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能不能說話正經點?!]
[z:??]
沈則安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見不得屁股這兩個字了,莫名覺得男同之間提到這個很曖昧,也有可能是他應激了。
他也不好意思和某人說,按下了手機熄滅屏幕。
四人玩得不亦樂乎,中途沈則安覺得有趣,還代替了高競澤幾把。幾個高中生玩自然是不能沾上錢,但依舊興致不減。
「砰」的一聲,包廂的門被人打開,坐在右側的栗蘇看見門外女人的那一刻瞳孔地震,還沒來得及站起逃跑,那女人便踩著恨天高朝他走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栗蘇,你長本事了,還敢逃課出來打麻將!」
「學習不好好學,竟是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栗蘇被揪得難受,但嘴上依舊不服輸,「齊珊珊,不想管你就告訴我媽或者你爸啊?」
「誰想管你啊!」女人恨鐵不成鋼,她將視線游離到桌上唯一沒有穿校服的高競澤身上,「大哥,人小孩不懂事你怎麼就不懂得呢?還陪他們打這種東西!」
高競澤一聽就不舒服了,拍案而起:「這東西怎麼了?發展腦力挨著你了?」
齊珊珊直接一個白眼過去,不想理會他,她又看向栗蘇:「給我回學校!」
「不回!」
兩人爭執不休,坐在一旁欣賞鬧劇的沈則安始終未出聲,等戰火似乎快要止息的時候他突然起身,喊了聲她的名字。
女人聞聲回頭,看到沈則安的那一刻愣在了原地,她聽見男人笑著打招呼:
「方姐,這麼巧啊……」
女人此刻的形象與兩人剛見面時的可以說是兩個極端,如果要說是在外與在內的差別也能理解一點,但現在也算是在外吧,這潑辣與端莊如何合理的出現在一人身上,沈則安無法再幫她辯解了。
他偶爾聽過栗蘇談論過他的家庭情況,母親改嫁,有一個在國外讀電影學院的異父異母的姐姐,其他的一概不知,但從上回住院沒人來看就知道他的父母對他的關注度並不高。
所以說與他對接的新房東身份很明顯是假的,他首先關注的不是錢,畢竟微信是原房東推來的,而是在意究竟是因為什麼而構建的這場騙局。
自知瞞不下這一切的齊珊珊一改前態,冷靜地整理好面部情緒,淡淡道:「沈先生,我們出去談吧。」
兩人離開後的麻將房,栗蘇與高競澤面面相覷:「他倆認識?」
「不知道。」
「管他的,繼續打吧。」
「我應該稱呼你什麼呢?」燈光昏暗的樓梯口,沈則安發問。
「剛剛不是聽見了嗎?」女人顯然是連裝都不裝了,畢竟只要一對峙她演不了多久還是會露餡。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找我演戲,只是說讓我用這個號扮演一個新房東,如果有人來找我租房就租,價格放低,房租放在這張卡上。」齊珊珊從包里掏出一張儲蓄卡。
她也理解不了客戶的想法,將微信號交給她交代完注意事項後就再沒來找過自己,甚至還叮囑以後租客的消息絕對不要透露一點給他,放心到連卡都交她手上,真是心大。
但她確定這個人對沈則安絕對沒有敵意,更像是費盡心思地對他好,所以她才敢全盤托出。
沈則安低頭摸著那張儲蓄卡,良久後他默默出聲,聲音沉著冷靜,透著一股淡意:「微信名是不是只有一個字母Z?」
齊珊珊想都沒想就應下,畢竟她剛聯繫上客人的時候還吐槽過這人微信名很死裝。
聽到確切答案的沈則安將卡還給她,卻被女人用手擋開:「既然你認識,這錢還是放你那吧。」這燙手山芋她可不想拿。
女人走後,他又在樓梯間待了會兒,直到脖子發酸他才漸漸回神。
昏暗的燈光下,額前的劉海投下的陰影擋住了他的半張臉,他冷靜地撥通了邵執的電話:
「邵執。」
那頭的人從睡夢中醒來,聲音低啞,「怎麼了?」
嘴上說著斷的乾乾淨淨,背地裡瞞著他將這間房歸入自己名下。
他的眼眶微微泛紅,淺淺有些酸澀,他的喉結滾動,輕抿唇瓣:
「沒什麼,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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