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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本王想起還有要務在身,告辭了。」

「王爺!」祁太尉忙起身去追,不過礙於蕭恪的身份,他到底是不敢把人強行攔下。

他堂堂太尉,官居正一品,何時受過這樣的閒氣,又何時這般放低姿態委曲求全,一想到這個他就來氣,恨不得把那個自詡清高的嫡子抓過來痛斥一頓。

「老爺,這禮……」

「禮什麼禮!都滾出去!」

不同於太尉府里的雞飛狗跳,蕭恪在馬車裡卻是笑得合不攏嘴。

「主子發笑是為著祁太尉那般諂媚的言行舉止麼?」梁硯秋還是有些不明白的,不僅僅是以祁太尉這樣的身份,無需對自家王爺如此諂媚。

「不明白?」

梁硯秋誠實地點了點頭。

「祁同安可不是諂媚我,是擔驚受怕多了,沒年輕時候的野心了。你跟著我的時日尚短,早在我去燕州之前,今上就已處置了不少人,其中大多是祁太尉的門客和學生,他自然慌張。」

祁太尉也是親歷了先寧王和賀老將軍之事的人,如今輪到他自己了,自然是更加後怕了。不過也是人年紀大了,又在這污糟的朝廷里侵染了這麼多年,難免膽識不如從前。

「再則,太子年紀漸長,隱有壓過他老子的態勢。可君王枕畔,怎容他人酣睡。皇帝要殺雞儆猴,又不想動一國儲君,祁同安自然是代為受過的不二人選。他對我避讓,是怕再有什麼把柄傳到皇帝耳朵里罷了…」

「原來如此,屬下受教。」

「這就懂了?」蕭恪抬眼瞧他,問了一句,「那你說說我為何要攜禮去他府上見一個明知不在府里的人?」

梁硯秋沉思許久,才有些遲疑答道:「屬下猜測,主子是先禮後兵?借著祁公子這個由頭向祁太尉發難,這樣主子再要除掉范圭,祁太尉忌憚您今日舉動,便會棄卒保車,選擇犧牲一個學生來保全自己的兒子?」

蕭恪聞言笑了兩聲,毫不吝嗇地贊道:「孺子可教。不過…還有一點。」

「?」梁硯秋皺著眉,努力思考還有何遺漏,「莫不是主子私心要對那位祁公子…」

「呵。你主子我這么小肚雞腸?」

梁硯秋聞言,連忙否認道:「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行了,沒怪你。阿綏昨日同我說祁風這人同祁太尉截然不同,能與阿綏那般親近的人確實少見,我若想用他,變得先斷了他和祁家的聯繫,再則…當爹的自然清楚兒子脾性,祁同安方才情急之下,倒是印證了此人確實如阿綏說得那般可用。」

「屬下明白了。那主子可要即刻回府?」梁硯秋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侯爺昨日又累著了,怕是要生主子的氣,府里兩位小公子說話間就到回府的時辰了,侯爺重視親緣,想必不會當著白小公子的面同您置氣……」

話未說完,便見蕭恪直勾勾看著自己,看得梁硯秋有些後背發麻。

「主、主子?」

「硯秋好計!」

蕭恪朗聲大笑,用力拍了拍梁硯秋的肩,他如今力氣不小,險些把身子單薄的書生拍散了。

第九十五章

「靖之,你回來了。」

賀綏今日回營還是拖延了些時辰,約莫黃昏時分才回到營房,祁風好似得了消息似的,前後腳跟著到了。

不過祁風急匆匆進來,張口便是如此急切的語氣,且喚的是賀綏的表字,這副模樣怎麼瞧怎麼怪,尤其是營房之中還有旁人在的時候。

「中郎將找末將有何事?」賀綏公私分明,雖然二人私下裡交情匪淺,但軍營之內且尚有旁人在,他還是以軍職稱呼彼此。

賀綏如今在黃老將軍身邊任裨將,官位不高,故而營房之中尚有其他幾名同僚,也跟著起身向祁風行了禮。不過他們打了招呼就結伴離開,倒是給祁風留了方便說話的地方。

「靖之,眼下並無旁人,我有些私事想問你。」

賀綏知道方才那幾人必然是誤會了什麼,可事已至此他也無法,只嘆了口氣道:「祁兄問便是,我若是知道必不隱瞞。」

「燕郡王看見我去尋你了?」

賀綏皺了下眉問道:「祁兄緣何如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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