個杜慷毀了整盤棋,如今他既沒有用了,合該交給你料理。」蕭恪卸下腰間令符,抬手遞了過去,「仔細收好了,若有需要,便拿著這枚令符去尋京兆尹幫你,杜慷這些年在京中幹了什麼醜事,他一清二楚。」

「是!多謝主子!」

蕭恪頷首,隨口打趣道:「這事辦得乾淨利落些,待事了,我還等著喝你的喜酒。」

梁硯秋已不知能說什麼表達心中感激,朝著蕭恪連磕了三個響頭,才膝行兩步上前,雙手恭敬捧過那枚令符。

第一百五十一章

陳國公府的沒落僅僅只是這場權力傾軋的開始,緊隨其後出事的便是杜慷。

和陳國公不同,杜慷雖然也有一個入宮為妃的女兒,但其原本出身就不高,即便此前一直想要融入各公府侯門之中,但那些世宦大家都有些倨傲清高在身上,沒哪個真正願意和杜慷結交,只不過面上不跟這位十皇子的外公撕破臉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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