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斂訕訕閉嘴了。
……他確實不太會教人。
上郵輪不久,就有工作人員給他們發了暈船藥,江酌霜之前沒坐過郵輪,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暈,但還是謹慎地一直揣在口袋。
不出所料,我們幸運值點滿的Frost老師是「先天暈船聖體」,還沒到最晃的德雷克海峽,就已經暈船暈得沒有任何精力了。
一開始還有精力在雙人床上滾來滾去,後來就徹底蔫吧成emoji的蚊香眼小黃豆。
謝斂給江酌霜發消息一直沒得到回覆,因為擔心,到他房門前敲了敲門。
依然沒得到回應,忍不住開了門。
剛推開門,就看見江酌霜渾身無力地趴在陽台邊的欄杆上,像軟軟的橡皮泥。
謝斂以為江酌霜是病情復發,急得立馬沖了過去扶起對方,但被按住了手。
江酌霜虛弱:「我沒事……嘔。」
因為沒吃東西,只是乾嘔一下,嘔得眼眶紅紅,還洇出生理性的淚水。
謝斂仔細檢查了一下,才發現對方雖然面色蒼白,但意識清醒,是暈船了。
謝斂安撫性拍了怕他的背,「我不暈船,待會我把我的暈船藥也給你。」
江酌霜先是說「謝謝」,然後難受地說「我討厭你們這些不暈船的人。」
謝斂只陪了一會就被趕走了。
臨走之前,還擔憂地囑咐:「霜霜,別再趴在欄杆上了,吃了暈船藥容易打瞌睡……」
江酌霜看在暈船藥的面子上,耐心聽了一分鐘對方的絮絮叨叨,才把他趕走。
江酌霜努力站起來想去甲板上吹風。
剛站起來,就因為暈船藥發揮作用,往被子裡一倒,「呼呼」就睡了過去。
再次睡醒的時候,已經到了德雷克海峽。
十幾米高的浪打在玻璃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外面的景色也昏昏沉沉。
雖然吃了暈船藥,但暈船的症狀還是沒有完全消失,江酌霜難受地躺在床上。
後半夜實在是太難受了,發消息叫謝斂過來,抱著人睡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暈船的症狀持續了很久。
江酌霜睡醒之後也不想到處去玩了,哪裡都好晃,只有吃飯的時候能勉強打起點精神。
只是,哪怕在吃他最愛的熔岩巧克力蛋糕時,都蔫吧蔫吧沒有什麼精神。
晚上睡覺的時候,江酌霜自然地把謝斂叫到自己房間,什麼也不干,就是抱著他睡覺。
人形抱枕很舒服,江酌霜睡得很好,但是抱枕眼睛下面多了兩塊烏青。
兩天後終於要登陸南極了。
起床的時候,江酌霜困得要死,拍拍身邊的謝斂,讓對方伺候自己穿衣服。
謝斂像一層一層套娃一樣,給江酌霜穿完保暖的打底和羽絨馬甲,又套衝鋒衣內膽,再套防水外套褲子,最後穿上救生衣和防水靴。
江酌霜帶了防曬,但身上太臃腫了,動作不流利,便又全權交給了謝斂。
謝斂在Frost老師白嫩嫩的臉上抹了厚厚一層防曬,像揉白麵團子一樣揉揉揉。
等臉上的抹勻了,又擠一點,重複操作了好幾次,江酌霜感覺不對勁。
我們Frost老師質疑謝斂,是不是夾帶私貨,對自己的臉圖謀不軌,怎麼塗這麼久?
謝斂義正辭嚴,南極紫外線強,為了不讓Frost老師變成黑糰子,這才塗這麼久。
單純的Frost老師相信了。
好吧,主要也是懶得自己塗。
江酌霜感覺自己的臉都被揉紅了,在最後一點耐心告罄前,謝斂終於戀戀不捨放下手。
肉眼可見胖了一圈的Frost老師站起來,又被戴上了口罩帽子圍巾耳罩手套……
江酌霜:「夠了夠了。」
謝斂略帶擔心地放下手,把剛拿出來的暖寶寶又重新放了回去:「要是冷和我說。」
儘管把江酌霜裹成了防寒堡壘,依然擔心對方會在南極這麼低的溫度下凍著。
江酌霜興沖沖跑到外面去。
整座山上都是小企鵝,他暈暈乎乎好像進入了天堂,但剛往前沒走兩步就停下了。
謝斂問:「怎麼了?」
江酌霜皺了皺鼻子,「……有點點臭。」
動物園有人類幫企鵝打理得乾乾淨淨,但南極沒有野人幫企鵝清理各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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