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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恪可沒有半點慈悲心腸,若說旁人,他或許還沒有那麼忌憚,但這女人是上輩子他納進府還生下了庶長子的人,這一世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留人在近側。

熟料那女子聽了蕭恪要打發自己的話,突然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邊磕頭邊聲淚俱下喊道:「求求二位貴人別打發奴家走!哪怕做粗活的奴僕都好!只求別趕我走!求求了!」

她磕得十分用力,即便是洪喜見狀立刻招來兩個小廝過來攙人,那額頭仍讓她自己磕出血來。

蕭恪仍是一副冷麵孔,那女子左右瞧瞧,便膝行了幾步,不顧小廝阻攔,拼命抓住了賀綏的衣擺哀求。

賀綏看著楚楚可憐的女人,板著臉問了一句:「我可以給你銀兩傍身,你的賤籍也可幫你除了,你可願自行離開?」

女人頓了下,卻最終還是揪著賀綏的衣擺搖了搖頭。

「為何?」

女人依舊搖了搖頭,淚掉得更厲害了。

蕭恪怕賀綏良善性子架不住這人哀求,便吩咐道:「讓人把她捆了,今日便送去京郊的莊子上。子溪,派你手下的人仔細看好了,別讓她莫名其妙死了。」

洪喜和霍子溪各自領命,這次小廝再來拉人便不似剛剛那般不敢弄疼人了,一下子就將女人扯開了。

「別!別送我走!我說!我全都告訴你們!」

「放開他。」賀綏開口說了一句,拉扯人的小廝立刻撒手,他低頭看向伏在地上的女子,沉聲道,「我無意刁難你一個弱女子,只是事涉允寧安危,你若不肯說實話,我也只能下次狠心讓人拖你出去。」

縱然知道這女子是康王帶來的,所見柔弱未必為真,但賀綏仍是無法對一個哭哭啼啼的弱女子下什麼狠心。

那女子抽噎著說道:「奴家什麼都不知道,那位貴人只說將我送來,承諾說只要生下男丁,便放我與父母離開。爹娘年邁,奴家又是賤籍之身,步步難行,倘若今日不能留下,奴家爹娘的命便留不住了!求求兩位貴人大發慈悲留下奴家,奴家絕不會有逾越之舉!」

「你只待在本王府里,若是一直不得懷孕,九皇叔就會放過你父母不成?」

女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只說自己不知道,又說不能看著爹娘丟了性命,倒確是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

「允寧,暫留她在內院罷了。」

「不成。」

蕭恪從來不會駁斥賀綏的決定,今日是破天荒頭一次,且今日的蕭恪有些反常。

心腹三人從沒見過賀綏和蕭恪意見相左,一時沒人敢開口。

賀綏面上倒是平靜,只淡淡問道:「為何?」

「……康王叔做事向來周全。這樣一個人,我不信他會尋一個嚇唬兩句就輕鬆拿捏的女人來。」

前世這女人在蕭恪年前也是一副伏低做小,柔弱可憐的模樣,但卻能在短短數月拿捏他府中下人,以至於當面賀綏舊傷復發,寒冬臘月快要病死的時候,他這個一家之主卻被瞞得死死得。如今,他可是半點不信眼前的這女人。

「你今日處置她時這般焦急,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麼?!」

蕭恪本來盯著那女人,冷不丁聽賀綏這麼說。震驚一下以為自己被看穿了,扭頭去瞧,卻見賀綏對他試了個眼色。

忽然間豁然開朗,蕭恪心思瞬動,面上還要演出些做作模樣來,嘴上連忙反駁道:「我只是怕你誤會。」

賀綏上前一步攬住蕭恪的腰,這一幕差點將洪喜幾人的眼珠子都嚇掉出來,所幸後面賀綏那句『怕你仍念著女人的滋味』一出來,心腹三人心中便有數了。

主僕幾人打起配合,蕭恪忙道:「既然阿綏要留下,那便聽你的,我不違逆你。」

回頭看向女人的時候仍是一副避如蛇蠍的面孔,教洪喜將人帶下去,隨便安插在哪個院子做活計。

等洪喜領命帶人出去了,蕭恪才笑著同賀綏說道:「阿綏何時學壞的?竟會做戲詐人了!」

「你也說了,康王心思深沉。他做事必然有他的籌謀在後面,與其時時提防他出招,倒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我也不怕她做什麼。」

「阿綏說得正是。」

「不過允寧,你從一開始見到那女子,神色便有些古怪。且你我做戲演給她看之前便有些不尋常的反應,你……識得她?」

蕭恪沒想到賀綏殺了個回馬槍,一時有些語塞。面對賀綏的目光,他心思瞬動,嘆了口氣道:「說不上識得。只是略有耳聞,知道她頗會邀買人心,只是面上瞧著柔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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