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恪在旁冷笑道:「你的耳報神倒是靈。」
「王爺叫府中僕役放炮仗賀喜,又命人發喜錢,在下也得了些,如何能不知?!」說著還真從懷裡掏出兩枚燕郡王府放喜錢的小荷包放在桌上,證實自己所言非虛。
賀綏在旁沉著臉再問:「只為恭賀?無有所求?」
龔野笑著搖搖頭答曰:「無,只為賀喜。這一桌是專門為侯爺所做,這一道是……」
未待龔野說完,賀綏便已站起了身。
「這賀喜之酒,賀某已飲。今日多謝好意,告辭。」
說完便拉著蕭恪意欲離開,梯口的那兩個侍衛側過身伸臂阻擋。
「等等!」
龔野話音剛落,其中一名高壯漢子便已捂著手臂,慘叫一聲後仰摔在地上,另一人眼神戒備卻依舊以肉身擋在梯口。
賀綏一手伸開將蕭恪護在身後,眼神凌厲,面對身形如小山般的壯漢也絲毫沒有懼色,只怕龔野喊得再慢些,另一人的胳膊也保不住。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攔賀侯爺的!」龔野看都沒看那個手下,走到梯口,雖是訓斥自己的屬下,卻也有意無意擋住了賀綏與蕭恪離去的路。隨後便向兩人作揖告罪了一聲,解釋道,「手下無狀,冒犯了侯爺。只是龔某還有話未說完,請侯爺耐心一聽。」
龔野的雙眼一直沒離開賀綏身上,從頭到尾也只說是侯爺,對蕭恪隻字未提,而他的那古怪眼神也讓在旁的蕭恪覺得十分礙眼。
賀綏身形未動,板著臉問道:「龔公子方才不是說除了賀喜無事所求?」
「在下想說並非是有求於侯爺,而是事關北境與令姐。」
聽到和姐姐與北境有關,賀綏面上有一絲鬆動。
龔野正待說什麼時,兩人一前一後有些慌張衝上樓梯,打斷了他原本要說的話。後面那人衣著相貌與齊人無異,前面那個衣著雖也尋常,但五官深邃,顯見並非齊人。
更重要的是,這是張十分陌生的臉,他見到龔野的那一刻,微微垂首,伸出左臂搭在右胸,拇指內扣四指直指右肩。
龔野臉色凝重,低喝了一聲,「滾下去!」
跟在後面的男人連忙把行禮的人強硬地拖了下去,不過方才那一幕已經讓賀綏和蕭恪看了個清清楚楚。雖然龔野一開始未曾真的想遮掩什麼,但暗示和明擺著確實截然不同。
賀綏面上已恢復了平靜,淡定說道:「既然龔公子今日有事,那便改日再談。」
龔野雖不願放棄讓賀綏動搖的時機,但眼下他已失了先機,說多了,不過是給了蕭恪在背後周旋說服的機會。他一貫是講究一擊制勝,從不做無把握之事,便只能側身放賀蕭二人先行離去。
龔野沉著臉慢慢走回二樓雅閣,什麼話都沒說,一把把桌上的碗碟都掃了下去,絲毫不在乎新制的衣裳沾染湯漬油污。
「二爺……」傷了手臂的下屬低著頭走過來請罪,只見自家主子喘著粗氣一言不發。
過了會兒,手下才將那行古怪禮節的男人領回來,一見龔野,那人照舊行了個完整的大禮,而這禮是只有對北燕王族才會行的。
那人雖然行禮時恭敬莊重,但起身時,面上卻不自覺顯露出一絲倨傲,他用燕國語言悠悠說道:「二王子,狼主有吩咐到了。」
第六十四章
「二王子。狼主說您此次出來得太久了,我們與南齊的戰事在即,您該回了。」
龔野臉色陰沉,冷笑一聲道:「父汗都沒有多說什麼,他額日欽倒是管得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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