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適應,明明邵執沒回來的那幾天自己在家裡待得挺舒服的,但這幾天就是輾轉反側渾身不自在,沈則安把這一切歸咎於和邵執連在微信上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沈則安清楚地知道他們冷戰了。
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和邵執冷戰。
邵執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性子冷脾氣很臭不易親近,給人以生人勿近的感覺,但回顧以往,這是他唯一一次朝自己生這麼大的氣。
噢,還有一次。
沈則安突然想起初三的時候,邵執因為升學壓力變得易怒,對他也是冷冷的,雖然沈則安也不知道他常年霸榜第一有什麼好焦慮的。
這場冷戰持續時間之久,直到他回北城都沒有結束,同一屋檐下,沈則安從來不知道他會有一天和邵執這麼沒話說。
他憋得慌,跑去高競澤的酒吧喝酒,順便約了李淮西。
「不叫邵執?」高競澤詫異。
沈則安瞥了眼他,「叫他幹什麼,他才不稀罕呢。」
本以為是某人又值夜班,現在看來是吵架了。
對於這樣的事高競澤頗為稀奇,連忙打電話催促李淮西來看戲。
剛到的李淮西還沒坐下就調侃沈則安:「怎麼?吵架了?」
沈則安的傾訴欲在此刻達到了頂峰,他癟著嘴,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我找不到原因,冷戰快十天了。」沈則安忿忿不平,他氣不過罵了嘴某人:「邵執他是不是有病?」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要結婚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他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嗎。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震驚的高競澤打斷:「什麼?你要結婚了?」
一旁的李淮西在聽到「結婚」那兩個字時握著玻璃杯的手明顯一頓,他掐了一下指尖,默言。
沈則安這才反應過來,因為這幾天一直在糾結冷戰,忘記告訴他們了。
他簡單地講了一下前因後果,得到的是氣急跳腳的高競澤的謾罵:「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不第一時間和我們說?」
「md,我都這麼生氣了,邵執他和你關係這麼好,他不生氣才怪!」
沈則安弱弱反駁:「可是……可是我第二天就告訴他了。」
「你倆認識十幾年了不得第一時間就告訴他?」高競澤說的頭頭是道,對於自己一下就找到沈則安和邵執吵架的關鍵點頗為得意。
沈則安看了眼李淮西,見他挑了下眉,「這麼理解似乎也沒錯。」
「行吧,就算是我錯了,他也不至於和我冷戰吧?」沈則安嘴上還是不服輸。
高競澤非常能理解邵執的心情,毫不體諒他:「隨便你唄。」
沈則安懊惱地抓撓頭髮,「那怎麼辦?我真不好意思拉下臉道歉。」
糾結的沈則安並沒有得到兩人的同情,仿佛陷入了僵局,讓他沒有一點辦法。
夜已深沉,李淮西拖著沈則安來到門前,他扶著醉酒的某人依倚在門框上按下門鈴。
沒過多久,門被打開,李淮西看都沒看清裡頭就將手上的沈則安扔了進去。
下一秒,門內的男人穩穩接住了沈則安,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托起,頭疼的沈則安順勢將頭靠在了邵執的肩上,下意識地蹭了蹭,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他皺了皺眉,「喝了多少?」
李淮西也沒怎麼注意,敷衍道:「反正不少。」
他看著男人俯身蹲下,視若珍寶一般輕輕把懷裡的人扶到低矮鞋櫃的上方,熟練地將他的鞋脫下換好,許是同病相憐,李淮西勸他:「該放下了。」
低著頭的男人手上的動作猝然一頓,隨後又很快恢復如常,他淡淡道:「你能放下。」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從他的嘴裡吐出帶有濃濃的諷刺意味,因為兩人心知肚明是不能的。
被說準的李淮西詞窮,兩個人如今的處境半斤八兩,誰也沒資格說得了誰。
「他其實挺在意你生氣這件事的,冷戰幾天得了,別太過了。」李淮西道。
邵執扶著沈則安往裡屋走,「我沒生氣,我只是在冷靜。」勸說自己別再妄想,放下念頭。
李淮西看不慣他這副嘴硬的模樣,嗤笑了聲,「有沒有生氣你心裡清楚,別被他看出來得不償失了。」
「管好你自己,把門帶上。」
男人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他沒有再久留,關上門離開。
李淮西勸說邵執頭頭是道的,到自己卻還是狠不下心來。
後來宋澄又找了他幾回,卻從來沒有表露過自己的態度以及目的,李淮西也知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賤,一次次地打破倫理道德底線被她像狗一樣牽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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