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告訴他邵執喜歡自己?還是告訴他自己一不小心在男人身邊起反應了?
沈則安回絕了話題的延伸,獨自離開了Dream。
人剛走高競澤就收到了許塵的電話,背景是抒情的音樂,「來Fairyland,聽我唱歌。」
高競澤揉了揉自己還有些酸痛的腰,果斷拒絕。
許塵:「今晚不做。」
「那更不去了。」炮友之間都不做了那還有什麼去的必要。
許塵:「必須來。」
畢竟睡過這麼多回了,高競澤也沒那麼無情,許塵又叫了兩回就同意了。
他也不知道今天有什麼必來的原因,只能縱容他的一點小脾氣,這算是作為他炮友的一點小福利吧。
七點多的Fairyland,正是人多的時候,酒吧里的員工基本已經知道了他和許塵的關係,調酒師一看到高競澤就提起許塵:「塵哥下一個上場,聽說是要自彈自唱。」
自彈自唱?
那確實是一個值得他來欣賞的理由。
舞台上燈光昏暗,霓虹燈照得人有些暈,男人緩緩走上舞台中央坐上早就為他準備好的吧檯凳,今日的他確實與以往不同,發色換成了張揚的克萊因藍。
高競澤一下就想到前日過後的短暫溫存,他們窩在許塵的家裡,男人從身後抱住自己將腦袋埋進自己的頸窩處。
他的聲音依舊好聽,將自己疲憊的心靈舒展了許多,「喜歡什麼顏色?」
他記得自己在模糊中似乎回復了這個問題,他說——「藍色。」
說完後的高競澤徹底陷入了夢中,沒有注意到男人輕聲在他耳畔道了聲好,而後又緊緊抱住了他。
高競澤望著舞台上奪目的男人,比起順眼的銀白色,克萊因藍只會襯托他本就冷白色的皮膚更加不健康,仿佛仔細看都能看見血管的紅線。
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高競澤的到來,沖他wink了一下,痞帥的男人將吉他架在腿上,單腳踩在吧檯椅的橫木上。
許塵邊調整麥克風邊盯著高競澤看,生怕今日的主角消失,他握著麥克風扯到嘴邊,「今日,獻上一首原創——」
「《慕光》」
他朝著高競澤的方向嘴角一彎,「送給老闆——」
在場有不少知道兩人關係的,此話一出立馬燃起了聽眾的歡呼,燈光師也很會營造烘托場面,將一束白光打在了他的身上。
高競澤雖然不是那種不喜他人目光注視的人,但在這種突如其啦的場面上還是膽怯了,他揮揮手示意讓燈光師關了燈。
短暫的插曲並沒有影響此刻的氣氛,坐在人群中間的男人緩緩撥動琴弦,指尖下舞動出樂曲,聲音漸漸和進伴奏里。
「夢的開始,是光的普照。
渺小的我們如同塵埃,
塵埃飛舞,在丁達爾效應下有了形狀。
……」
歌聲舒緩,不似他往常張狂鋒芒畢露的風格,哄鬧的場所瞬間安靜了下來。
要說今日的許塵有什麼不一樣,除了發色以外就是今日的感覺,溫柔了許多,不止是歌聲。
帶有攻擊性的眉眼被發色削弱了許多,反倒增添了一分色氣,與床上的感覺不同,反倒有點讓他興奮起來了,他想如果今天某人還想邀請他去他家,他也會勉為其難同意。
曲子不長不短,結束的時候高競澤是被場下歡呼的人點醒的,不知道是從哪頭先開始的鼓掌,不過也能側面反映出今天這首歌來之意外卻異常受歡迎。
許塵下場後是朝著他走來的,人群很快便投入到下一場的歡呼,沒人再注意他們。
他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下身是帶點設計感的工裝褲,嘴角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慵懶中帶著一絲不羈,他單手叉腰向前傾:「喜歡嗎?」
高競澤認真盯著他的眼睛看,此刻的他才發現某人居然是單眼皮,因為以往從未覺得他的眼睛小,所以下意識地判定,男人眨眼,「嗯?」
他回過神來,輕咳了聲,「還行。」
畢竟是炮友的關係,許塵能做到這份上屬實是絕佳的炮友搭檔,比他略勝一籌,不甘示弱的他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上回說要我穿的衣服,我同意了。」
畢竟雖然是不正經關係,但根據高競澤以往的經驗來說也是要給予對方最佳的感受,之前拒絕的要求這次就當作是獎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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