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鄔下巴有點麻:「還好。」
他隨便找了個話題:「你這些天去德國, 複賽的曲子進度會不會趕不上?」
江酌霜想, 那倒不至於,畢竟在德國的時候, 他也在和陳嘉延一起找靈感。
不過這話說出來,顯然會挑戰江鄔和陳嘉延的友誼,所以他換了個說法。
「差不多吧, 我這兩天再找找靈感。」
江酌霜找靈感的方式簡單直白。
江鄔就算再傻, 也能聽明白裡面的含義:「你們分手了……你現在要找誰?」
陳嘉延為了出國積攢了不少公司事務, 肯定沒時間了,要不然就卡斯帕?
或者——
江酌霜抬眼。
江鄔沒有說話,金絲框眼鏡下的雙眼裡壓著幾分期許, 毫不掩飾地看著江酌霜。
江酌霜捏捏江鄔鼻子:「選你怎麼樣?」
期待的回答出現, 江鄔明知是調侃是戲謔,依然迅速回答:「我願意, 霜霜。」
江酌霜哼了聲:「誰知道你技術怎麼樣。」
教一個陳嘉延處男已經足夠累了, 要是一個一個教,豈不是得累死……咦?
一起的話倒是方便。
嗯……不過還是算了。
這麼多人,會被累死的吧。
*
在父母收到簡訊的時候, 江酌霜就猜到對方的目的應該不止於此。
果然,回國第二周,這份親子鑑定被那人發了出來, 並以極快的速度在網絡上發酵。
集團的公關反應速度很快,立馬聯繫平台刪除,但依然被不少人手快保存了。
江酌霜倒是不怎麼在意,每天把自己關在音樂房裡,該創作就創作。
雖然這對他算是負面影響,但偽造親子鑑定這種事,本就是一戳即破的謊言。
只是他有些搞不明白背後那人這麼做的原因,造這麼大的謠不怕坐牢嗎?
吃飯的時候,江酌霜提起這件事。
傭人暫時放假,餐廳除了他們一家,就只剩下知曉當年情況的老管家了。
蘇尋雁聽後卻搖搖頭:「沒這麼簡單。」
一開始她也這麼覺得,後來才發現,那個人手上的那份親子鑑定,並不是他偽造的,而是當年江德明為了領養謝斂偽造的。
在不確定對方是用什麼手段拿到這份報告的情況下,他們不能貿然行動,否則很有可能會對集團造成不可挽回的負面影響。
江德明有些愧疚:「現在網上的負面影響這麼大……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霜霜。」
江酌霜現在本來也在閉關創作,對網上那些風風雨雨都不在乎,只要不影響他比賽就行。
「沒關係啊……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個人應該和我的孤兒院有聯繫吧?」
這段時間江酌霜一直熬夜,倒是沒有黑眼圈,但讓皮膚泛出一種不健康的白。
蘇尋雁心疼地摸摸他的臉:「我和你爸已經在查了,當年院長的確遺失過一份複印件,他當時說是損毀了,現在看來,應該是被誰偷走了。」
「哦。」江酌霜隨便扒拉了幾口飯,就準備回去繼續譜曲了,「我先走了。」
江酌霜離開以後,拿出手機看了眼。
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是不認識的號碼,不過能猜出是謝斂,他現在應該還在南極沒有信號,只能用船上的衛星電話才能和外界聯繫。
江酌霜回撥了電話。
幾秒就被對面接通了。
江酌霜說:「找我有事嗎?」
以前以為謝斂是真少爺,不希望父母以後難辦,才沒鬧得特別僵。
現在就沒這個必要了。
謝斂那裡有很多雜音,導致聲音有些失真,「當年那些事,你都知道了嗎?」
「嗯。」江酌霜單手翻了翻自己的譜子,「廢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只有一個問題——你當年和我父母說,我救過你,這是什麼事?」
因為經常被人領養,江酌霜每次停留在孤兒院的時間並不長,很難發生什麼特殊的事。
人際關係更是簡單得屈指可數。
謝斂的聲音有些模糊:「既然你忘記了,說明是不重要的事,你不用再為這些事費心。」
江酌霜開了免提,隨手把手機放在桌上。
「謝斂,你的語氣讓我聽著,就好像你覺得你的命不值錢一樣……這樣可不好啊。」
謝斂那裡沉默了一會。
江酌霜戲謔:「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南極船上的網費這麼貴,你就這麼浪費?」
「……等我回國,我都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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