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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通敵一案,本就是個局罷了。如今蕭恪沒死,便該輪到父親和晉王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別說我們兩府不得安寧,便是日後朝中再有人想為太子殿下辦事,是否也會因為忌憚而裹足不前?」

似乎是沒想到一向不理會這些事的兒子竟能準確說出這些利弊,祁太尉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對著眼前的兒子感到了陌生。

祁風此刻卻好似看穿了自己父親的心思,不由自嘲一笑道:「父親似乎意外兒子會說出這些話?呵…兒子只是不屑,並非不懂。如今朝廷積弊頗深,天子又非賢明之君,想要延續大齊百年江山,讓百姓安居樂業,便需對症下猛藥,而這些事…父親,您做不來。蕭恪性格乖戾,為人處世劍走偏鋒,可偏偏是這樣的人才可成為破局關鍵。其實從父親打算除掉蕭恪的那一刻開始,祁家…註定會走向頹勢。」

「可我沒有回頭路,更不能帶著全家老小去死,蕭恪必須得死!」

祁風知道一兩句話並不能勸說父親,他心中已洞悉了祁家未來的結局,此刻卻也只能無奈地長嘆一聲道:「若有那一日,兒子會與祁家共進退。」

父子倆默默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再說什麼。

沒人知道父子二人後來在院子裡單獨說了什麼。可薩桑出現在太尉府的消息卻不知不覺走漏了出去。

聽底下人如此回稟時,康王美人在懷,美酒入口,他大笑起來,可眼神卻是冷的。

腰肢纖細的美人踩著舞步將康王賞的酒送到對面的客人嘴邊,並順勢準備一倒。膚若凝脂,步若金蓮,千嬌百媚的一笑傾倒眾生,只可惜面前的男人是個柳下惠。

蕭恪起身一讓,美人猝不及防直接摔在矮榻上,酒灑了,身上也磕紅了幾處。

康王見狀撫掌大笑道:「允寧真是暴殄天物,過來。」說著便朝美人招了招手。

待人走了,蕭恪才重新坐了回去,隨口說道:「皇叔險些害了我。我這才成親沒幾日,若是帶著一身脂粉味回府,怕是今晚就要被趕出門去了。」至於是侯府大門還是賀綏的房門,他並沒有明說,由著康王去想像。

「允寧嫁了人,當真打算關起門來做那賢良淑德的侯夫人了?」

蕭恪將右手亮給康王看,故意說道:「侄兒這不是提不了筆,寫不了字了嘛,乾脆躲躲懶,好在雖是侯府的新婦卻不需要早起立規矩去,我也難得多睡幾個懶覺。」

「呵。」康王搖頭笑問道,「所以允寧這是不打算對祁太尉動手了?」

「晉王和祁太尉如今已是驚弓之鳥,隨便一嚇都能讓他們怕死,若是直接動手了結豈不少了些樂趣?還是不知死活的老東西玩弄起來更有意思些。」

康王立時來了興致,撥來身邊美女坐起來追問道:「哦?聽起來…允寧又尋到了別的樂子?不如說出來給皇叔聽聽,也好讓我一同樂一樂。」

蕭恪歪頭反問道:「九皇叔有沒有發覺…最近陳貴妃的大哥蹦得很歡啊?」

「呵!哈…哈哈哈!」康王看著蕭恪,頓了下,然後立刻明白了蕭恪的心思,大笑數聲後附和道,「確實。你這一說,本王還覺得那老小子十分礙眼。你打算何時動手?」

「窩囊了一輩子,突然挺直了腰板,皇叔也得諒解人家,好歹讓他再樂兩天。」

康王笑道:「說起來,陳國公這次也出了不少力,允寧這麼快過河拆橋,是他們惹著你哪裡了不成?」

「皇叔何必跟我打啞迷,陳國公手裡干不乾淨咱們叔侄倆心裡都有數。雖說水至清則無魚,照理來說,留著他也不過是多個蛀蟲,沒什麼大不了的。奈何他偏是叡王的親娘舅,如今祁氏這顆大樹要倒了,叡王若沒了後顧之憂,可還會把我放在眼裡?總要讓他和太子之間…公平一些。」

康王從美女手中叼走一顆甜葡萄,煞有介事念叨道:「錦上添花無人記,雪中送炭是真情,古人…誠不欺我。」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別人家的笑話看完了,允寧就打算直接這麼走了?」

康王出聲叫住蕭恪,見他站住,一把推開身邊簇擁的美女,大步走過去,拉過蕭恪的右手細細打量了眼那兩處還未長好的肉窟窿,隨後幽幽說道:「這手廢了確實可惜。不過聽太醫說,允寧別處並無損傷,那不知何時才能讓本王聽到好消息?你若是不喜那女子,皇叔可以給你換一個。」

這好消息指的自然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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