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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說笑了。」

以太子的身份,這話原不該出口的。伺候在旁的洪順一聽太子那話便暗覺不妙,趁著賀綏與太子都沒說話的空檔,趕忙在旁小聲提醒道:「殿下,太尉帶著祁將軍給您敬酒來了。」

「…知道了。」

總歸太子還沒衝動到當著齊帝和百官的面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舉動,祁皇后過世多年,舅舅祁太尉在朝中屢遭打壓。在朝不僅有兩個時刻想把他拉下來的親兄弟,還有蕭恪這等礙眼的禍患在,是半點差錯都不能有。

有巴結的自然就有眼熱嫉妒的,可賀綏的功勞是實打實拼殺而來,又是皇帝金口玉言封賞的,質疑不得。就算是想說幾句酸話,還因為顧忌著一旁虎視眈眈的燕郡王而不敢言說,便只能憋在心裡生悶氣。

酒過三巡,不止賀綏,連黃友光這位老將軍也被輪番敬了不少酒。饒是軍中人酒量都不差,此刻也是喝得有些暈了。齊帝瞧著心裡頭也跟著舒服,趁著百官慶祝齊國大勝的喜事關頭,忽得又提起了幾年前他那樁有違世俗陰陽的指婚。

「今日百官同樂,朕倒想起一件事來。朕幾年前曾為賀卿與朕的侄兒指婚,不過當時邊境不穩,自是沒顧得上後面的禮節,這婚事一拖就拖了快七年。朕見你二人感情甚篤,賀卿得勝而歸,自是匹配得宜,著禮部與宗正寺將此事商議辦妥,待定下日子了,再行回稟。」

自有禮部和宗正寺的掌事官員斂了心神,出列應下。

齊帝這麼做,自然是要將賀綏和蕭恪牢牢綁在一起,從前他有多不願這兩家湊一起,此刻便有多期望這兩人好在分不開彼此,這樣京城的掌控權就一直在他手中,不會被哪個皇子分了去。至於太子那點不尋常的心思,他當然也清楚,之所以要當著百官的面宣布,便是絕了旁人的心思,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兒子。

賀綏對此事並不意外,哪怕他之前並未聽蕭恪或是旁人提起過。二人對視一眼,在禮部和宗正寺的官員領旨之後一齊出列謝了聖恩。

這場慶功宴一辦便是兩個多時辰,冬日裡天黑得早,結伴出宮時,外面的天色昏黃。賀綏被灌了不少酒,不過腳步確實穩的,也不太需要人攙扶。好在百日入宮復命後,諸將得以回府更換朝服,不至於穿著甲冑折騰這麼久,身上還鬆快些。

蕭恪站在馬車邊,猶豫著開口問了一句:「阿綏,今日…你要回侯府麼?」

「長姐回來,一家團聚,我自是要回侯府住著的。」

從前侯府是空的,賀牧夫婦都在邊境抗敵,京中只有一個年幼的外甥白琮在,一起跟著住在王府既是當時齊帝的旨意,也確實有人照應。可如今卻不同了,賀綏的親姐姐一家三口此刻都在京城,賀綏又是撫寧侯府名正言順的主子,總不能丟下數年未見的親姐姐,還天天在蕭恪的王府里住著。

蕭恪心裡頭知道賀綏回侯府住才是理所應當的,但聽到賀綏這麼說,他還是有些落寞的。

賀綏在旁瞧著,卻難得在外笑了一聲,見蕭恪抬頭看自己,他才說道:「我回侯府住著,你今日恐怕也得同我一起回去。姐夫今日也聽到了聖上重提婚事,你不跟我回侯府,難道要我一個人去和長姐解釋清楚?」

蕭恪聞言,臉上立刻露出笑容。

「自是要跟著將軍回府的。」一邊說著,一邊湊過去挽賀綏的胳膊,「阿綏何時學得這般壞,竟也會故意吊著我?」

「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賀綏說完便借了下力登上馬車,蕭恪正欲跟著上馬車時,身後來了一人開口喚住了他,倒不是生面孔。

「九皇叔派你來,可是有何話要你轉達?」

來人恭恭敬敬行禮後說道:「我家王爺說郡王大喜,明日散朝後想來府上拜訪一趟,讓我問郡王是否得空?若是不得空,現在說也不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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