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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型師看他頭上有條疤還有點不敢下手,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處,動作輕柔地給他洗頭,最後給他做了一個看似不經意實則每一簇髮絲的弧度都精心設計過的髮型,很好地遮蓋住了傷口的位置。

只要不刻意翻動,看上去就和原來沒有差別,談翌看著鏡子,很滿意。

理髮師也很滿意,徵得談翌的同意後給他拍了張照,說以後要用在作品集裡招攬生意。

談翌回家後洗了個澡,在醫院待久了,他感覺自己都被消毒水醃入味了,於是在身上抹了平常兩倍的沐浴露,確認沒有半點消毒水氣味,才香噴噴地走出浴室。

他抓緊時間換了一身乾淨帥氣的衣服,往耳骨上扣了一枚鑽石耳環,穿戴整齊後便出了門。

花店離家不遠,正在處理花材的林卉看見談翌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當她看清談翌挑花如挑菜的動作,才確認這就是自家兒子。

「小翌,你什麼時候出院了?」

「今天。」

談翌選好鮮花後,開始認真地包裝。

林卉瞧他的手法十分標準,是上次才學的,已經很有花藝師的樣子了。

她問,「你又拿我的花去做什麼?」

談翌頭也不抬地回答,「接陸銜月下班。」

林卉:「……」她就知道。

「晚上還回家嗎?」

談翌想了想,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這個得看陸銜月願不願意收留我。」

「收留?」林卉被他的用詞逗笑了,「你是無家可歸的人嗎?」

「我可以是。」

說完,談翌就樂滋滋地抱著花束走了。

——

下班時間一過,陸銜月就把談翌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這段時間談翌實在太嘴欠,只有在早中晚要吃飯的時候,他才會把人從小黑屋裡放出來。

陸銜月正想問他「晚上吃什麼」,字還沒打完,他就聽見徐蒙在旁邊笑嘻嘻地打趣道,「陸老師,你男朋友來接你下班了。」

誰男朋友?

陸銜月疑惑地轉過頭,只見某個本該待在醫院的病號穿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花枝招展地出現在他視野里,他還很有偶像包袱地去做了新髮型,遮住了不太美觀的傷口。

談翌捧著雪色春錦鳶沖他笑,嗓音溫柔得能擰出水來,「親愛的,我們回家吧。」

「……」

陸銜月被他這聲「親愛的」驚到寒毛直豎,他冷漠地向徐蒙解釋,「他不是。」

徐蒙還有點懵,「啊?翌哥不是你男朋友嗎?」

這戀愛氣息分明已經瀰漫了整個辦公室。

談翌見狀,微微一笑,頗為善解人意地替他解釋道,「暫時還不是。」

儘管陸銜月還沒鬆口,談翌依舊很高興,他也很樂意被陸銜月吊著,甚至覺得無名有實就是一種小情/趣。

陸銜月雖然嘴上沒答應,但是給牽給抱給親親,這和談了也沒什麼區別。

至於「名分」,沒有好像也不要緊,總歸都是遲早的事。

談翌心想,他總有一天會答應的。

得知兩人並非情侶後,徐蒙難以置信地問道,「那陸老師脖子上……是蚊子咬的?」

陸銜月冷靜地扔下「過敏」兩個字,就繞過談翌走出了辦公室。

談翌也說,「對,過敏,最近快換季了,皮膚敏感的人就很容易出現過敏症狀。」

徐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樣啊。」

說完,談翌快步追上陸銜月的腳步,把春錦鳶往他懷裡一塞,「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用不著。」

算起來,談翌是因為他才受的傷,他給人送送飯也沒什麼不要緊,都屬於「應該」的範疇。

談翌蠻不講理地鮮花往他懷裡推了推,「反正我就是要送你。」

陸銜月無言以對,春錦鳶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他抱著花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怎麼提前了兩天?」

「醫生說我身體好恢復快,可以出院了,我就馬上辦了手續。」

「不是低血糖?」

這傢伙前兩天口口聲聲說見不到他就走不動路,嚴重一點還會當場昏倒。

談翌笑盈盈地說,「見到你一下就好了。」

陸銜月說不過他。

談翌把人送回家門口後,忽然提了一句,「我記得你約的複診時間是明天對吧?」

「怎麼了?」

陸銜月本來想改,但是沒改成。

「我要陪你去。」

談翌說著說著,十分自然地走進了他家玄關,從鞋櫃角落裡拿出他上次借宿時買的拖鞋換上,一本正經地說道,「為了方便,我今天就住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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