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和謝斂說什麼了, 他一臉恨不得立馬跪下來朝你狗叫的樣子。」
江酌霜責怪道:「這話也太粗了。」
「你可別給他亂承諾什麼,像他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給了一樣他就會想要全部。」
「沒有亂承諾。」江酌霜覺得是時候公開了,「我就是說,我打算和他訂婚……」
本以為江鄔會像電視劇里那些惡毒親戚一樣,冷冰冰地說「我不同意」。
然後在謝斂面前甩下一張支票,羞辱地讓對方「離開我弟弟」。
在路上江酌霜都和謝斂商量好了,待會江鄔要是真的這麼幹了,別拒絕,拿了支票給他,當做他未來買古董琴的儲備資金。
但什麼都沒有發生。
江鄔平靜地「嗯」了一聲。
江酌霜本以為會狠狠嚇一跳他,誰知道對方反應不咸不淡:「嗯?嗯?嗯??」
江酌霜很不滿意他的態度。
「你怎麼可以反應這麼平淡?」
支票呢?支票呢?
江鄔向來凌厲的眼神垂下,不帶任何情緒的時候依然有一種生來的倨傲感。
「你們打算定在什麼日子?」
一點晦暗不明的情緒浮動在眼底,陰翳瞬息散開後,他重新抬眼,依舊帶著笑意。
江鄔平淡的反應讓江酌霜嘖嘖驚嘆。
「兩周後,等他比完賽回國,我們就訂婚。」
江鄔喝了一口咖啡,喉嚨間忽然湧上來一股反胃:「挺好的,難得有個讓你看得上眼的。」
江酌霜手掌心在江鄔額頭上貼了貼,「你最好祈禱你現在發燒了,不然我就要找道士來驅邪了。」
太邪門了。
江鄔居然接受謝斂了。
「你剛剛不是還說謝斂是狗嗎?」
江鄔隨手把咖啡推到一邊:「你瞧得上眼的,就算是狗也很難得。」
江酌霜瞥了眼廚房,正巧抓包謝斂警惕地望著他們,他抬手比了個飛吻。
江鄔把咖啡勺放進杯子裡,清脆的聲響吸引了江酌霜的目光。
「我前段時間在國外的拍賣會上拍了一枚鑽石胸針,很配你的一套衣服。」
江酌霜很信任江鄔的眼光:「以後如果你破產了,去當造型搭配師應該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我可不能破產,發不了零花錢給你,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肯定會去當別人弟弟吧。」
江酌霜托著腦袋撒嬌:「怎麼會呢——你是我唯一一個哥哥呀。」
江鄔反問:「親哥哥?」
江酌霜喝了口巧克力奶:「不然呢。」
室內開了暖氣,待久了就會感覺氣溫過高。
江鄔把外套脫了,候在一旁的傭人想要幫他拿了掛到架子上,被他擺手拒絕了。
江鄔隨手將大衣掛在椅子的靠背上,「再過兩天,我拿到鑽石了就去你那。」
甜飲喝多了容易犯困。
江酌霜打了個哈欠:「這麼客氣幹什麼,以前我們住一塊,洗澡都不帶鎖門的。」
江鄔直言:「我會鎖門。」
江酌霜翻了個小白眼:「拿我當外人。」
「我是在為我的生命安全著想。」江鄔說,「有次我洗澡的時候你推門進來,你一邊罵我怎麼不鎖門,一邊打了我好幾拳。」
江酌霜嘟起嘴裝無辜。
「小心眼的人喝水都塞牙。」
江鄔忍俊不禁:「我還不夠大方嗎?」
江酌霜堅定地點了點頭,「幸好你一走我就把所有監控都拆了,不然被你發現我在背地裡偷偷罵你,你豈不是要和我翻臉……」
越說越來氣,江酌霜順手給了他一拳。
「也不是我說你,裝那麼多監控幹嘛,工人師傅還問我是不是被人身監禁了。」
雖然用詞很委婉,但江酌霜一下就聽出來,師傅以為他是小說里被霸總囚禁的金絲雀。
江鄔彈了下他的額頭:「我和你翻臉過嗎?」
江酌霜搜索了一下記憶,發現都是自己單方面翻臉或者毆打江鄔,於是悄悄掀過這件事。
「不提了,我去廚房看看。」
廚房裡飄出油爆後各種調料的香氣,江酌霜離開座位,和煮飯的阿姨悄悄說加辣。
其實他的行為一點也不隱蔽,但江鄔卻不像從前那樣過去逮他,告訴他不能吃辣。
江鄔盯著空無一人的對面座位。
緊接著,他垂下眼眸,鬆開一直緊緊攥緊成拳的手,泛白的指骨漸漸才有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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