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邵執再次從浴室里出來時, 沈則安還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睡意,就這麼靜靜的等著他重新鑽進被窩。
邵執離開的那段時間,沈則安已經平復好自己的呼吸,空氣中瀰漫的燥熱與曖昧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他的思緒四處飄散,仍舊想著餐桌上融洽的氛圍,要說奇怪也沒有,和往常差不多,可心裡卻還是無端泛起一絲猜疑,「你真的沒告訴你爸媽他們嗎?」
邵執給他套了件自己的短袖,這件短袖的領子很大,使得他後頸的肌膚露出許多,邵執從沈則安的背後環住了他的腰,秀髮貼緊著他的後頸,「沒有。」
「真的嗎?總感覺他們把我當成上門兒婿了。」沈則安小聲嘀咕著,轉過身緊緊貼著他,胸前的手像是覺得被擠得難受無處安放,從中抽離了出來打理著他的頭髮。
「怎麼不是兒媳?」邵執含著笑,調侃他。
沈則安佯裝嗔怪,瞪了邵執一眼,可這眼神在溫情過後的氛圍下,不僅沒有任何威懾力,反倒像是在調情,「這便宜你都要和我爭?」
邵執輕輕吻上他的眼,嘴角的笑意不減,「不爭,是兒婿。」
「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告訴他們?」沈則安不喜歡這樣藏著的感覺,就有種偷情的感覺,「我其實有點怕我爸媽的態度,感覺他們不太能接受這件事。當然,不是針對你。」
邵執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畢竟自己當初出櫃後他爸花了近十年的時間才接受了這個事實,他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他:
「我知道,過段時間吧。」
這種事情急不得,也不需要急,「會沒事的,你信我。」
沈則安仰頭望向邵執,借著月光用視線細細描摹著他的輪廓,朦朧之中他的目光落在了他右眼眼尾的那枚褐痣上。
他好像理解邵執為何總是喜歡吻他的眼睛,眼睛是愛意的出口,你能透過對方的眼眸看到自己。
沒有任何徵兆地,他微微湊前吻上了那枚很淺的褐痣,仿佛是要將它的顏色加深。
邵執配合地合上眼,將他擁入懷中,「睡吧,明天工作室還有好多事要忙。」李淮西的婚禮即將來襲,從元旦後工作室大大小小的事就逐步轉接到了他的手中。
他嗅著他身上那股沐浴露味,感受著背後的安撫,眼皮逐漸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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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工作室再忙,沈則安也會像以前一樣一有空就去醫院接邵執下班,令他奇怪的是,自從邵執這幾個月求學歸來之後,他們科室里的小姑娘似乎重心轉移了。
無論沈則安如何親昵地來接邵執,都勾不起她們的興趣,「你說這是為啥呢?」
在接邵執去試伴郎服的路上,沈則安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忍不住問另一位當事人。
邵執思索了片刻,腦海中浮現出自己不小心誤聽到的對話,大致上就是她們覺得這糖磕的太沒意思太假了,於是將重心轉移到了新來的實習醫生與邵執那位同期進科室的醫生身上了。
「那你和她們解釋啊!我們哪假了!」沈則安真的搞不懂她們的腦迴路,以前沒在一起的時候覺得真的可怕,現在在一起了反到覺得他們假了。
邵執沒說話,沈則安便覺得他和自己的想法相同,同樣覺得不解。
不過往好處想,之後邵執科室里應該不會有人討論他的私事了,沈則安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
李淮西和宋澄的婚禮定在了北方的小年,距離婚禮還差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李淮西終於想起來讓他們這群伴郎去試衣服了。
不過男生的西服大差不差,試不試都沒什麼區別,簡單一下午他們四人便敲定好了衣服。
沈則安看了眼高競澤旁邊的許塵,「李狗怎麼不讓你家小塵也來當伴郎?」
在場除他以外的四人齊刷刷地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高競澤滿臉差異,覺得他的問題荒謬得可怕,「你確定嗎?」
「讓李狗伴郎五個裡頭四個男同?」
李狗雖狗,但罪不至此。
在場唯一的直男梁閔頻頻點頭,心中的苦只有他知道:「對啊對啊!」
他就想不明白了,邵執不就是出去學習了幾個月嗎,怎麼一回來就和他發小搞上了,男同不是是小眾群體嗎,為啥他身邊一對接著一對出現。
沈則安心想也是,心虛地看了眼身邊的邵執,見他無奈搖頭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蠢了,「對不起李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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